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下意识的就揪自己脖子上长出的那几根长长的胡子,一没注意,伤口被触动,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根本就没有回答吴小波的问题。
张泓宁见状,赶紧跑过来,看见绷带已然被鲜红的血液染湿,都渗到衬衣上了,他心疼的开始发飙,“就知道工作工作,不就是个破广告嘛,非得亲自来,你看看,又得去医院重新包扎伤口!”
吴良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这回再去的时候,让护士直接给我这支手固定起来,省的到处乱动!咱也学学杨过,当几天独臂大虾!”
还有一个不好意思的人,当然就是吴小波了,他看见吴良的伤口这才明白,原来吴良的伤这么严重,之前想着媒体上都是编纂骗人的,讪讪的挠了挠头,“吴董,先前不知,冒犯了!”
吴良用仅有的那只手臂摆了摆手,只是这动作以前都是右手完成的多,这一摆之下,不仅动作有点变形,更多的是有点像老鸹说的那句,“客官,快来玩呀!”
阎怡勝看的脸一黑,只是急于了解吴良对整个广告行业的认识,这才耐着性子在一旁坐着没有多说什么,这也是她跟着吴良,担任吴良广告公司总经理的主要目的之一。
吴良忍着疼,“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张泓宁不愿意了,“什么过几天,等会儿老老实实的去医院检查一下,该换药换药,天气热可别感染了!”
吴良只能答应,对他来说,小命嘢,哪能一点都不关心,无非就是喜之朗的事情凑一起了而已。
吴良突然想起来,以前他遇到小伤的时候都会搞点滇省白药,效果杠杠的,就问了句,“咱这里有滇省白药没?倒一瓶上去应该伤口会好利索吧?”
张泓宁气不打一处来,怒叱道,“你神经了,正规的医院看不好你的伤,非得自己想土办法?”
“那你不是还给我整土方子食补?不一样是土办法?”吴良忍不住就顶了一句。
张泓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吴良秒怂,准备做举手投降状,刚给胳膊抬起来,就是一阵钻心的疼,嘴角都咧开了,“得,我不动了!”
这俩人给吴小波和阎怡勝喂了一波狗粮,吴小波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眼看张泓宁给吴良的衬衣扣子都解开了,略微有些尴尬,“要不,吴总,改天再聊?”
吴良想了想,这好不容易给人请上来,哪里能让他就这样走呢?“吴老板稍等片刻,刚才我的意思其实也那么复杂,可能我们两个人对广告行业的认识有些不一样,我的优势以及今后发展的重心是在络媒体,当然电视媒体是广告公司最重要的一部分,咱们可以强强联手,打造一个天朝影响力最大的广告企业,还望吴老板成全!”
吴小波想了想,还是直言不讳的讲,“打拼了这么久,有点累了,吴董既然想要我的公司,开出个合适的价格,能卖我就卖卖了!”
吴良大拇指一伸,吐出两个字,“爽快!”
说归这样说,吴良心里可是想着,要不是我给你的三个大客户全部拿下,你会这么快的认输?但是无论怎么讲,下来就真的只是谈价格的事情了。
不过,广告公司的资产,说实话,固定资产并没有多少,无非就是户外的广告位了,例如像公交站台广告牌、公交车体广告位等等,这些阎怡勝的团队都很清楚,做过专业的评估,吴良歪着脑袋想了一想,给出了一个让吴小波很惊异的价格,“五千万吧,你公司所有的合同、广告位资源全盘移交!”
说实话,吴小波自己都没觉得自己的公司能卖上这个价,他是承接了这几家大客户的广告推广业务,但是相应的人员成本也是很显著的,干到头来,一年也没多少利润,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吴良一出手就是五千万,诚意满满,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那行,就按照吴董说的办,我们尽快签订合同吧!”
吴良点点头,安排阎怡勝,“阎董,合同的事情以及细节方面就交给你了!”
“好的,老板!”阎怡勝对吴良的这个决定极为不满意,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对方都穷途末路了,应该给一个相对低廉的价格将其拿下,这是做生意的本质所在,于是,她对吴良的称呼都直接改变为“老板”,来表达心中的不满。
吴良呵呵一笑,她给出这个价格并不是有钱任性,他当时和魔都广告公司入股的谈判就是要求两千万入股,按估值来说,魔都广告公司也是价值一个亿,但是魔都广告公司服务的客户和平成广告公司的客户差不多,都有很多的大客户。
最为关键的是,平成广告公司和中视体育频道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就仅从这一点上来考虑,吴良就觉得这五千万花的值。
当天朝的体育产业再经过若干年的汹涌发展之后,中视体育频道的广告价值更是随之水涨船高,此时介入是最合适的,尤其是零四年欧洲杯,吴良绝对会利用一切可以用的资源来玩转欧洲杯。
当然,吴良早都说过的,他最缺的就是人才,天下无贼这部电影还没上映,电影里那句经典的台词,“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是人才”还没有被所有人所认知。
面对平成广告公司里的那些人才,吴良不留口水才怪,细数平成广告公司的那些经典案例,“奥运年、大赛年,中视体育频道年“品牌推广运动、“静心送给妈“广告运动、水晶之恋的节、“发达路路有五铃“品牌提升运动、“波岛手机连续3年销量第一“、“鹰牌花旗参就是不一样“等等,哪一个不是行业内顶呱呱的创意。
五千万买来,不亏。
送走吴小波之后,重新回到办公室的阎怡勝开始了对吴良的批斗,“我辞职!”
吴良没想到阎怡勝会来这么一出,疑惑的问她,“别闹,我哪里又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