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窸窸窣窣的动静越来越大。程浩却听出来了,并不是有人靠近,应该是某种野兽发出来的动静。
正当他稍微松了口气的时候,声音却越来越近,直直来到洞口边缘。紧接着,一个黑色的鼻子探了进来,鼻翼翕动,在空气中嗅来嗅去。
紧接着,它似乎发出一声欢呼,蹭的一下,从洞口钻了进来。速度极快,哪怕程浩开着千里眼,也只看到一团黑色的阴影冲了过来,直径撞在自己身上。然后...整只兽都撞懵了过去,伸出两只前爪抱着脑袋,不住的摇头。
呃...
程浩无语了片刻。这年头,开车都不看人的吗?
等等...
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这小家伙差不多有他小臂长短,浑身黝黑,毛发蓬乱,脸型细长,脑袋上长着两个一寸长的黑色小角,两只大眼睛也是乌黑溜圆,整只看上去就像一块煤炭似的。
这不是那天钻进自己酒杯里的那只小狗吗?没想到仅仅半个月不见,就已经长这么大了。只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狗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人存在,一头撞了上去,等它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张大脸杵在前面,将它吓了一跳。
“呜叽——”
“哪里跑!”
它下示意的转头就跑,然而程浩早有准备,一把抓住它的后颈肉,将它提在自己面前。
仔细打量着这只不知名的生物,程浩眼中闪过惊奇之色。
上次它出现的时候,浑身毛发又长又乱,除了头上多出两个角之外,和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野狗并无区别。
然而这次见面,它长大了不少,身上的毛更加长乱,看起来更像是一只野狗。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程浩从它身上,居然察觉到了淡淡的灵气波动!
这家伙,居然是一头灵兽?
难道它是蔡风养的?
程浩顿时就将之和蔡风联系到了一起,毕竟蔡风会役灵术,培养一只灵兽,再用役灵术控制的话,实力不容小觑。
然而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念头,一头灵兽修炼所需的资源,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修士能不能负担的起,单是“灵兽”这两个字本身的价值,就是几百个它加在一起都不够换的。
程浩又里里外外仔细的将它翻看了一遍,连隐私部位都没有放过,确定没有别的修士留下的印记之后,眼睛一亮!
这是一只野生的灵兽幼兽!只要将头拧下来...只要在它身上烙下印记,就能收服于它!
小家伙呜叽呜叽的叫着,对于程浩这种流氓行径表示强烈的愤慨。
然而无论它如何挣扎,程浩却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
要知道,福城离福安市足足隔着两百多公里,中间还有各种山头隔断,它居然能自己一路跑过来,说明其本身就极为不俗。且似乎它身上有种特殊的能力,对带着灵气的东西十分敏感。
这样一来,自己以后再寻找灵脉什么的,只要带着它,效率一定会高出很多。
想到这,程浩当即从乾坤戒中拿出兽筋长鞭。自从他得到这件灵器之后,还从来没有用过,此时却派上了用场,被他当做狗链子,栓到幼兽的脖子上。
“呜叽呜叽——”
小家伙不甘被人束缚,奋力撕咬着。然而兽筋做的长鞭坚韧无比,凭它刚长出来的奶牙,根本咬不动。
“从此以后,就叫你小黑吧。”程浩很不负责任的给它起了名字。
“呜叽!”
小黑在空中来回蹬着四条小短腿,显然很不满意这个名字。但当程浩拿出一颗灵石放到它脸前之后,顿时就再挣扎,一双大眼里充满了渴望。
“诺,给你。”程浩将灵石塞到它怀里,马上伸出两只前爪,死死的抓住灵石不放。
“看把这孩子饿的,得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吧?”
程浩被小黑抱着灵石全力吸收的样子逗的发笑,这家伙品种不错,就是脑子有些不太好使。见到带灵气的东西,就不管不顾的往上扑。且只能看到眼前的东西,随便拿一块废料放在它眼前,它就立马忘记了,自己脚下可是有着一整条灵脉的存在。
程浩放下小黑,长鞭另一端拴在石柱子上,又给了它两块灵石供它吸收,自己则继续挖掘着灵石。
小黑的年纪太小,它的精神还不足以承受印记的能量。如果强行烙印,会发生损伤,并影响今后的成长,严重的变成白痴都不是没有可能。再者来说,程浩从来没见过这个物种,应该不是九州大陆上的生灵,在了解清楚之前,不宜操之过急。
反正现在小家伙落到他手里,跑是跑不了的了,权且当做宠物养着吧。
这一夜,程浩收获颇丰,不仅乾坤戒内装了不下三万多灵石,且他的修为也趁此提高了不少体内的雾气比以前凝实了很多。
程浩走出洞穴,怀中抱着小黑。这个小家伙在吸收了一夜的灵气之后,沉沉睡去。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程浩站在洞口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将它带回营地。
乾坤戒无法装活物,但放在这里他又实在不放心。可如果带回去的话,该怎么向别人解释,凭空多出个狗崽的事情来?
夜半,忽然心有所感,梦见一黑皮傻狗,遂生之?
这也太扯了吧?
再说,就小黑这样子,也不像刚出生的啊?
想来想去,最终程浩还是决定先将它放在这里,等自己然后再想办法,向方山申请一下,问问能不能养个宠物什么的...
程浩折返回去,将小黑拴在石柱之上,又给它放了足够多的灵石和一枚辟谷丹,以防它的时候吃。做好这一切之后,程浩走出洞穴,将洞口堵的严严实实的,这才转身离去。
洞中还有其他的通风口,小黑在里面不会被闷死。只要不被蔡风他们发现,应该不会有事。
一路回到训练营,程浩刚刚走到宿舍楼下,忽然看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开到办公楼门前停了下来,从上面走下来三个身材精壮的小伙子,一看就知道是练过的。
他们将一个身穿白色练功服的老者请了下来,神态恭敬,似是他们的长辈。而在老者身边,跟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相貌堂堂,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
“咦?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