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已经被关了七天禁闭,不知道会不会发疯?”
“发疯?你可能还不知道,那小子简直就是个饭桶,每天不论给他送多少食物他都喊饿,快把炊事班那帮家伙给逼疯了!”
“怎么会这样?以往不论是谁被关在禁闭室七天都会疯掉的,那小子还真是一个怪胎。”
“对,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他就是一个怪胎,不然也不会是那个人的儿子。”
“嘘。”
两个老兵连走连谈,当提到那个人时两人立即变得警觉起来并停止了交谈,谨慎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快步离开。
黄尚并不知道在他被关禁闭的这七天时间里外面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和他有关的大事。
“吱呀。”
禁闭沉重的大门被打开。
当光线从外面照进来时,已经在小黑屋里关了七天的黄尚有点不适应,本能地闭起眼睛来。
“黄尚,你可以出来了。”
副连长穆云飞亲自过来给黄尚开门,这份待遇够高的。
黄尚用手挡在前面,让眼睛慢慢适应光线,副连长模糊的影子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已经七天了吗?”
黄尚感觉时间过的真快。
“怎么,你还想在里面再多待几天?”
穆云飞皱着眉说。
黄尚干咳一声,倒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些天来在禁闭室修练“瑜伽”神功有了那么点心得,一时间忘记了时间。
若不是身上最后的凶兽肉也被消耗光了的话,黄尚真不介意再多待几天。
反正这里吃喝不愁,可以安心静性的修炼。
从禁闭室里走出来,黄尚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顺便活动了一下筋骨,翻了几个跟斗。
穆云飞看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其他人被关几天禁闭都会被逼疯,怎么这小子看起来比被关进去之前更加精神了?
黄尚能有这样的状态完全和他修炼“瑜伽”神功有关,彻底消化掉凶兽肉的能量让他体内的精气又有所增加。
简单地说,黄尚变得更强了。
“副连长,如果没有事的话我想先去吃饭。”
黄尚揉了揉干瘪的肚子,或许是因为知道今天自己要被释放出来,早上竟然没有送饭,饿的他现在都快疯了。
“那个......
算了,也没有什么事,你先去吃饭吧。”
穆云飞看起来像是有话说,可最终也没有说。
“副连长,再见。”黄尚见了个军礼,然后就朝食堂跑去。
“美美,一个星期没见你又漂亮了。”
“小丽,你好像瘦了。”
“孔花花,这一个星期过的怎么样?”
黄尚一路上遇到了几个平时关系还算是可以的新兵,刚开始他没有在意,可渐渐发现问题不对劲。
吴丽明明看到了自己,却转头就走。
刘美美明明是基因变异者,拥有强大的听力,可却装着没听到似的快步离开。
孔花花的反应就更离谱了,见到他像是见到鬼似的尖叫一声逃跑。
难道是一个星期没洗脸吓到他们了?
黄尚伸手在脸上摸了摸,感觉没有呀,即使一个月不洗脸自己依然是大帅哥一枚。
那是哪出了问题?
黄尚摇了摇头,眼看着已经到了食堂门口,也不去想那么多,先填饱肚子再说。
现在还是吃饭的点,大部分战友都已经吃饱离开,可食堂里还有几个老兵在吃饭。
“班长们好。”
黄尚主动打了声招呼。
奇怪的是,这几个老兵见到黄尚一个个脸色突变,一口喝完碗里汤,拿着吃了一半的馒头就离开了食堂,全程没有和黄尚有任何的交流。
今天是怎么了?
黄尚摸了摸脑袋有点想不通。
鸡蛋、白面馒头、土豆炖牛肉、小米稀饭,今天的伙食还不错。
黄尚根据饭桌上的残渣推算出有什么吃的。
一个胖子系着有些发黄的围裙正在收拾桌子,黄尚认得是炊事班长王玉柱,就笑呵呵地凑上前问道:“王班长,还有饭吗?我刚放出来,还没吃饭呢。”
王玉柱恶狠狠地瞪了黄尚一眼,就好像黄尚欠了他几百通用币没还似的。
“等着!”
王玉柱把抹布往桌子上一摔,转身进了厨房。
黄尚看着盘子里的食物眉头紧皱。
小米稀饭稀的可以看到碗底,明显是往里面兑了水。
白面馒头比石头还硬,也不知道放几天了。
土豆炖牛肉里面没有牛肉就算了,关键的问题是连土豆块也没有,只有点可怜的土豆泥。
鸡蛋,没有。
“王班长,我是不是哪得罪你了?”黄尚不解地问。
“你没有得罪我,不过......今天的饭就是这,你爱吃不吃,不吃的话马上滚出我的地盘!”
王玉柱冷笑一声,捋起袖子来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这胖子是吃枪药了吗?
黄尚可不想招惹王胖子,毕竟自己以后还要吃饭呢,要是胖子给自己的饭菜里再下点药就完了。
“吃。
王胖子做的可是天下美食,为什么不吃?”
黄尚笑嘻嘻地说了声,转身来到一张空桌坐下。
这怎么吃呀?
黄尚将馒头掰干放在小米稀饭里,软化之后又将那少的可怜的土豆泥浇在上面搅拌搅拌。
卖相实是太差了点,好在能够入口,味道也还可以。
对于黄尚来说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也不去计较那么多。
三下五除二,将所有的东西吞进肚子里后黄尚抹了抹肚皮。
不够呀,最多也就垫个底。
“王班长。”
“什么事?”
黄尚原本想问下还有没有吃的,可见到王玉柱那凶巴巴的样子,想着还是别往枪口上撞了,挤出笑容说:
“王班长,你做的饭真是太好吃了,我只是想谢谢你而已。王班长,再见。”
王玉柱一直保持着凶狠的表情,直到黄尚离开后才皱了皱眉,轻声自语:
“这小子好像也不坏,那么难吃的东西都吃了,还要夸我,真是为难他了。
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话音未落,王玉柱就再次摆出一张臭脸来,哼了一声说,
“一点也不过分,谁让他是那个人的儿子呢?
活该!”
黄尚从炊事班出来后独自走在操场,一头的雾水,脑子里面只有一个问题----今天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