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户枫皱着眉头,他着实想不明白。
于是,他道:“浩然,你说为什么这两处床单上的血迹不一样呢?”
陈浩然赶快将两处的血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而后他立刻笑了出来,因为他知道六号床铺的血迹是如何来的。
接着,陈浩然就解释了一遍,为何六号床铺床单上的血迹是斑点状,因为有些人的背后经常会长一些痘,稍微用手挠一下就会流血,因此床单上就会留下血迹。更何况,这种情况是经常发生,因此床单上的血迹很难清洗掉,所以就成了黎户枫眼中的样子。
黎户枫拍了拍陈浩然的肩膀,夸了夸他。
一番讨论之后,两人又开始寻找线索。
在六号床铺的衣柜里,陈浩然找到了一个塑料袋的一角。
一个三角形的东西,透明的,很不起眼,但是在衣柜里发现了,总有一丝丝诡异。
黎户枫看着那一角,并没有想到什么零食的包装袋,他在想会不会是装樟脑丸的袋子。
暂时想不到,他就让陈浩然先将其收了起来。
“我感觉这个六号床铺的衣柜很奇怪,里面有些衣服上总有些灰尘,而且是看得见的!”陈浩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此话一出,黎户枫突然警觉了起来,因为他之前也觉得这个衣柜有奇怪,他以为那些灰尘就是别人不注意卫生才弄的,但现在想来一看,连毕恒的衣柜都没有这么明显的尘土。
最让黎户枫注意的,就是整个宿舍唯独六号床铺的衣柜里没有横着的挂衣杆。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现在还想不出为什么,我们去看看警方审问的如何了,说不定能给我们带来一些新的线索。”黎户枫道。
“你下午真的不回宿舍了吗?我还想睡一会儿呢!现在困的我哈欠连天!”陈浩然刚说完,就打了一个哈欠。
说实话,黎户枫自己也是非常困的,毕竟昨晚一夜都没睡。
见陈浩然疲惫的样子,黎户枫也没留着他继续帮忙了。
正当黎户枫走出宿舍的时候,他抬头看到了一号床和二号床之见的架子上掉了一块漆。
刚刚在一号床和二号床上,他并没有找到任何掉下来的漆块,所以他觉得有可能很早就掉了。
当他认真看完了所有床铺上的架子之后,他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因为只有这一块掉了漆的地方。
黎户枫顺着两个床铺之间的夹缝望去,看到一层厚厚的灰落在柜子上。
他想将手伸进去摸一摸,发现自己的根本塞不进那个缝里。
“算了,待会找其他人来帮忙看看。”黎户枫心道,随之便离开了。
他刚踏出门,就看到了柯文。
“你确实可以协助调查,但你不要以为这是你一个人的主场,你只是协助调查!别给自己没事找事!”柯文恶狠狠地盯着黎户枫。
黎户枫给了他一个白眼,而后道:“文哥,你之前不是这样的!怎么你当了队长之后就这么挤兑我?我又不是来破坏现场,我是帮你破案,难道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好的么?”
“哼!外面说的是我们警队有你帮忙,屡破奇案,但说这些话的人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呢?这些警察都是废物么?还要你一个学生来破案?郑队还在的时候我说不了什么话,但现在我是队长,我就不可能让其他人说我们警队的警察是废物!”柯文将心中的苦痛说了出来,现在心情算是舒畅了许多。
黎户枫十分无辜地看着柯文,心道:“能破案不就好了,文哥怎么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我这任劳任怨地帮忙都没说什么,现在反倒我被嫌弃了?郑队你赶快回来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既然知道柯文不待见自己,黎户枫自己然不会枪口上撞,所以他乖乖地低头走开。
正巧在这时候有警车要回警局,黎户枫二话不说冲到楼下,像只猴似地窜进了车里。
回到了警局,他迎面就撞见了刚被带回来的何子扬。
果不其然,何子扬是最有嫌疑的。
虽然何子扬说自己完全不知道毕恒曾经有过捅了自己一刀的行为,但警方肯定不会相信的。
正好黎户枫赶到,何子扬就拉着他给自己做证人了。
“你们询问我昨夜九点至凌晨一点之间在干什么,现在我就可以让说我昨天晚上那段时间在和他睡觉!不,准确的来的说,是我睡觉,他失眠!”
“你睡觉还能知道他失眠?”
“这个,我真的可以作证,我昨晚大概八点五十八分左右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了,然后我们吃了一个披萨,就睡觉了!确实是我失眠了,他睡着了,因为我是被他的呼声给吵到睡不着觉的!”黎户枫笑嘻嘻地说着。
何子扬惊奇地看着黎户枫,不发出声音,动了动嘴唇道:“你撒谎!”
黎户枫也不管他,只顾着自己傻傻地笑着。
接着,警察就将何子扬带进审讯室了。
在警察局,黎户枫还遇到了熟人,那就是在上一个案件中接触到的裴鹏。
经一番了解之后,原来裴鹏是毕恒的室友,睡三号床铺。
黎户枫站在远处观察他,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
“为什么这个人能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地如此好?估计问他也套不出什么有效信息,我可以先去联系胡明月学姐,毕竟两人的关系在那!”黎户枫心道。
不过在此之前,黎户枫还是跑到审讯室前,看看何子扬会不会有什么异常举动,即使自己能替他提供不在场证明,但怀疑还是难以排除。
看了半天,黎户枫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他准备将重点放在毕恒室友的身上。
简单问了一下胡明月之后,黎户枫发现毕恒已经将他自己的室友全部都给得罪完了,几乎每一个人都有杀了他的动机。
黎户枫惊叹道:“这人也是活出了新高度!”
不过胡明月了解的信息不够全面,告诉黎户枫的也只是一些零碎的消息,因此,他必须去找当事人问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