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小子想什么，那里都是一些可怜人。”

乔生明白，便离开城隍庙往青楼去了。

还是这具身体第一次去这样的地方，在门口，他才记起来，他们白天不做生意。

敲开门，一个老头问：“是来玩的？”

“城隍庙送平安符的。”

“进来吧！上楼交给春儿。”

乔生走到二楼，看一排排房间，这个春儿是在什么地方？

好像不好一间一间推开问。

正巧，一个女子开门出来，乔生跑上前问：“姑娘春儿的房间在……。”

“就在尽头。”

乔生道谢后，走到尽头，看是一个很阴暗的一间屋子，推开门后。

看到一个女子坐在蜡烛前，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只有蜡烛点亮。

“春儿姑娘，这是城隍庙送来了的平安符。”

“你说有用吗？”

乔生自然是实话实说了：“没有。”

这个姑娘微微一笑，站起来取出银子，说：“你倒是实城，这是给你们的银子。”

“我们不要银子，姑娘要这东西干什么用？”

“只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乔生走近，看这个女子竟满头白发。

“吓到了吧！”

“没有，只是你年纪轻轻怎么变成了这模样？”

“一夜白头，才住到了这里。”

乔生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不自己离开？”

女子轻笑，问：“以前是三百两。”

“现在呢？”

“三十两。”

“你没有赚到？”

“早赚到了，可是又花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乔生看她可怜，扔下银子，说：“有没有相好的？去找去吧！”

女子看着银子，却没有动手拿，苦笑：“倒是有一个，你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谁？”

“乔生。”

他愣了，难道他以前还有银子潇洒？

“认识，但他可是个穷书生，怎么有银子……。”

“我们是青梅竹马，从小认识的，之后我被卖到了这里，少有联系。”

乔生明白了，又取出二十两银子，说：“我们认识，这些银子都给你。”

“你认识乔生，那你告诉他我不能嫁给他了，公子你把银子收回去吧！我活不长了。”女子悲伤的说着。

乔生叫来老鸨子，问：“春儿姑娘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老鸨子看乔生穿着破衣烂衫，便小瞧了他不耐烦的说：“当然是得罪了神仙老爷。”

“给你三十两银子，她的卖身契呢？”

“哎呀呀！没想到春儿你还有这样的恩客，不过老爷你得问问她同不同意。”

乔生不明白。

“这个春儿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如果你逼她就要死，我也没有办法。”

“把卖身契拿来。”

春天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问：“公子为何要买我这个命不长久的人？”

“我与乔生关系不错，所以买了你。”

“不，我不能见乔生，我这个样子……。”

“得了吧！你这么能花银子乔生一个穷书生怎么受得了。”

春儿还要说话，最后轻轻一叹：“罢了！”

老鸨子无疑做开心了，交了卖身契，就不管春儿了。

乔生带着它先到了城隍庙。

义父问：“乔生送去了吗？没吓着吧！”

春儿的脚步突然停下，抬起头，苦笑：“我就知道是你。”

说完便要跑，乔生吓了一大跳，赶忙拉住问：“你这是干什么？”

“你戏耍我。”

“没有，只是怕那老鸨子坐地起价。”

春儿问：“难道我这一份样子值不了你手里的银子了吗？”

义父问：“乔生这是……。”

“春儿……。”

“什么？是那个女人？赶快离开我这里，太肮脏了。”

春天便要离开，乔生哪里让她就这么走掉，拉住，对义父说：“他与我从小就认识，难道义父忘记了吗？”

“是她？唉！”

乔生扶着春儿坐下，解释说：“多少银子都买。”

春儿长舒了一口气，但又一想到自己的头发，脸，就默默的掉下了眼泪来。

她在那样的地方为了守身如玉付出了多少，把手腕拿出来故意给乔生看到。

“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还装模作样的要藏。

“这样啊！你和我说说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春儿便回忆起半年前遇到的一个俏公子。

“那日晚上下着大雨，我正抚琴间，一个公子进来，老鸨看这个公子穿着华服又因为点名要听我的琴，她便赶走客人带了那公子来。”

“打赏了我许多金银珠宝，偏要我陪他一晚，我死活不愿意，那人走前告诉我会后悔的。”

乔生便猜到了是这个人做的，倒了茶给春儿，说：“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乔生你成亲了吗？”

“没有啊！你看我这么穷哪里能娶得起媳妇？”

“是吗？”

乔生让春儿暂时住在了城隍庙，他还不相信什么人能闯进这里面。

义父偷偷问乔生：“这个女人该怎么办？你可是读书人，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与一个青楼女子不清不楚的。”

“义父我知道，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就放你这里，明天我再过来。”

把春儿暂时安顿下，乔生回了家，城隍庙只能暂时保护她，可要解决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小马娘看到他回来，赶忙迎出来，说：“小马已经上学去了。”

“习不习惯。”

“不管他，不习惯也要读书，我们吃饭吧！”

小马娘已经习惯了在新环境，乔生凑到她身旁嗅了嗅，问：“有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小马娘觉得自己已经洗的很干净了，怎么还会有味道。

“香味。”

脸颊一红，推了一下乔生，说：“赶快吃饭吧！一会儿要凉了。”

乔生忽然发现，自己现在虽然没有多少银子，但现在要快活的多。

小马娘手艺很好，乔生吃饱后，说：“我们家暂时要来一个客人。”

“是女人吗？”

“嗯！叫春儿，她很不容易的，你帮忙收拾出一间屋子来。”

“知道了。”她情绪有一些不高。

“马氏。”乔生的手握住她的胳膊，说：“我可一直希望你留在我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