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小时,桥上终于恢复了通畅。冯猛粗略的统计一下,前前后后大概有三万多人通过桥梁。拉着马,他开始过河,其他在周围等待的行人一同过河。
“每年到这个时候,总是有军队通过这里,看来又到了换防的时候。”
“快到五月了,每四个月换次防我们这些做买卖的早就熟悉了。他们换防,我们的时间就变成了粪土。”
“不知道是哪里的军队换过去了,去北国的通关证明不知道好弄还是不好弄。”
“那要看新的封疆大吏好不好说话了。”
前方两辆大车将桥面堵的严严实实,被迫无奈的冯猛清楚的知道前面两位商人所说的每一句话。
蝴蝶早已消失,她好像不喜欢老老实实的待在冯猛身边。
“大概是被枷锁束缚过多,重获自由的那一刻,整个思想都变得诡异起来。”冯猛倒是不在意蝴蝶的突然出现或消失,只要她不乱搞出什么幺蛾子就好。
终于过了桥,刚才看了地图,前面必须经过一个检查站。拿出一张文凭,上面写着斯昆神圣国通行证,这是在圣国畅通无阻的证明,是那只猫准备的。圣国通过一些手法控制国内的人口流动,同时依靠通行证辨别是否有敌国间隙混入国内,上面魔法的波动很清晰。
其实没有必要经过检查站,如同条条大路通斯昆,去北方的路同样不少。但是有了中央省的盖章,后面的检查就会变得例行公事。数个检查站,冯猛选了一个办事效率快的。身边另外几个检查站都被商人占据,检查货物真是太慢了。
“外国人?东方人?”检查站的小哥很激动,冯猛看起来没有一丝圣国人的特征,像极了传说中的东方人。
冯猛点头,装出一股冷漠的模样,同时将通行证明递给他。
小哥看了下,没有着急盖章,嬉皮笑脸的问冯猛:“听说穿过中央地带是很难的事,您是怎么做到的?”说话很恭敬,能通行东西之间的显然不是什么弱者。
“只要实力强大,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一本正经的撒谎,他只是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
“那是当然。”在冯猛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后,检查小哥迅速盖章放行。
冯猛选择走修筑的道路,而不是为了省时间走直线。一是他对路线不熟悉,二是前面商人好像也是去北方的,何不跟着他们。
还是桥上的商人,两架马车上各有两人,商人和他的妻子?
“亲爱的,后面那个奇怪的东方人跟了我们好远了,他不会是想抢劫吧。”
“我,不知道啊!不要向后看,保持镇定!保持镇定!”
坐在车后的女人被丈夫呵斥,他们害怕触怒后面那人。
“这里是大路,他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抢劫的。”丈夫安慰妻子,同时是在安慰自己。
冯猛掏出小小的镜子照照自己的脸,看上去还算不错,哪有一种凶神恶煞,专干抢劫杀人之事的模样。
“就像他这种小白脸,一言不合,杀人不眨眼,劫财又劫色。”商人语无伦次,说出的话吓得他的妻子浑身颤抖。
“没想到,我这么狠。真是没想到。”话清楚的传入冯猛的耳朵,他着实没想到自己的形象居然如此的凶神恶煞。
清楚的看到商人的妻子抓紧身上的衣服,害怕的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唉~,就算你很漂亮,我也是有原则的人,辱人妻子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不对,抢劫我也不会做的!”险些思想就被他们带岔了,真是可恶。不过他们前面的商人好像没有像他们这样,是没有发现还是泰然处之?
“汉森一家是怎么了?冬天早就过去了,他们怎么冷的发抖。”前方的商人太太很奇怪,天气逐渐炎热的时刻,汉森为什么会发抖?
“他们把后面骑马的小伙子当成坏人了。”她的丈夫回答。
“汉萨,你怎么知道?”太太不解。
“你忘了,我的耳朵很好。没有学习魔法天赋的我,唯一被允许的魔法。”指指自己的耳朵。“偏听之耳,只听在距离内想听的事情。”
“你当年就是靠这一手,才对我了如指掌,最后把我骗回家。”太太有点生气,她忘了自己的丈夫还有这一招。
“那可不是骗,我们是情投意合,情投意合。”想起当年的情形,汉萨笑出声来。
“对了,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为什么那个年轻人不是个坏人。”
“很简单,哪个强盗会有官方通行证老老实实走检查站。”原来他是在检查站看到冯猛也在接受检查。“当时我注意到,他的右手戴着一枚戒指。要是没看错的话,那是一枚储物用的戒指。我经商多年,全部身家不过一枚戒指钱。那么有钱的人会看上路边的垃圾吗?不会的。”
“谁说不会!在小的鱼也是鱼,攒多了,也是有斤两的。”冯猛笑他,粗略的下结论是不好的行为,自己未必不是坏人。不过有一点他说对了,他是真的看不上像他们这种路边的垃圾。
汉萨的太太被丈夫说服了,心安的享受旅途的风景,尽管她已经看过无数遍。
“我们要不要告诉汉萨,他们好像没有注意到有人跟踪我们。”汉森都是太太很紧张,小声的向汉森提议。
“告诉他有什么用?他还打不过我。”汉森拒绝妻子的提议,前面的汉萨和妻子有说有笑,对汉森这边一点都不在意。
“现在就期待有人从我们身边路过吧,还要是个好人,厉害的好人。”走这段路多年的汉森知道,今晚只能露宿野外,下一个城市骑马很容易到,但是载有货物的马车不行。他的心中向神灵祈祷,祈祷奇迹的发生。
“对了!他们是去北国的商人。”冯猛想起先前他们在桥上的谈话。“看来我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人。”自嘲的一笑,双腿一夹马肚,加快速度,缩小与商人间的距离。
突然的加速吓了汉森太太一跳,她紧张的说道:“怎,怎,怎么,怎么办?他,他好像要动手了。”手足无措,从背后抓住自己的丈夫,汉森感到很痛。
没等汉森反应过来,冯猛已经骑马越过他们,在汉萨的马车边放慢脚步。
“您好,请问您是去北国做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