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京剧样板戏

项目场地的土地问题由傅山集团解决。

但由于房价上涨太快，原地场地上的房子拆迁、土地以及青苗费的补偿标准也上涨得很快，傅山集团决定把项目换一个新地址。当李岩把这件事向齐旺财汇报时，齐旺财只是告诉李岩所有的一切都由李岩决定。这时的李岩觉得身上的担子有点重了，如果这个项目换新的地址，那么哪里的配套设施是否完善，以后能否盈利，需要多久才可以拿回投资的资金和利润？

李岩回到办事处后对曹磊说道：“你这个老鸨啊，梁总这是自己人？”

“李总，你也不能太相信这个梁总，他可不止我这么一个老鸨，他身边有很多人知道他这个爱好的。你知道吗，有一个专门给他从俄罗斯带人过来。”

“这些人也真的，真肯下功夫，当然了，只要这个项目谈成了，就相当于养了一头奶牛。不过据我看来我们的优势很小啊。”

“不满李总，我都觉得我们就是在陪他们几家在玩而已。我之所以在坚持，并不是非要拿下这个项目，而是联络好感情，等以后别的项目。”

“那三个公司就是你资料里提到的那三个，他们直接走的是他们老板秘书的门路，我一直想问一下，为什么没有一个直接走老板的关系的？”

“傅山集团的老板只看结果的，他要的是最后的结果，谁能创造足够的效益就用谁的。”

“也就是他们老板只认最后能够给他带来最多效益的公司。”

“可以这么说，但下面具体的操作他是基本上不过问的，所以他的三个秘书权力很大的，他其实心里应该是知道的，但他从来也没有公开质问过。”

李岩拿过一本桌上的杂志问曹磊道：“你和他的秘书接触过没有？”

“接触过，但已经挤不进去了，他们的阵营比较稳定，我们是新进来的，我能攀上梁玉林也算是机缘巧合，也许是梁玉林也要为自己留几个自己用得着的企业。你看到没有，他从来不会把我们介绍给他们集团的其它人的，我们就像是他的私人工具一样，用得着的时候拿出来用用，用不着的时候就放在柜子里，但又不想让你离开，因为至少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些信任的。”

“也是，一个圈子形成了，新的人很难加入进来，大家总是要有一些信任的。不是说‘同时嫖过娼也是一种钢铁关系的’吗？”

曹磊给李岩换了一杯茶后说道：“现在同时嫖过娼已经不算什么了，只是说明大家之间在这方面已经是同一战壕的人了，以后才可以继续交流下去，否则直接就出局了，以后的东西就免谈了，都不是一路人了，大家还谈个屁啊。”

李岩随意翻看着手力拿着的杂志说道：“我记得最早开始招投标的时候就是为了杜绝大家私底下的动作，结果到后来动作依旧，而且成本加大了，更费脑了。”

“这个我相信，任何东西进入中国很快就会被中国化，就是具有中国特色了。”

“曹经理，我想分别拜访一下那三个秘书，你安排一下。”

“李总，你想在什么时候去拜访他们？”

李岩用手里的杂志轻拍着自己的手，吩咐道：“越快越好，这样你先搞清楚他们的日常安排，然后我们再想如何去认识他们，如果就这样直接跑到他们的办公室去，也没什么特殊的意思，说不定真的就是见面死，他们知道我们去见他们的目的就会有戒心。我们首先找到一个相对容易接近的秘书，试着打入他们的圈子，就像你说的，就是这次拿不到这个项目，但以后别的项目肯定会比只认识梁玉林要多一些。”

“好的，这些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很快曹磊就打听到晚上傅山集团老板的一个秘书，段中奇在大富豪唱歌，段中奇最大的爱好就是唱歌，据说要不是老板不允许，他准备去参加唱歌的选秀比赛。段中奇最拿手的就是样板戏，就是文革时期最红火的样板戏。

“走今晚上我们就去大富豪，我们也去消费一把。你把办事处所有的人都叫上，我们今晚去大富豪走一遭，就算是我和大家初次见面的聚会吧。”

曹磊听李岩说今晚要招待大家去大富豪玩，立即跑出去告诉所有的员工，欢呼声就在大办公区响了起来。在这里工作的人都知道大富豪，但只有曹磊去过一次，其他人从来就没有进去过，但今晚大家都可以去大富豪嗨皮了。

李岩走出办公室笑着对大家说：“各位都给家里面的人请好假，不要到时候没去成就不要怪我了。”

李岩要去吴缈肯定也要去的，袁成释和林茜茜当然也一起了。

李岩没想到吴缈和林茜茜唱歌都这么好，李岩订的包间就在段中奇的隔壁，李岩听着吴缈和林茜茜的歌声，就问吴缈和林茜茜会不会唱样板戏，结果她们两个连听都没有听过。李岩倒是听过《红灯记》，能哼上几句，最后李岩让放几段样板戏让大家听听，就听《红灯记》片段，别说吴缈居然还可以跟着唱几句而且还有点味道。于是李岩让吴缈好好练几句，只要有几句够味道就行，其他人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只有吴缈一个人戴着耳机在不断地学这几句，林茜茜看到吴缈在学，自己也跟着吴缈学带着耳机学唱着《红灯记》。曹磊的任务就是时刻关注段中奇包间里的动静，而且绝对不能让段中奇发现他。大概时间到11点左右，李岩告诉曹磊仔细听隔壁的歌声，要等到段中奇的样板戏唱完后，通知自己，这时候李岩让自己的包间播放《红灯记》而且让吴缈来唱，林茜茜也跟着要唱，李岩听完两个人的清唱后，觉得两个人各自唱的部分都很有感觉，于是李岩就对曹磊吩咐到，等李岩推开隔壁门的时候，曹磊就打开自己的包间，而这时候包间里正好是吴缈和林茜茜在唱《红灯记》。

李岩推开隔壁包间的时候，李岩包间的响亮的样板戏声音传入了段中奇的包间里，段中奇还在自己刚才的旋律中，突然门口传入《红灯记》的片段，两个女声有板有眼地唱腔，段中奇一时兴起也跟着唱了起来，并且看到李岩推门进来也没有觉得唐突，而李岩装着没有觉察自己走错了房间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直到段中奇收住唱腔说了一句：“不错吗，可惜没人指点啊。”李岩才装着自己走错房间了，说自己是隔壁包间的，出去打个电话回来走错了。

段中奇顺着哼隔壁的《红灯记》已经走到了自己包间的门口，看到李岩往门外走，就问到：“刚才的《红灯记》你们在唱？”

“哦，是的，她们说那才是经典，可惜不大会唱，说是唱不上去。这不感觉这里的音响好，她们就试着唱一唱。”李岩说道。

“她们确实没有经过指点。不过她们的声音不错，可塑性很强。”段中奇在李岩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说道。

“看来你是一个行家啊，要是你可以指点一下，我就替她们感激你了。”李岩略回了点身说。

“指点谈不上，不过可以和她们说一下唱这类曲目时的运气是和通俗歌曲不一样的。”段中奇说。

“那太好了，我这就去把她们叫过来。”李岩说道。

“不用了，还是我过去吧，也就是几句话。”段中奇说着就随李岩往外走。

段中奇走进李岩他们的包间，曹磊已经躲到外面去了。段中奇看到唱歌的是吴缈和林茜茜两个美女后，不觉心情大好。本来只是想简单地交代几句如何运气就走的，结果手把手地认真教了一个多小时，还意犹未尽，并且还从站姿到走位都讲了讲，吴缈和林茜茜的确是认真跟着学。

段中奇完全沉浸在样板戏的世界里，他是真的非常认真地把吴缈和林茜茜当做一个爱好者在教。李岩坐在后面开始有一些欣赏段中奇了，面对赏心悦目的两个美女，在教唱曲时并没有故意占便宜揩油，而是无视了男女之间的性的存在，只是在认真地传授传统的技艺。

段中奇接近四十岁了，据曹磊的介绍，段中奇的母亲以前就是唱样板戏，段中奇从小就跟着母亲学会了样板戏，而且都是自学的；段中奇是他母亲一个人带大的，他母亲演出的时候，就带着段中奇。时间长了段中奇也就学会了所有的样板戏，而且唱腔极为专业。高兴的时候就会到这里来唱上几段，而且段中奇唱的时候都不用麦克风，直接和着音响里放出的伴奏唱。

直到段中奇他们包间里派人过来看时，段中奇才想起自己包间里还有人等着自己，于是只好停住了自己的教学，但很明显心里还有一些意犹未尽。吴缈赶紧说道：“谢谢，大哥，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号码不？你有空的时候我可以请你继续给我一点指点不？”林茜茜也用眼神看着段中奇。

段中奇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反而有些歉意地说：“这次还有事，这样我给你一个号码，平时周末晚上我都是有空的，那时候你们给我电话，我们都可以在一起探讨一下的。在这里隔音很好就是装修的太世俗了，你们觉得可以的话就在这里就很好。”

“好的，好的，大哥，那就太感谢你了，周末的时候我一定在这里等你。”林茜茜赶紧说道。坐在后面沙发上的袁成释皱着眉头，往后仰着身子，眯着眼睛看着林茜茜。

在回酒店的路上，袁成释对李岩说：“师父没看到你还蛮有谋划的。”

“我的座右铭就是：正合奇胜。我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但没想到今天最大的功臣却是林茜茜和吴缈。还别说你们唱歌这么厉害。”李岩笑着说。

“茜茜真的是专业的，她原来学过声乐的。”袁成释说道。

“哪有啊，就是简单的培训过，我看吴缈也应该是学过的。”林茜茜说。

“我也是跟着别人后面上了几天的课。”吴缈笑嘻嘻地说。

“你们也太有配合了，今天为难你们了，我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做得有点不好，直接就把你们拉来就用了，尤其是林茜茜，我在这里先说对不起了。”李岩说。

“师父，你不用徒弟用谁啊，我今天挺高兴的。”林茜茜忙说。

“哥，我，你随便用，就是上刀山下油锅都可以。”吴缈笑着说。

“丫头，你就别吓我，还刀山油锅呢？不过我答应你们这种事情以后不会有第二次了，我这次也没有细想，主要是被你们的歌喉给冲昏了头脑了。”

“为什么啊？”林茜茜和吴缈几乎同时说。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对你们不公平？哪有我这样不打招呼就使唤你们的。”

“我们高兴。”吴缈和林茜茜这次是同时说的，而且说完还相互对了一个掌。

李岩又给曹磊打了个电话，让曹磊把段中奇这条线上的关系户尽量多找出一些，把这些企业或者个人的特点都了解一些，最主要的这次是哪一家公司背靠着段中奇的。

袁成释对李岩说道：“师父，需不需要我找点关系？”

“不用了，我知道你找的关系一定管用，但我只是觉得这样做事很有感觉，而且心里踏实。”

“好吧，需要的时候，你说话。”

李岩拍了拍袁成释没有说话。李岩对吴缈和林茜茜说：“你们两个这两天多听听样板戏，别让人家给看出来。”这时李岩突然想起什么，又给曹磊打了个电话：“曹经理，你尽快去落实一下，梁玉林和那三个秘书的关系，这个很重要。还有明天晚上把梁玉林约出来，我们三个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