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连夜升堂,沈越坐在一侧聆听,师爷在另一侧记录,衙役分列左右。“堂下之人,买凶刺袭皇亲国戚以及封疆大吏之子厮可认罪?”
斧头帮帮主喊道:“大人,草民冤枉啊!”
会长也跟着附和道:“对!对!草民冤枉。”府尹不开心了,这人证物证你们都交代在告述书上了,怎么还喊冤,耍猴呢!怒道:“我等如何冤枉你们了!难道你们没有买凶杀人?”
“大人,我们买凶杀人不假,可是我们也是被人胁迫,主谋另有他人,这等株连九族的罪行我们也不敢啊!”
府尹和沈越相看一眼,府尹问道:“主谋是何人?”
“主谋乃雍州府之子李奉天,他让其手下威胁我等家人,还允以好处。让我们绑架言侯孙女,欺负沈莹莹,杀掉其他人。”
“那你有何证据能证明啊?”
“李公子派人跟我们联系的人叫李鬼,大人找他来核实即可。”
“好,来人!去李公子住处,把那李鬼叫来。你们继续老实交代实施过程。如若坦白,本府定会上达天听,为汝等家人求情。”
“多谢大人,草民一定详细交代,事无巨细。”
“说吧。”“李公子重金要我们刺杀青城商行的洛叶,后来听说洛叶的兄弟邀请几人出去游玩,其中有一个姑娘,李公子也喜欢。后来命我们将其绑架回来,至于沈家姑娘一直欺负李公子,所以李公子顺便想教训一下她。我们不敢做,李鬼就以家人相要挟,我等不敢不从,刚好最近都城江湖人士聚集,我们便找到一个江湖朋友前去行动。”沈越好奇道:“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攻打青帮,我听说青帮的地盘可是没什么油水的。”
“这个也是李公子要求的,至于费用也是李公子给的。”
沈越继续问道:“这青帮如何得罪姓李的了?”
“好像是之前让他们教训洛叶,办事没办好,后来直接不理李公子,所以才让我们灭了青帮。”沈越给了府尹一个继续的手势,自己脑中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不过难道仅仅是那次灯会的事?想还那人的德性也不是不可能。府尹继续问讯相关的细节,临末,派去叫李鬼的差役回来道:“李公子说他也好些天没见到那个李鬼了,还主动让我等去搜查。”府尹让衙役休息,与沈越对视一眼,两人心里清楚,恐怕这厮已经不在人世了。对府尹而言这也是好事,省去很多没必要的麻烦。“你两人犯的是杀头的大罪,考虑到你们也是受人逼迫,就不连累你们家人了!你们可认罪?”
“认认,现在就签字画押!多谢大人开恩。”
府衙走了个程序,此案也就可以结案上报刑部,只等批示之后问斩,事了天色已近泛白,总算可以安心休息了。另一头,正如他们所料,在遇刺事发当天,李鬼慌忙来报,说行动失败,李奉天当时吓的茶几都摔碎了,忙问道:“这边一直是谁联系那边的?”
李鬼强装镇定道:“都是奴才亲手安顿的,不过斧头帮和小刀会联系谁了,奴才不知。他们绝对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恩,那就好。你让监视他们家人的人撤回来吧!”
“少爷,我接到消息就已经撤回来。”
“还是你办事让我放心啊,你也下去休息吧!”
“为少爷办事是属下的荣幸,小的这就下去了!”李鬼转身离开,还没走几步就停下了,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背后穿过心脏,低头看到带血的刀尖,又回头看到少爷狰狞的脸,未言一句,不甘的倒下。李奉天对着倒下的李鬼说道:“只有消失的死人才不会留下一丝的线索,你死的其所!”
府衙上报的奏章第二天就送达刑部,百姓依旧开始每天的生活,唯一奇怪的就是,今天早上的街道不需要像往常一样打扫,街面上好像昨天没发生过任何事。可是地下世界已经知道了结果,青帮迎来很多新老朋友的祝贺。秋辞莫南敬武又开始了正常的生活。下午秋辞在凤平的陪同下,来到言侯吴老的下棋地。两老头依旧过着平常的生活,秋辞心里感慨自己已经走出这一步,以后的生活恐怕平静不下来吧!吴老看到秋辞从远处来,问候道:“最近还好吧!”
秋辞苦笑道:“吴老,你就别嘲笑我了。”
言侯只是哼了一声表示欢迎,秋辞陪笑道:“言侯好。”
“我不好。”秋辞尬尴的站立吴老笑道:“你该早点来,他都等急了!”
秋辞才说道:“今天就是特意来给言侯一个交代的!”
言侯沉稳的说道:“哦,说说看,能不能让我满意。”
秋辞将《韬略》拿出来,言侯失望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秋辞不卑不亢道:“您从不让兮兮出门,更不允许出城。想来是因为它吧!”
言侯没吭声,秋辞继续说道:“您觉得这个很珍贵?难道比兮兮的快乐更珍贵?”
“你可知道这是前人无数经验的总结,我当然希望兮兮能和普通孩子一样,但是生在这样的家庭,她本就不普通,这是她应该承担的。”
秋辞不同意道:“她想要的生活应该自己选择,而不是你我替他选择。您是把这本书送给我了吧,所以你才答应兮兮出去玩,可是您忘了,对别人而言。这本书还在您手中啊!这次事件是谁主谋并不重要,因为所有人对这书都趋之若鹜,如果这本书毁掉了呢?兮兮不就没人再惦记了?”
“你敢!”
“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说这本书送我了就是我的,没错吧?”
“你想怎么样?”
“既然是我的东西,怎么处理应该都没关系吧!”
言侯怒道:“早知道就不该把这书送给你,本指望你能好好保护下去。”
秋辞笑道:“这本书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时书里面的内容,我把里面的内容都倒背如流了,有没有书已经不重要了。”言侯一时无言相对,吴老这时才明白秋辞的用意,他和言侯一直存在一个误区,书没了内容还在,等遇到合适的人再写出来传下去不就好了。吴老不禁叫好,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这是替言侯问的,秋辞说道:“这事还要言侯配合。”
秋辞和吴老打量着言侯,言侯脸色铁青道:“你说怎么办吧。”
“我想言侯借这次兮兮遇险的事做文章,邀请各各势力家宴,当着大家的面把此书烧了。这样大家就断了念想,还可以警告打兮兮主意的人。”
言侯说道:“这次是谁干的?跟你有仇吗?”言侯当然知道,有些事真要打听还是有些风声的,如此这次的主谋就无形中躺枪了!谁让他没事干绑架言侯孙女,要不怎么会让言侯珍藏半辈子的《韬略》当着大家伙的面销毁。秋辞捏了捏鼻子,厚脸皮道:“确实跟我有些矛盾!一直谦让只会让人更加觉得好欺负!”
言侯试探道:“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这次的主谋都没告诉我。”
秋辞直视言侯道:“是谁有关系吗?一劳永逸不是更好!”
言侯松懈道:“好像是没关系,就按你说的做。书我收下了,我先走了,你陪吴老下吧!”
“你这就走了?”
“既然决定这没办,早点不是更好,晚了就没有效果了!”
吴老也没再阻拦,对秋辞说道:“来小子,我们下几盘,不知道最近棋艺落下没有!”
“就算落下了,对付一个老头,还不是绰绰有余!”
“好小子,挺狂啊!有出息了都。”秋辞直到现在才算放松下来,期间吴老又问秋辞有没有被召,得知秋辞从来没有过,吴老心里有了数,不住感慨棋社自己好久都没去打理了,都不知道成啥样了。秋辞倒感觉没什么,可吴老重视秋辞这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