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牛鼻子,你别得意,不就是仗着有一个好帮手?算得了什么,当心发生意外,不小心横死!”
跪在地上的曹精华恶狠狠,不断咒骂。此刻,他恨林勇彪更多一些,因为,若是他答应与自己决斗,自己顺势将其擒住令易生投鼠忌器的话,或许情况又会有不一样的变化,不得不说,他的思想很奇葩。
“为什么,本大道真是躺着也中枪呀,我做错了什么?不过是修为惊天,气度非凡的安静美男子罢了。”尖嘴猴腮的林勇彪脸色因呕吐变得很难看,他很不解,这关自己什么事?
“你不懂,这叫人性,你做错的事,或许便是你太过一帆风顺,若是你修为平平无奇,霉运连连,看谁招惹你呢?不过是气人有笑人无罢了。”忽然,不远处有一个身影缓缓走来,道。
“你又是谁呀?”易生问道。
“我只是一名路过的老者,拥有大修为与大智慧。”这人身披遮脸紫袍,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很沙哑,一看就是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
“还大修为大智慧?您老人家也太不要脸了。”易生斜睨,这得脸皮多厚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话,连他都不敢这么说。
“脸皮这种东西并没有那么重要,许多机会都是因脸皮二字而失去,等你们老了自然知晓,让我给你上一课吧。”紫袍老者喘了口气,又道。
“有道理啊!”易生点头,觉得这老头的话很合自己胃口,大道理说的不错。
“老夫也觉得很有道理,不过,我教了你们如此大道理,你们是不是应该将那只耗子交给我作为报酬。”
“……你跟这两个家伙是一伙的吧?”易生恍然大悟。
“我特么招谁惹谁啊,都拿我当香饽饽?我真的那么英俊不凡吗?”他肩头的大耗子也直嘀咕,非常不满。
“咚!”
突然,紫袍老者身子一震,一个巴掌大的紫色小锤从其紫袍中出现,其上有奇妙符文,发出淡淡的紫色光华,一看便不是凡俗之物。
而后,那小锤自主漂浮在他的头顶,一道夺目的紫光从锤中射出,直接将紫袍人包裹,形成一层紫光铠甲,其修为也是不断高涨,是那锤子中的力量使然。
“啊,美妙的强大感……我再说一次,我需要那只耗子,还有你的步法,并郑重叩拜,你们才会有生还的希望。”紫袍老者有些失态道。
其实,这紫袍老者早就到了,但他眼睁睁看着那几位老者死亡,却无动于衷,就是为了了解易生的招式,并研究好对付易生的方法,准备充足后才发难。
“你怎么又变卦了啦?刚才不是只要大貂吗?现在还要我的步法?”易生疑惑,心中嘀咕,自己哪来的什么步法。
“有些人喜欢装大瓣蒜,可惜实力不足,会死得很凄惨。故而老夫步步为营、准备充足之后,才开始……装大瓣蒜!”紫袍老者大笑,此刻的他犹如一个魔神,紫袍无风自动,白发狂舞。
“别说老夫没给你们机会,这样吧,我站在这里让你们打三下,若是三下……”
还未等紫袍老者说完,易生已经抬指向其胸膛点去,老者见其手中也没什么威势,不由淡淡一笑,随意地挪移了一些紫光在胸口以作防御,一脸云淡风轻。
“呵呵,年少无知呀,说让你出手就出手,不知大师是在给你机会吗?若是你迷途知返或许还有命可活,如今你自误了。”
“嘿嘿,他们怎么能体会到我们的境界?”
幸存的曹精华与独臂老者露出快意的微笑,他们自然认识这紫袍老者,正是他们联系的救兵!
尤其是曹精华,他一脸轻松,十分淡定,不断嘲讽,一副吃定了易生二人的样子,得意洋洋。
紫袍老者也是浑然不在意,他这柄锤子可是蕴含灵气的东西,防御力惊人,哪怕是大妖也很难攻破!
可是,当易生的手指碰到他的胸膛时,他当即如遭雷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淡定与从容在此刻烟消云散,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被这一指点到了天际,这一指将他的大部分脏器都点碎了,他痛苦不堪,大口喷着脏腑碎块,眼看就活不成了。
“啊噗,不应该呀……你的力量没有这么可怕,不可能破开我的紫光铠甲……”紫袍老者从空中重重的坠落在地,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带着无尽的憋屈与不甘死去了,走得并不安详。
不过,若是他泉下有知,自己是死在仙人手中,或许会含笑九泉吧。
“方才我未曾动用过任何自己的力量,只是借你的铠甲中的灵气反馈给你而已。”易生自语,这是事实,若是他泄漏了一丝自身的力量,这里的一切都将会化为乌有。
“师傅!”
紫袍老者正是曹精华的师傅,方才那紫袍老者想以一个路人的身份迷惑易生,从而救下曹精华,可没想到被一击必杀,死不瞑目。
“陈老前辈!”
曹精华与独臂老者见状心中哇凉,唯一的希望没了,他们不仅完成不了任务,也活不成了。
空中的小锤因失去了主人,“啪嗒”一声砸落在地,灵性大失。
“送你了。”易生随手将紫色小锤丢给一旁的林勇彪,这种连法宝都算不上的货色他真是看不上眼。
“这真的不是做梦吧,我真怕梦醒时分一切成空!”可一旁吐得虚脱的林道长却爱不释手,抱着小锤乐得合不拢嘴,越看越喜欢。
“瞧你这点出息。”易生笑骂道。
“饶、饶命,我们之间有误会,但我相信没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曹精华大叫,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可还是被易生一指点爆了。
“抱歉,我没有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无颜再活下去。”独臂老者脸色苍白,惨笑一声,没等易生开口,自己一巴掌拍碎了自己的脑袋,翻倒在地,死无全尸。
“一个人想怎么活、怎么死,别人无权干涉,若一个人想做什么,却要去被别人的意志而考虑左右,那样活的真是太累了,这样的话,真是白活一世了!”易生叹息,对独臂老者的死不解。
“有时候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人类,思想真是古怪,人活一世不仅仅是图自己畅快,还要考虑家人、朋友,各种责任。必须要面临一些选择、妥协等。”林道长若有所感。
“责任,责任……”易生闻言,念叨了几句,若以所思。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大耗子大眼眨动,满是疑惑。
……
最终,他们回到了仙人大酒,此刻已经接近了夜晚。
屋内,易生郑重地拿出了一根香,小心地放置在桌上,而后将一缕得自老道士茅屋中仙宝的气息丢入香中,捣捣鼓鼓,不一会便得到了一个大致位置。
而后,他将这个地址递给林道长,让其上网查询,最终得到了林道长的肯定。
“果然,仙宝最终降临的地点就在黄山!”易生振奋,不由捋了捋下巴,这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自己便找到了仙宝降世的准确地址,不得不说,真是一位出色的仙人。
可是,既然仙宝最终降临在黄山,为何仙心会指引自己来到帝蛇呢?这太奇怪了。
“我可真是全国劳模了,不仅加班还要出差,加班费还是冥币,尼玛啊,我好凄惨,店长你能不能给点外快,比如……教我点东西?”而一旁林道长哀嚎,在那里哭惨,选择性忘记了易生交给他那柄价值连城的小锤子。
“教你什么?做饭?”易生装糊涂。
“……算我没说。”
……
第二日清晨,冯学友早早地来了。
昨日,他听说了蛇国之冬小区发生的事后,心中振奋,故而今日急不可耐地赶来了。
“易哥,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其实从咱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很不凡,有空一定要教我几手啊,嘿嘿……”
“我爷爷也来了。”
冯学友身后,一位拎个拐杖的老头徐徐跟来,这老头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脸上戴着黑墨镜、耳环等饰品,一身机车夹克崭亮笔挺,身子没有丝毫佝偻,这要是放在九十年代那也是个打扮非常时髦的老头。
“呵呵,老头子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冯玉红,今年七十二,目前单身,性别男,爱好女。”老头将拐杖随手丢到一旁,理了理领子,操着一口标准的帝蛇话,说着一通已经过时很久的自我介绍,间接表达了他人老心不老的人生理念。
“咦?老人家你这名字竟跟女子一般,真是奇怪。”易生好奇道。
“咳,这也没什么,名讳只是一种叫法,但要看人是怎么理解,比如我这名字若是解释成,一位“玉”树临风、“红”遍大江南北的潇洒帅哥也不是不可以。”冯玉红轻咳一声,也不在意,看样子有此疑惑的人不在少数,早就见怪不怪了,一套说辞像是演练了好几遍一样,口齿清晰。
“我这次来,主要是感谢大师对我孙子与儿子的帮助,这些是我的心意。”冯玉红把玩着手中的墨镜微笑,而后拿出一大叠红彤彤的……饭店打折券放在桌上。
“呃,您老来我们饭店送别的饭店的打折券?确定不是来砸场子的?”易生无语,这也太打击人了。
“礼轻情意重,礼轻情意重。”冯玉红微笑道。
这时,易生感到体内有一阵波动,掏出了一张金色符箓。这是他曾交给林憾的通讯符箓,如今林憾发来通讯请求,称想请易生吃饭等。
“不行啊,我明天要去黄山……”易生为难,道出事情来龙去脉,当然他并未透露自己的仙人身份,只是说去黄山取一件宝物。
出乎意料的是,林憾竟起了兴致,称想要一同前去。
“你也去?可你的医馆……”
“你忘记了吗?我的医馆跟你的饭店差不多,快倒闭了,哪有人上门?”林憾笑道,她曾在仙人大酒做客数次,知道仙人大酒的情况。
“那你饲养的鹦鹉怎么办?”
易生提醒,毕竟那鹦鹉给了自己人偶的灵感,若是就这么饿死,自己的罪孽就大了。
“我早就将落落交给周灿那小子了,我最近跟他决裂了,他竟然串通我爹跟那个暗影合作,还偷走了你送给我的符箓,心思不纯。”林憾哼道。
“他也是为你好。”易生摇头,劝解着林憾,因为他知道周灿对她的感情非常真挚,是一个痴情的男人。
“到时候记得告诉我车次,黄山见。”
最终,林憾留下了这句话,挂断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