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4章 搅动朝廷政局的刺客案(1 / 1)如是了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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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册在关小乙耳边小声嘀咕几句,二人就抬起了那个契丹人快步朝回走。寒冬的深夜街上空无一人,更显得气氛诡异。曾册他们来到马德成家的院墙外,关小乙纵身跃上屋顶快速消失在夜幕之中。曾册等了一会,估计关小乙跑得远了这才一脚将地上的那人踢醒。

那人挣扎着坐起看见身边有刀,一手就将刀抓在手中。与此同时曾册大喊一声:“有刺客,快来人抓刺客……”

曾册的声音在寒风呼啸的黑夜里传出老远,听上去甚是吓人。那契丹人也被吓了一跳,他挣扎着起身左右看了一下迅速转身就逃。曾册早就防备着他逃走,身形一晃就挡在他身前,手上持一柄匕首冷森森地盯着那人,嘴里依旧大喊着“抓刺客……”

暗影中那人的表情古怪,嘟囔着契丹话,也不攻击曾册,似乎想要等待附近闻讯而来的官兵。果然曾册的喊声引来了动静,听见不远处有人声脚步声渐渐跑近。那人脸上越来越古怪,只见他突然高举双手然后慢慢的躬身把刀放在了地上,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曾册仍旧一边大喊,忽然纵身上前匕首连挥照着那人身上猛戳。那人一边大叫着一边又提刀在手连连格挡。

就在此时,街头亮起几枝火把,不知是什么人也在大喊着朝这边跑来。那人表情变了几变,立即转身迎着那些人要跑。曾册哪里给他机会,抢步横身拦住了他的去路,曾册手起刀落,都是刺向那人的要害。那人下意识的被迫格挡,嘴里还要喊叫。曾册匕首精准的一划,割开了他的喉咙。那人身体一滞,一手捂住喉头的伤口,一手挥刀拼命向曾册砍来。曾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连连后退,用短小的匕首格挡开劈来的刀锋。金属清亮亮的磕碰声,刀剑劈砍出的串串火花在黑夜中绽放。就在冲来的人们距曾册二人还有十来步的光景。曾册匕首迅捷无匹地刺入那人的心窝。曾册感觉到那人的身体一僵,高举挥刀的胳膊无力的垂下,钢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跟着人就软软地倒在地上。

冲过来的是几名契丹兵士,他们的身后就是马家的门子。士兵们先举着火把查看那人,而那个门子举着灯笼凑过来一眼认出了曾册。他脱口叫道:“逍遥男……”

曾册上前道:“我回客栈半路,忽然想起有样东西落在你们府上,这才回来寻找。就看见这人正要翻墙而入。我就大喊一声,谁知他二话不说冲过来挥刀就砍。我只能跟他拼杀。幸亏官兵来得快。”

二人说话的功夫,那边几个契丹士卒已经查看过尸体,为首的一个头目过来询问。马家的门子就把曾册刚才说的话给重复了一遍。不过那是用契丹话,曾册完全听不懂。那名头目听说跟前的人是逍遥男,立即拱手行礼,自报家门,还让曾册听候上官的询问等等。门子把话翻译过了。曾册便点头应称了。

曾册这一晚没有回客栈,而是叫马家的门子随便收拾了间客房住下,吩咐仆役也不要惊扰马德成。直到第二天一早,马德成见到曾册才听说昨晚的事。老头子大为惊异连声问行刺的是什么人,长什么模样,随后他就吩咐早早开饭,吃罢饭就领着曾册一路朝留守府这边赶。

上京城的警卫都是由斡鲁朵,也就是宫卫军负责。皇上的宫卫军人数五千,装备精良,骑士精悍。皇后的宫卫军也有两千人。太平王、永兴王各王爷也都有自己的宫卫军,各两千三千不等。但这些宫卫军都驻扎在城外。除皇城内有皇上的一千宫卫军守卫外,上京城内的治安都由上京遛守府管理。因为上京城并不大,居住的人口多半都是王公大臣及家小。所以城内的巡防士卒也就500步军,他们负责城门的把守,城中的巡罗等。昨晚的“行刺案”肯定是巡防营的士卒处理的,今天肯定要向留守府上报。

马德成一直跟曾册打听那人的衣着语言兵器特征,想分辩出刺客到底是什么来头。曾册只能哄着老头子七七八八的乱猜一通。并非曾册心狠手辣,昨晚耶律斜轸手下的那个百将已经看到了曾册和关小乙二人的脸,他就必须果断灭口。至于将祸水引向何方倒不是曾册关心的,本来辽国朝廷内部政争就很复杂,让他们彼此猜忌,彼此防备正合曾册的心意。

曾册和马德成赶到留守府时,萧思温已经在那里了,他将二人引进了自己的书房,秉退了身边的仆役才问起曾册昨晚的经历。曾册就把跟外人说的那套词讲了一遍。他昨晚留宿在马宅后,将自己身上戴的一块玉佩放在了马宅的明堂桌上。早上称昨晚就是回来拿玉佩的。这样曾册的说词就圆满闭合了。

萧思温听罢,眉头拧紧道:“你们知道那人是什么来头么?那人就是南院大王游骑营的百将。”

马德成一听惊得半晌无语,但曾册从他须发的颤抖程度上判断得出,他内心极为震恐。政争是一回事,派人行刺就是另一回事了。萧思温的神情也十分凝重,他步伐迟缓地在屋里踱着步说道:“昨晚南院大王府来人报案称,他们的一名百将失踪了。此事当如何处置?”

马德成情绪激动地说:“南院大王竟敢派人谋刺朝廷大臣,罪无可赦,老夫要奏请皇上严查此案。”

萧思温转脸朝向曾册问:“逍遥男,你有何见解?”

曾册做深思状道:“先生说得对,此事必须奏明皇上,不能轻易敷衍了事。”

萧思温叹道:“此事我昨夜已经派人禀告了太平王。一会儿我跟马先生一起进宫面圣。向皇上要个说法。政见不同就刀兵相向,此风绝不可长。”

萧思温最后一句说得是掷地有声。曾册暗想:耶律斜轸,你特么不是名将么,先吃老子一个屎盆子。谁尼玛叫人暗中盯梢。再来一个老子一样特么整死。

曾册按照常例到前厅去把昨晚的口供录了,签名画押后就去忙动漫影院的事去了。按照昨天他们商量的办法。萧思温将向太平王要一间皇城内的闲房改成影院。曾册现在着手准备动漫的画稿、光源等物会什。

接下来的几天里,辽国朝廷内外人心惶惶大家都在讨论礼部侍郎马德成遇刺的事件。耶律斜轸一口咬定那名百将是深夜路过引起的误会,断然否认刺杀朝廷大臣的指控。曾册交上那份口供后倒也清静,并没有人来寻他的麻烦。真正头疼不已的是太平王。天顺帝是个甩手掌柜的,啥事也不操心,只管每夜饮酒,一直欢乐到四五更天才醉醺醺的睡去。不要说早朝,就连下午朝会也休想见到他。朝政都落在太平王身上。

太平王仍想着按以前的办法中间劝说劝说,给马德成一些赏赐,还许诺尽快给马德成提到礼部尚书的位置。太平王还叫萧思温给逍遥男一些钱帛作为赔偿。对耶律斜轸也只是口头提醒,要他驭下严格些,对马德成他们这些改革派多加尊重,不要再把矛盾搞激化。

太平王自以为处置得当,宽厚待人。谁知两方面都对他甚为不满。马德成跟萧思温拍着桌子吼:“给我个尚书有何用,还不是早晚叫刺客砍了去。刺客之案查不清,老夫还不如早早回家避祸去。”

耶律斜轸也向大于越耶律屋质喊冤,他的手下莫名其妙被人杀了,还安了个刺客的罪名,太平王也不抓紧查案,只管两面安抚。刺客案和我们的政见有什么关系,倒是被他硬拉扯到一起。

本来置身事外的永兴王耶律贤这时也站出来,他上奏皇上要严明朝纲国法。大臣之间可以政见不同,但绝不容许对异见大臣采取暴力行动。一旦查实有人威胁政敌,朝廷必将严惩,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永兴王表面上是站在事外公平议政,实际偏袒萧思温、马德成他们这些改革派。以耶律屋质大于越为首的耶律斜轸、耶律沙、撒合等人被刺客案弄得灰头土脸,辩无可辩,白白地受了一番窝囊气。

曾册交了口供后就再也没兴趣关心辽国朝堂的政争了。他每天都往萧府跑,给两位小姐上过课后,就拉着萧绰和曾琦两个一起实验影院的光源装置。曾册设计的是用一组镜子阵列将烛光聚焦在屏幕上,获得高亮度的光源。但真正一试才知道,这事并没曾册想像的那么简单,因为这个时代的铜镜都较小,最大幅的镜面也只有尺余见方。

曾册让萧府将所有铜镜,约找来三十来面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铜镜,他指挥着曾琦带着的一群小丫头每面镜子前点燃一根蜡烛,将镜面反射出来的光转向同一点上。很快聚光点的亮度一下超过周围光线,显得极为耀眼。曾琦、萧绰等一群小丫头看到这么好玩,一片嘻笑拍掌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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