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跟他们废什么话,方才只是我大意了,这次看我镇杀他!”曾被烧成焦炭的大汉阴沉说道。
他的心中很不舒服,自己堂堂王座下的大将,竟却被人一招烧成焦炭,这是唯有斩杀敌手才能洗去的屈辱。且,他认为方才只是自己大意,猝不及防才遭此劫,还有,那么强大的法术消耗一定很高,他又能施展几次?
而后,他张开双臂,用力一展,一对臂膀竟化作了一双充满黑色翎羽的魔翼,每一根翎羽都坚固无比,无坚不摧,此刻,他向易生俯冲而来,羽翼煽动间,有乌光闪烁,散发着黑暗而神秘的气息,如两把黑色魔刀斩来,要以速度绝杀易生。
同时,其他身披甲胄的人,包括那位劫后余生的年轻人也一同出手,以远程法术扫向易生。
因为,他们知道易生的强大,怕大汉再次成为一具焦炭,此刻,各种法术齐放,斑斓而缤纷,威能恐怖,将虚空都压得崩塌,
“你们好卑鄙,一个人打不过小先生,就上来一群人围攻!”少女依怒斥,可她们却帮不上忙。
“可恶,若是我们没有自己偷偷前来,带着家族中的强者一同前来,小先生又怎会如此……”一众目中女子含泪,非常无助,她们双手交织,为易生祈祷。
她们知道,若是易生倒下,她们将很悲惨,生不如死,因为青铜战车中的人,是一位臭名昭著的王。
此刻,原本昏暗的天空被诸多法术映照,变得光芒万丈,化作一片七彩世界。
可是,这些是徒劳的,他们直接被扫飞,皆倒卷而去,而后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卷上高天,又重重落下,惨叫连连。
这是易生手下留情,因为他有一种猜想,想要实验确认一下。
“啊!!”那位自负的年轻人最弱,在惨叫中被易生失手一拳打爆,骨血四溅,非常凄惨。
可是,那些骨血中却没有血腥之意,而是带有沁人心脾的香气,那是一种非常珍贵的草药才会散发的气味,闻者浑身舒泰,提神醒脑。
“果然是一株草药成精,竟是一株失心草,怪不得这小子这么缺心眼。”易生咂舌,认出了这种草药,食用后哪怕再多情博爱的仙人也会变的无情无义,残忍无道。这是天界一位魔头才培育出不久的草药,可在他的记忆中,那位魔头因这种草药太过无道,在不久前被一位大神仙灭掉,这种草药也全都被销毁了。
而且,即便没有全部销毁,有草药幸免,可这种草药想要成长至化人,没个几千年是不可能的,这里……难道是未来的岁月吗?
果然,岁月的气息再次浮现,年轻人复活了。
而更加诡异的是,那群身披紫色火甲胄的人身上的伤势都恢复,似乎他们从未战斗过一般。
易生脑中的条理渐渐清晰,他已经确认,只要不杀人……就不会影响到时光!
“看来只有一次性将他们打残才行。”易生低语。
而那位睿智的老虾米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他似乎在某本古籍中看到过这种情况的记载,但他一时间想不起来了,此刻眸子“滴溜溜”地转了转,看起来非常阴险。
可是,无论他如何阴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显得苍白无力。
“呼,呼,累死我们,你们也太会玩了……”易生现在这具身体的体能很弱,此刻有些疲惫了,因为那老虾米太不要脸,每当有人重伤濒死,或被易生擒住之后,老虾米都会指挥一人自爆,引起时光倒流,再度活蹦乱跳。
终于,在易生一次袭杀中,同时将这群家伙重伤并封印,一道道规则链条浮现,将他们捆得跟粽子似的,不用担心会被破开。
而后,易生抬手将他们丢上高天,手掌法力凝聚间,射出一道果汁一样的粘液,将他们粘连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最终,他们坠落在地,堆成人山,哀嚎不止。
“可恶,这小道士太强了,我们抵挡不住!”被重点照顾的大汉不甘地悲呼,他的双腿全都被打爆了,放弃了挣扎。
“求王出手,斩杀此獠!”年轻人也负伤不轻,此刻高呼。
他们无比的悲哀,此刻他们被连在一起,黏糊糊的,那种滋味别提多难受了。老虾米最倒霉,他处在人山的最中心,好几双大脚丫子与他的老脸粘在一起,臭不可闻。
可是,青铜战车中依旧没有人出现,甚至连声音都没有传出,鸦雀无声。
易生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因为,自从那青铜战车出现,那所谓的王一直没有出言,若是说初时是因为自恃身份不屑说话,可到了现在,走狗都被自己擒住,他却依旧是沉默不语,这就很古怪了。
“……王?”老虾米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因为他觉得这不像王的作风,这位王可是一位杀戮果断的主,哪怕王对他们再不满,碍于作为王的面子,也会从战车中踏出,扫平一切敌。
“你不是要问话吗?你的走狗都已伏法,到现在还在那装大瓣蒜,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易生看着那一切的始作俑者,嚷嚷道。
这时,里面的人似乎因为易生的话而动怒,青铜战车轰然一震,直接无穷玄奥符文在其表面腾飞、交织,形成一道道异象,仙韵弥漫,灵气滔天,此刻,它似乎不是一辆战车,而是若仙人临凡尘一般,让人有一种欲跪拜的冲动!
可惜,这种气势仅仅存在了数息便消散了,似乎战车用尽了能量,无法续航。
一旁的易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种气息,竟然与天界那位拥有青铜战车的仙人一模一样!
难道,这辆战车就是出自那位仙人之手,甚至就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一辆?
“哈哈、哈哈,王要发威了,你们都将死得很惨,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焦炭大汉忽然猖狂的大笑,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阶下囚,易生当即赏了他一脚,对他的一番言论表示鼓励。
“啊,你这臭道士!”
“咳,咳,噢,我是那啥王,对对对,那个,几位美人,还有那个小道长,仁慈的王饶恕你们了,离去吧,离去吧。”这时,青铜战车中,一道身影蹑手蹑脚地踏上车顶,一见这情景,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并尴尬地直笑。
“他、他他他不是王!”地上,那位老虾米忽然沉声说道,脸上的平静被浓浓地震惊所取代,再难以处变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