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和杨素再一次见面。

昨天，他好不容易才把杨素打发走，让自己清净了下来。本来想着，事情办完了，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现在，这才刚刚过了一个晚上，也是够了。

“有你这样做事的吗？”

刚进门，元安就就来了这么一句。

“你来了，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

杨素头也没抬起，直接说道。

“还好吗？”最后的这个字被拉了老长，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结束了这种无聊的小把戏，他紧接着说道。“你竟然还在这里问，我睡得好不好，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元安直接就来了这么一句。看他的样子，应该是非常的生气。当然了，这也只是从他表现出来的样子，至于他心中究竟开不开心，就只有鬼才能知道。

“你今天叫我过来，又有什么事要忙？”

开完了玩笑，也就到了正经的时候。话是可以随便要说的，事可不是随便做的。

此刻，严肃放下手中的笔说道：“你玩耍够了，可以说正事了。”

“看样子，这件事还不是很着急，要不然你也不会这样。要不，我先回去，睡个回轮觉再来、”

说完这话，元安抬腿就准备要走。

“别别别，你这是干什么。”说着杨素就起身来到元安的身前。“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不久多说了几句话。要是没什么要紧事，我能让你过来，你这个家伙。”

“你看你这个样子就对了嘛。有要紧的事就应该这样，你搞得那么轻松，真的很容易让人误解。”

元安收起了要走的脚步，退了回来。

“我会这样。还不是考虑到你的感受。你看，前些日子，本来你是不愿意去的。但是我考虑到一些原因，还是让你去了。看你去的那样勉强，我的心里也不好受。昨天，你不要看我那个样子。我的心里也在想，你要是这一次回来，就撂挑子不干了。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咱们同期的小伙伴，留下来的本就不多，要是你再……你让我的心里该如何是好。”

“你这个人还会那样吗？”

虽然杨素说的是感人肺腑，可是元安是什么人。他可是和杨素一起长大的哥们，杨素是什么样，他能不知道。

“兄弟，你这是不相信我吗？”杨素道。

“也不是不相信，就是觉得你说的这些话太矫情。让人听起来有些不真实，有些不舒服。”

“你啊，还真就和我感觉的一样。你终究不是以前的你了，我们到底是生疏了。”

也不知道杨素是怎么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们现在都已经长大，经历的事也不算少。世间的风雨不说全部看过，至少也能明白几分。现在，要是还和过去一样，那才真的是有鬼了。”

“你这话说的真诚，可是我的心里怎么就感觉很惆怅。”

“你这个人，让我说什么才好。我记得以前我们几个人坐在书院的那棵大槐树上，你曾经问过我们几个人，以后的会不会变成自己很讨厌的那种人。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说，不论世事怎么变化，你都会矢志不渝，永远保持初心。可现在的你，你说你的初心究竟在何方。”

“你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

元安的问题让杨素好一阵怅然。是啊，自己的初心还在吗？从书院出来，这么长时间过去，自己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身边的许多也早已经改变。你说真的没改变，那绝对是不现实。多多少少那也是变了的，可……唉……我……要如何呢。

“只是有此一问，没有你想的那么多的意思。”

元安的这个回答，算不算回答。那肯定是算的了。只不过这个回答有些让人不是很喜欢。我心中有没有想那么多，你是如何知道的。你说你什么都不清楚，就凭借着自己的主观判断来质问，这算什么。

“我没有想很多，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为何就问到了那个问题。毕竟你说的那个和我们今天要说的事情并没有多的关联，我心中有些疑惑罢了。”

杨素想了想如此说道。这要是放在之前，特肯定是不会这样说的。可经过了前面的许多铺垫，现在说这些就很有必要了。

“我说的确实和今天我们要谈的没多大关系。我会问，也只是顺着咱们说的话题继续说下去罢了。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话，就算了。这也算是一件小事，并不是很重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杨素接连把这句话说了三遍。过了不长的时间，他继续道。“能说，怎么不能说。你问的问题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如何不能说。”

“这样就好。”元安很是随意的说着。

“我啊，我的初心依然在。你刚才在说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时候，我说过的话。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说以后等我从书院出来，一定凭借自己的才学让那个天下人记住我。现在，我……虽然没有走原本想走的路，可……我依旧是……凭着自己的才学走上了一条……我想要的路。”

杨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何有一两次会突然断言，会没有说下去。旁边的元安，这个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是啊，现在的你确实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可是我啊，也……算了，不说了，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你的选择究竟对不对，还是让以后的人去评说好了。”

元安这个时候本来有一些话是要说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听着元安的话，杨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道：“你有话就说嘛，干嘛要这样吞吞吐吐。我们是朋友，我们的关系一如既往，我们真的没必要如此。”

“是，有些是没变化，可有些毕竟是变了的。就算你说待我的心如初，可我又怎么敢真的认为那还是初心呢。”

“你要是这样说，我就没办法了。”

“你是觉得我……”

“没有，怎么会。”

杨素话音一转，说道：“既然如此，我么还是好好的说一说今天要说的事。”

元安听到杨素的话，笑了起来。

“行啊。闲聊的时间已经很够了，我们确实不该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