“你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有我在呢,就不要瞎操心了。”轻轻揉了揉清禾的发丝,再次叮嘱了一声,周清这才抱着换下来的被褥床单,转身退出了房门之外。
随着房门关闭,原本被周清脸上那自信到宛若无所不能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今天村长来了,他还能动动脑子,耍一些小手段把他逼走,可若是遇上别人呢?他还能想出办法吗?
周清自认为自己确实有点小聪明,实力的话如果有剑在手应该也算是勉强够用,但恐怕也就是这样了。
应付一下平常的小麻烦或许还可以,但若是真遇到了什么大问题,恐怕他都比不上小清黎来的有用。
“我竟然,成了一个废物吗?”低下头苦笑了一声,周清不由得抬手按向了自己的胸口。
感受着手心处传来的跳动,只是略微迟疑周清便收敛精神,沉入了心脏中的金丹之内。
之前的那个剑灵是怎么让自己心脏复原的,周清并不清楚,但能为身体提供能量的也就那么几样东西。
金丹又或是生命力,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自己究竟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作为一个穿越者,周清既没有什么系统,也没有什么老爷爷。
更没有所谓的奇遇,就连家世都是一个大坑,完全给不了他任何帮助。
就连前世那所谓的超前知识,在见到清禾家中的那些阵法家具之后,都已经变得一文不值。
现在他唯一所能依仗的,或许也就只有这颗被他叫做金丹的东西了。
说实话,现在对于自己心脏里的这玩意到底是不是金丹,周清都有些怀疑。
他可从来都没听说过,金丹内部会有一个莫名空间之类的事情。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是已经决定了要保护好她了吗?我这是在犹豫什么?”
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周清当下也不再犹豫,随着心中的念头一动,半数数金丹直接就被他粉碎。
凭借精神控制住残余的金丹,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心脏中的金丹碎屑便随着血液的流动,扩散到了周清的全身。
感受着奔腾于血液之中的力量感,周清连忙盘膝坐下。
引导着血液中的法力包裹住金丹碎屑,不断在自己的骨骼之内不停游走。
既然不懂应该如何修炼,那就不停强化身体。
不知何为经脉,那就以血液为经脉。
而血液的根本,便是他这一身的骨骼。
既然这世界的土著,都能够开创出武道体系。
那他一个穿越者,没道理做不了同样的事情。
忍受着自体内传来的痛痒感,周清额头上的青筋不由得猛地涨起。
纵使他已经尽可能控制好碎屑的大小了,却终究无法做到更好。
不要说是修炼的畅快感了,周清甚至都已经想到了放弃。
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吗?有什么的啊?再找不就好了?
脑海中一次次浮现出各种放弃的理由,控制法力的精神更是几度濒临崩溃。
但周清却是始终,放不下心中的那道倩影。
哪怕自己可能是在浪费时间,哪怕以后都用不到这股力量,哪怕自己的做法是错的,最终只会毁掉自己。
周清也想要为清禾做点什么,无论未来如何,至少现在周清无怨无悔。
正如他从前许下永远之时一般,都已经不再是天真的小孩子了。
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永远的东西?
哪怕是被成为奇迹的万里长城,不都也随着时光的消磨逐渐出现了损毁?更何况那最易改变的人心了。
所谓的永远,并不是他觉得自己真的,能够维持这份感情永远不变,只不过是在那时,那刻,他有了许下永远的勇气罢了。
未来究竟会如何周清并不清楚,也没有谁能准确的说出,自己的未来一定会如何如何。
他所能做到的也就只有把握当下罢了,至少在这一刻,他愿意为了清禾赌上自己的一切。
本来这条命就是捡回来的,纵使他身死失败,也不过是重新回到了那个既定的结局罢了。
就是不知道日后,清禾的手中会不会多出来一块,由自己的骨骼和金丹做成的阵盘。
随着最后一片金丹碎屑,彻底消失在了周清的骨骼内,周清亦是撑到了极限。
哪怕他依旧还站在原地,仿佛没有任何变化的样子,但却再也没有了活动一根手指的力量。
就仿佛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之时一般,明明意识是清醒的,但却就是动弹不得。
感受着自心脏处传来的波涛声,周清突然感觉有些迷茫。自己这到底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皮肤依旧是洁净的感觉,丝毫没有传说中排除杂质后的滑腻感。
身上更是没有什么突然获得力量后,彷佛要被力量感撑爆的感觉,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凭借着同金丹的联系,他也确确实实的将金丹碎了一半。
至于骨骼内的那部分,虽说感应起来异常微弱,但却也是有的,并不存在逸散的可能。
可他却就是没感觉到自己那里变强了,这感觉无比的怪异。
就在周清心中疑惑的时候,自他的身后却是忽然传来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随后清禾焦急的声音,便传入了周清的耳中。
“清郎?你这是怎么了吗?”看着周清那副一动不动的模样,清禾瞬间就慌了神,一双美眸顿时就湿润了起来。
但毕竟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心下虽然慌张,但却还是第一时间布下了阵法,护住了周清的四周。
既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那么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什么都不要做,去找有可能有办法的人来。
“清郎你等等我,我这就去把村长叫过来,他见多识广,一定能够救得了你。”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清禾直接就绕过了周清,迈步朝着楼下小跑了起来。
听到清禾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周清的心里顿时就是一沉,就连不受控制的嘴唇都轻轻抖了抖。
他可是刚刚才得罪了那个糟老头子,现在一转脸就去找人家帮忙,鬼知道那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