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山的另一座山峰之上,一位老翁看起来道风仙骨,峭立在那里压住了整座雪山的气势。
“问世间情是啥,老道我是不懂,雪女这丫头还是没放下那小子,可惜可惜,哎。”山巅之处送虎啸《无指》的老翁看见虎啸被雪女收留飘身远去。
鬼谷一脉,门人无多少,自鬼谷子开山门招门徒,秦皇一统以后,最多不多于十指之数,而且大多是记名弟子,而今鬼谷一脉更是只有三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有人甚至认为他也化为黄土。
此三人为一师二徒,鬼谷一脉再不分横纵,如今只有文武之说,然则这二人都是孤僻古怪之人,不愿收徒,无奈鬼谷子只得再次出山收徒,为了对得起列祖列宗希望来人不像自己一脉,他居然打起来代师收徒的算盘。
然鬼谷一脉即便是只有一人也没有谁会小瞧,鬼谷不出则已,出一人则可撼天地。
想那苏秦挂六国相印,还有张仪,孙膑,庞涓整个春秋战国可以说是鬼谷一门的历史。
而此刻的虎啸却一动不动躺在玉床上,端木玉婷乖巧地伺候着,让旁边的雪女看的怪异的很,自己的小徒弟突然转性子会照顾人了。
虎啸由于悲痛欲绝,再加上大战受伤,心神紊乱,蜀山悬崖下都是沼泽之地,到处毒气瘴气弥生。
而后与那西域魔僧大战中了春毒,也不知是因为那乌龟还是什么原因让虎啸神魂得以不灭,又好在与齐素娥阴阳调和保住心脉,又有这雪山之寒让你缓慢。
七天过去,虎啸依旧在昏迷,一个月过去了虎啸依旧在沉睡,他仿佛享受着这种关闭意识的状态。
又过了几天渐渐苏醒,当他环顾四周,看见这陌生的一切第一感觉就是地狱原来也是这么漂亮。
而当他看到有血有肉的端木玉婷向他走来时,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雪山丫,你醒了,太好了,你是谁?为啥会来这里?你怎么受那么重的伤?”端木玉婷这甜甜一笑,仿佛这座雪山为之融化一般,让虎啸心中不由地一暖。
“我是谁?我怎么来到这里的?”虎啸不是被端木玉婷连续的问题问的不知所答,而是脑海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记忆。
看着眼前的女子,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说道。
“什么!不会吧?你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是谁?难道师傅把你治糊涂了?”
“他失忆了,应该受到什么不愿意接受的巨大刺激了。”这时走进来的雪女为虎啸把脉,看了看他的神经说道。
雪女离开在想,这年轻人到底遭受多大的悲痛和伤害,才能导致失忆,看来一时半会不能问清楚,心中不由想到一个人影,情不自禁地哎声道,“真像,太一样了”。
半年后,珠峰之上,山风凛冽,一人一刀,人长发飘飘,黑衣如魔,刀长有三尺,阳光下刀光霍霍。
虎啸虽已失忆,但一身武艺却依然在,脑海中出现“借天地万物之势为己用,聚精聚神聚力于一刀,纵心纵情挥之.......”
朵朵雪花静静地停在刀锋上,任狂风呼啸,而刀锋之上像静的没有风。
只见刀身一翻,九朵雪花像是带着无尽力量飞入巨石内,这时巨石发出嘎嘎崩裂之声,突然巨石四分五裂,碎石纷飞。
剩下的九朵雪花却一条线向上飞出,像是碗架上的垒起来的九只碗一样停落在刀尖上,可以这样九九分能有几人做到。
《一刀》共二十四式,四招,大成之时四合一,所谓一刀。
风雪凌冽,如同刀光剑影,虎啸的脑海中突然模糊出现那日在蜀山的场景,头疼欲裂。
“啊!啊!”虎啸疼痛欲绝,突然弃刀抱头,在雪地了翻滚。
虎啸感觉自己如在生死之间挣扎,他感觉到至亲失去得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如同割裂着自己的心头肉一般,那种无计可施的心碎,那种死亡得气息。
突然虎啸单膝跪地,没有用内力一拳砸向面前得巨石,巨石粉碎,飞落的碎石没入雪地,像是与巨石得剧烈碰撞让他暂时忘记了疼痛,猛然翻身一掌砍向身前得大树,百年古树浑然倒下。
“俱焚。”
虎啸凌空吸起这把普通得刀,他心中只有仇恨,脑海中的那血海尸山好像换不足以平息心中的怒火,他要不管一切毁灭这一切来削减心中的这股莫名的仇恨。
心中一口污血吐出,左一刀右一刀,一道黑色的刀芒,像是孕育着仇恨的种子一样,让整个雪山都感觉道一股颤栗,那不死不休的杀意夹杂着雪花席卷而过。
旁边百米远的一座山头被他俩刀削平,被消去的山体滚落下,轰隆轰隆越滚越大半山腰形成雪崩。
如此大的威势不是一般的强者可以做到的,若是让武林星宿看到自然会知道这普通的刀携带着恨意,杀意,毁灭之意是啥情况。
虎啸好像依然难减心头之恨,大喊一声,再次一刀从天而降砍下,地动山摇,山石飞落,草木具毁,鸟兽皆散,瞬间摧枯拉朽这座山峰多了百米深得裂缝。
整个世界仿佛都能感觉到这天地的震动,而且还有继续断裂下去的趋势,像是一场地震过后的余震一般,
虎啸砍下这一刀,让这一出万年不化的雪山在一眨眼的功夫后雪崩,二者几乎不分前后,整个雪山像是一面上古天鼓敲响一般,尤其离雪山比较近的武林门派的星宿们都一个个睁开眼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天灾降临了吗?
刀芒过后与此同时雪山上充斥着无数刀气,每一朵雪花像是有着杀戮之意一般,让人感到不寒而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