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行?还有这种操作?城墙上的谢长苏和齐焕之看着那两千多人还兵分三路准备对京师实行包围战术,这也太搞笑了!两人心里只想说‘卧槽无情’!是可忍孰不可忍!己方几万人等着对方不到三千人来进攻,关键是这点人还想包围整个京师,要知道京师可是大辰的第一大城市,光城市人口就超过三十万,两千多人来打,堵门都不够!
齐焕之忍不了了:“以多打少才能分兵合击,本将看敌方主将根本就是个不通兵法的赵括,既然敌军给我逐个击破的机会,本将亲自领兵三千,破其码头方向主力!”
“齐将军,你带四千骑兵,全带我大梁勇士去!”谢长苏也觉得几万人等着对方这么点人来打实在太委屈,既然敌军这么傻,己方再不攻上去实在说不过去。
赵十四正指挥近卫第二团的士兵在江边按平时训练阵型列队,以目前第二团的武器装备来说完全可以以散兵线的方式战斗,加兰德的火力输出和配给的子弹足以支撑一场大战,平时训练也有相应的战术,但目前智脑认为对密集冲锋的敌人排队枪毙发挥的火力更充分,不管是接下来马上要发生的战斗还是几天后即将面对的几十万大军,当然,届时将会是一场守城战。
海边的第二团马上发现了出城列队的重骑兵,赵十四举起望远镜看了看,这些重骑兵装备精良,除了每人都装备了骑兵札甲和头盔外,还人手一块骑兵盾,武器是马刀和背后背负的骑兵用短弓,就连战马都配备了胸甲和锁子甲,可以说人人都武装到了牙齿。
当然,这一切在赵十四看来并没什么卵用,“重机枪架起来,不要开炮!”赵十四下令道:“把敌军放过来,用重机枪和步枪消灭他们!听我的指令,准备战斗!”
赵十四担心迫击炮的炮火把这几千人吓回去,他打算把这几千人尽量多的消灭在河滩上,给敌军一个下马威。机枪班的战士们用沙袋堆成简易的掩体,然后按交叉火力的配置设置好了重机枪的火力点。
而齐焕之则率领着重骑兵不急不缓地向河滩上的近卫第二团逼近:重骑兵需要在六百步左右的距离发起冲锋,因为自身重量过重(连人带甲加上马用锁子甲总重超过一百五十公斤),过早的冲锋会严重消耗马力,所以重骑兵最少要进入到距离敌方六百步才发起冲锋,最好是四百步左右,当然也不能过近,距离过近会导致速度提不起来,影响冲击效果。
在赵十四看来梁军很愚蠢,但在齐焕之看来敌军更愚蠢:这敌人连武器都没有,没有刀剑、没有弓箭、没有铠甲!就人手一个木柄铁棍,这什么鬼?这铁棍能打死人?这些身穿绿色号褂(军服)的大辰士兵连绊马索、陷马坑和铁蒺藜都不弄一些,难道他们不知道即将面临一场屠杀吗?
齐焕之的重骑兵部队越来越靠近河滩的近卫第二图案的阵地,他看到了对面的战士们用一个奇怪的姿势举着那个铁棍子向自己瞄准,有十几个沙袋子堆起来的土堆上有一些奇怪的东西(重机枪)也对准了即将冲锋的重骑兵,这一幕似曾相似,齐焕之想。他不是毫无见识的乡下农民,他马上意识到这些铁棍武器应该是‘三眼火铳’之类武器,“这些火铳真是精美!”齐焕之感叹了一句,当然,他不是害怕的感叹,敌方全员装备火铳在他看来就更搞笑了,无论是大梁还是大辰,不管是什么火铳,几乎都是一次性的武器,发射一次想要再装填没有个半刻钟是不可能的,威力虽然还行但射程太近(只有十米内有准头),五十步之外几乎打不到人,在火铳发射完到再装填第二次足够骑兵来回冲好几次了!齐焕之得意地想。
“全军突击!”眼看骑兵队整体进入了最佳冲锋距离,齐焕之大声下令,“有我无敌!”重骑兵的梁国战士们开始给马提速,“冲啊!杀啊!”战士们发出怒吼!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马速几乎已经提到最高,齐焕之几乎可以预测到敌军被自己单方面屠杀尸横遍野的场景,他得意地笑了起来,他看到了敌军步枪刺刀上闪烁的寒芒,“原来这火铳还能当短矛用!”
这是齐焕之的最后一个念头……“开火!”赵十四大声下令,他的加兰德步枪响起了第一声清脆的枪响,以他第一枪为号,所有的步枪,重机枪都喷出了无情的火舌“哒哒哒”“哒哒哒”,就好像是过年家家户户鞭炮的齐鸣,枪声响彻了整个大辰京师。
一颗7.62mm的黄铜子弹旋转着、尖啸着飞过了两三百米的距离,正中齐焕之的眉心,子弹穿头而过,正脸虽然只留下了一个小孔,但后脑几乎被掀掉了大半个后脑勺!齐焕之脸上还带着一种得意转向不可置信的表情从马上重重掉了下来,随后被身后跟随冲锋的马群践踏成了肉泥。
成群冲锋的骑兵好像遇到了一只无形的巨手,把他们一片一片地摁倒在了地上,一些冲锋的战士甚至不知道身边的人是怎么死去的,他只看到对方阵地上的武器喷射着火舌,身边的人就成片成片倒了下去,然后就轮到了自己,他感觉自己就好像迎面碰到了什么剧烈地撞击,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关键是重骑兵冲锋既无法转向也无法停止,就算是身边战士成片成片倒下,剩下来的人害怕了想退缩了他们也勒不住缰绳,在城墙顶端上遥看河滩战况的谢长苏眼里成群的重骑兵就好像慷慨赴死一样,一片一片地死在了河滩上,那爆豆似得枪声响个不停,只半刻时间一大半人就交代在了码头边,最近的一些尸体距离第二团的阵地只有几十米,却始终没有一个人冲入敌阵。
只有几百个冲在最后面的骑兵及时勒住了缰绳,他们开始艰难地转身,他们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有的人甚至被吓尿了,他们这辈子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战斗,这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战斗了,这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单方面屠杀,一些人发出歇撕底里的哭喊:“魔鬼!妖怪!”“妖魔!这不是人!”“跑啊!”
在转马头的这几息之间,他们身边仍然有人不断倒下,为了节省子弹,重机枪已经被赵十四下令停止射击了,一些第二团的神枪手在四五百米的距离上对剩下来的骑兵一一点名,“现在尽量射人!”赵十四在一边下令,“这马可值不少钱呢!”
最后跑回城墙内的骑兵还不到三百人,谢长苏看着剩下来垂头丧气面露绝望的梁国精锐士兵,心底涌起了深深的无助和恐惧,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智谋都毫无用处,都显得既可笑又可怜,“这仗还怎么打?”谢长苏这样问自己,连梁国主将都死了!面对未知事物的无力和恐惧感几乎打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