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在电火花时间,一苦没来得及出手就看不见虎啸,更让他吃惊的是那位神秘男子就在这一瞬间不知去向了。
悄无声息起硝烟,黑白错落藏风云。锁眉搜囊奇谋略,全心一意暗周旋。山穷水尽必有道,路转峰回又一村。方寸之间人生局,三思落子定乾坤。
“哈哈,六十年了,整整六十年了,一甲子,老夫终于见到活人了,六十年下来的要么是死人要么就是一堆白骨,没想到一下子俩人,而且一男一女。”一个披头散发,胡须尺余,衣裳破烂的男子仰天狂叫道,回声在洞中回荡久久不平,就像这呆了六十年的男子心声一般不能平静。
“哦。又来了,有意思有意思。”
不知在江中漂了多久,虎啸二人落入一个地洞中,被这一声声咆哮震醒了,艰难地睁开眼睛看见这个洞府富丽堂皇,像是一座宫殿一般,与那遥望的紫禁城有些相似,洞顶镶刻着数不清的硕大夜明珠,这些夜明珠像是满天星辰一般按周天星辰轨迹排放。
“啸哥,啸哥,素娥.......”
“奥?原来是俩个将死的小家伙,今日老夫难得高兴,这小子怎这经脉像是重铸一般,坚韧无比,可惜,可惜离死不远喽。”一个头发像杂草,乱的像一个鸡窝,满脸花白的胡须随着他说话在飘动,身上穿着一件不伦不类的衣服,甚是怪异。
“前辈,请您救救他们。”
“我干嘛要救,非亲非故,不救不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是棋圣又不是医生,不能抢饭碗破坏了行规。”
“这里不会就一个人吧?”齐素娥艰难地说道。
“现在不是了啊。”
“看来这些年你很孤独啊。”
“这不有你们几个啊。”
“是到是,不过你看我们几人的伤能拖几天?”
“哦,也是啊,你们这万一死了,那不就又剩下老夫一人了,不对,他死了,不是还有你俩,你虽然也受伤了,但死不了。”
“前辈,若是夫君死了,雪莲绝不苟活。”
“我也是,啸哥不在,生无可恋。”老头看向齐素娥时,齐素娥决然说道。
“那得救。”
“不能救。”齐素娥严肃道。
“为啥啊,丫头,老夫人老了,难道可是精明的很,他应该是你的情郎吧?你就不希望他活着?”
“蝼蚁尚且贪生,只是这样会坏了行规啊!”
“哈哈,没事,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事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老头说着看向虎啸,思考着该如何下手。
“不行,不行,我们怎能为了自己让前辈名声受损,万万使不得?”说着齐素娥就要走过去把虎啸拦在身后。
“小丫头,你还嫩着了,和老夫抢,你不行。”只见老者挥手一掌把虎啸拍出几丈,“先下手就是强。”
“你这老头怎不讲理啊。”
“小丫头,就算老夫求你了,还不行,你要知道这鬼地方只能进不能出,六十年了,整整一甲子,整天面对石头说话,啥感觉?那感觉太苦了。”说着声泪俱下,衣服可怜巴巴的样子。
就这样虎啸被揍了七天,居然感觉自己伤势好转,任督二脉又再次被打通。
“小子,能这样帮别人打通任督二脉且没有后遗症独此一家,怎样,感觉不错吧,你小子这皮糙肉厚打起来那感觉挺解气的,哈哈,怎感谢我呢?”
“算了,懒得和你小子浪费口舌,雪莲妹子,别忘了你的承诺啊,老哥我这可是独门生意,百年出手一次,那出去以后我可就在你那个乐坊常驻了,管吃管住对吧。”
老头后来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上当了,奈何在齐素娥那捞不着一点好处,反而欠她一份人情,只能和乐雪莲讲价。
“对,前辈您尽情吃喝。”
只见他双手随着慢腾腾的步伐轻轻一抬,虎啸和齐素娥被扶起坐了起来,而后飘在空中,老者坐在二人身后,双掌运功。
只是几颗石子在几条线上蹦跶那也是下棋,但下棋人不该称之为棋手,真正的棋手可以以人生为局以事为子,而伟大的棋手甚至可以以天地为棋盘,以万物为棋子,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棋圣甚至可以与大道分庭抗礼,掌握先机,把控命运,博天。
思维决定格局,格局影响命运,看你站在哪个高度看待问题,哪个角度思考问题。
所谓下医医将死之人,中医医刚病之人,而上医医未病之人,同样的道理,放眼全局,推测未来,预先下药。如果预防好了何须医生来看病,这样的预防难道不是最好的医生吗?
“老哥你不简单啊!”
“那是,你以为是谁都可以在这鬼地方呆百年,老弟,你命格硬的很,当今圣上估计久居宫中不问世事,否则你不应该活这么久。”
这些天老头与齐素娥接触史,不但没沾光,反而被迫降了辈分,和虎啸只能称兄道弟。
“这话几个意思,老头?”
“弟妹莫生气,老夫昨夜观星象,知晓一些天机,你若想知道,需要——”
“那就别讲了,憋着。”
“相识一场,老夫就免费告诉你得了,老弟他命格与紫金殿那小子犯冲,不管你信不信,真的,我之所以救你,还有一个原因,你们这种人死也死在那种人手里,我若不救你,这世道会因我而变,这因果老兄我可担待不起。”
被困六十载,棋圣最怕人说憋着,这些时日他就像一个话匣子被打开了,如同涛涛江水,不是谈古就是问今。
“老头,云里雾里在说啥,把自己搞得神秘兮兮地。”
“哎,孺子不可教,你知道一山难容二主就是了。”
这日虎啸等人才知道,原来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是个下棋高手,用他的话说,在他的世界他被尊称为棋圣,虽然不是圣人。
但当他说道自己是一个叫做兵院的院长时,齐素娥心头一震,看着老头像是盘算着什么。
而在可汗墓里,那些过桥的人在几天的恢复了,一个个虽然心有余悸,但都庆幸挺过来了。
“可汗还未亡,守墓人已入墓。每逢六十载王墓开,送来的要么是守墓人要么是掘墓人,不知这俩人是否是那等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