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大侠虽然厉害,但他的路只有一条,我的道和他的道不一样。正如您所说独孤大侠孤傲又岂会容他人在旁。这个世上恐怕除了虎啸大侠可以,再没有人可以与他相伴。”
“昂?呵呵,你倒是眼光毒辣,看出来独孤孤独可能剑道称尊。”
“而您不一样,有容乃大,可容万物。毒龙愿誓死追随,就让我为您鞍前马后,牵马坠蹬。”
“起来吧,这江湖陌生,有你在也方便点,你若不嫌弃,今后咱们就一起行走江湖。”
“公子接下来您想去哪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呵呵,也就是失忆。哪里热闹去哪里,热闹的地方才是大江湖,人多的地方总该有人知道我是谁?”虎啸看着听糊涂的毒龙有些无奈地落寞说。
“公子,地上苏杭,天上人间,听说扬州这月有拍卖会,杭州下月有花魁约,而且正直阳春三月应该很热闹?”
“那就先扬州,在杭州。”
接下来数日,虎啸到时清闲多了,也有几波打灵尘主意的人,不过都被毒龙赶跑了。
而远去的独孤孤独身边多了一位女子,谁也没有注意到,在独孤孤独进入客栈时,有一位女子提前离去。
原来独孤孤独归隐时天外天也少了一个公孙无霜,虽然她属于虎啸婢女,但现在没有人把她当做一个丫鬟,应该说从来没有,即便是公孙无霜也没有把自己当做洗脚丫鬟,除非在虎啸面前,她是从内心深处感到一种忌惮,敬畏。
这个被独孤孤独带着来的男孩所叫师娘的女子正是公孙无霜,而后独孤孤独不声不响要带着公孙无霜和男孩消失在茫茫人海。
自从内蒙一行,在公孙无霜的照料下独孤孤独那颗孤独冰冷的心居然被这个心高气傲的同样孤傲的像一朵玫瑰花的女人融化了。
今日也算是借这男孩的口向公孙无霜求婚,然而这个大家小姐居然也不拘小节答应了。没有一丝羞涩地摸了下男孩的头,挽着独孤孤独的胳膊。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滚滚江水激起朵朵浪花,长江如同一条巨龙一般岿然不动地横贯华夏大地。
一只不大不小的船像是肆意的游客一般顺流而下,船上一匹马俩个人,一人威坐船中,一人峭立船头,长江俩岸的美景尽收眼底。
这船上的正是虎啸一行,走水路只为省事,所以那日离开前毒龙便在客栈备够足够的酒肉。
而这几日虎啸从毒龙口中知道在这长江之尾的一座岛屿上住着一个怪先生,此人不到四十岁,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把自己捯饬的仙风道骨一般。
多次毛遂自荐不得重用,却从不去考试,他自视自己大才足以让大明王朝兴盛,但却看不起那科举考试,被当做疯子。
不过毒龙说此人应该是一位大才,传言上懂天文下知地理,对朝野动态也是知晓,颇有不出门知天下大事之感觉。
当知这位传闻中的怪先生知识渊博,虎啸突然想也许这人知道自己是谁不一定,决定前去拜访。
当虎啸船行至距离这岛屿三里之外,突然听见风中传来俩人的对话,二人一男一女像无所顾忌地在聊着。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只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男子面朝长江,羽扇纶巾躺在一颗怪石上,闭着眼睛说着。
一个身着白衣,手持一只玉笛的女子像是黄鹂一般停落在一颗需要俩人怀抱那般粗的千年老树上,婉转的声音让人听不够。
“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仙音惹人醉啊,张悦,你来了。”
随着女子再次落下,岸边朵朵桃花飘落,像是迎接花中仙子一般。张悦踩着花瓣走了过去,脸上依旧像是绽放的桃花。
“呵呵,正如你这无钩钓鱼一般,今生无望喽。”
“非也非也,愿者上钩么。”
“那是姜太公,世上也只有一个周文王。”
“世上是只有一个姜太公,周文王,我也不是他们,也不等他们,贵人会来的。”
男子像是感觉到什么不寻常似得,左手扇了一下那羽扇,闭目坐起来右手端起早已摆放在那的景德镇茶壶喝了一口,转身看去。
原来跟随女子到来的还有另一位女子,宛若天仙,有出尘之美。
“奥,欢迎光临。”当知这女子是张悦在路上遇到的,二人想谈甚欢,张悦便相邀而来。
张悦介绍这位男子原来是为忧国忧民的大才子,只因为形式孤僻,至今壮志难酬。
男子观大明王朝历代皇帝临朝甚少,虽然天下未乱,看似安然无恙,恐怕长此以往,祸根必生,偶尔会有学子路过这里得他指点,从此仕途犹如神助,曾有人邀请他出海入世,他却以不得时,或者人不对而拒绝。
“是啊,奈何,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古有卧龙岗,今有桃花潭,可叹茅庐尚有三顾,我这桃花潭无人来。”男子起身拍了拍尘土走下怪石道。
“当今那位不用你,武林能用你大才的人也没了,我看你不如死了这条心得了。”
“又来人了,今天看来是个好日子啊,哈哈,朝堂不用我怪先生,江湖自有识我人。”
“不知道大哥,真的是你?”
“玉婷,你怎么下山了,你师尊同意了?”虎啸想起当日离开,端木玉婷想随他一起离开,雪女不允。
“妹子,看来你私自下山找的就是他,他到是让我想起一个人。”
“虎啸?”虎啸和端木玉婷同时说道,端木玉婷是从大师姐和师傅那里推测,而虎啸也是今日从毒龙那里得知,那日与独孤孤独比武之时为何对方那般神情。
“对,很像,你居然知道?”
“像吗,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
“额,不像,独孤孤独雪山脚下比武,有人接下了他的剑,而且因那人几句话闭关归隐,想必就是你?”
“正是。不过我败了。”
“能与独孤这个疯子家族最优秀的弟子一战,不简单,来来,来着便是客,兄弟若是不嫌弃就不方上来喝几杯酒。”
“正有此意,那就叨扰了。”
时至傍晚,虎啸与怪先生二人坐在一凉亭下,二人之间的石桌上此刻除了俩杯茶,还有一个棋盘。
夕阳西下,金辉撒遍长江之尾,这里像是一处世外桃源一样,那么地清净,那么安详。
虎啸右手伸出一个请,怪先生笑道:“呵呵,既然贤弟谦让,那我恭敬不如存命,先你一子。”
“无妨?楚汉之河,谁先谁后最后不都得一统。”
“好,当今武林,看似平静,其实暗流涌动,时局不清,我先蛰伏,中军帐前象来看。”
“迟乱不如早乱,有病得早治,否则后患无群,敲山震虎,当头炮,搅起滔天大浪。”
“兄弟过刚易折,不怕群起而攻之,走马观花,不见炮花开。”
“哈哈,马踏天山,星月耀我,谁敢折我?”
……
几步以后,二人全部是用内力运棋子,只见棋盘上的棋子不时被吃掉化作粉末。
一柱香后棋盘上只剩下几颗子。
怪先生眉头紧锁,额头出现汗珠,他此刻是进退俩难,退也保帅得丢车,进则一马一炮换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