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曾料到下毒者已然看到情势的不妙。黑暗之处有两人交谈道:“公子,情况好像有些不对,有人在问送菜的事。”
“我们又不是送菜的人,查也查不到我们这边吧。”
“可是我们快送了有十天了,没见动静啊!”
“这东西的效果跟晕船差不多,你们看到他们都出不来了,再坚持几天,就算一天一口,等下船了,我看他们也差不多一命呜呼了,我们就完成任务了,以后至少有了依靠,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了!”
“想当初要不是公子救我一命,我早死了,这次能帮上公子,我死而无憾!公子放心,就算我被逮着,也不会透露半点的。”
“别说那么晦气的话,就算逮着了,他们也问不出东西,不会立刻把你怎么样的,到时候我再派阿大救你,你直接回去复命,商国那么大,岂无我们的立身之地。就是要你受皮肉之苦了!”
“能活着,受点皮肉之苦算不了什么。”
“阿二,幸苦你了!下船之前我们就不再见面了。”
“好,那我先去休息了!”此人从新来到下人居住的地方。
公孙续那头已经开始注意赠菜的中间环节,不出所料正是这期间出了问题。原来裴家每天赠完菜后,阿二假装是裴家的下人继续赠汤,其他人误以为是裴家送的,裴家人也不知道他们之后还有人送。当两头一对,阿二想不被发现都难。公孙续想找出此人的幕后之人,所以发现之后并没有惊扰,但是连续几天尾随,阿二除了送菜之外,就在下人堆里厮混,这无法查起啊!公孙续只好请教秋辞和吴老,秋辞和凤平已经恢复正常,凤舞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公孙续将自己这些天发现的情况更秋辞和吴老说过之后,问道:“目前我只查到这人叫阿二,真实的姓名还没查出来,想找出幕后之人很难!”
吴老提醒道:“我们不是有人员登记簿吗?”
公孙续难为情道:“查到此人的当天,我就去找登记簿,可是登记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这说明这伙人早有预谋,心思缜密啊!明天下午船就到岸了,这可怎么办?”
秋辞皱眉,很显然对方已经将这名为阿二的人放弃了,肯定不会和他再接触了,这可就难办了。秋辞提议道:“时间急促,要不今晚就直接抓来拷问?”
吴老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可有把握找到幕后之人?”
“把握不大,但是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们先连夜拷问;如果问不出情报,我们直接通知大家准备下船,再看各家的集合情况,如果有人少人了,肯定会寻找吧;如果没发生这种情况,就让各各家主来认领;如果这样都找不到,就只能下船再想办法了,毕竟我若没事,他们肯定还会寻找机会下手的!”
吴老提出疑问:“家主来领人,就算认得也不会认的吧!”
“我们去请人,随便随机带上他们的下人,让下人指认。”
“这倒是好办法,下人可能不知情,遇到认识的自然就指认了,这样也让主事人心里没谱,更容易露出破绽。就这样办吧!”
晚上,阿二照常混入送汤,公孙续带人当场抓获。出奇的是这人竟然没有反抗,直接束手就擒,想来他也知道茫茫大海,跳海可能十死无生,被逮住可能九死一生,还有希望。如此也好,公孙续甚至能看到破案的光芒。临时的拷问室,秋辞好端端的站在阿二身前,阿二不敢相信这人竟然没事!公孙续说道:“阿二,你不用吃惊,我早知道你下药的事。”
“哼!”阿二不睬,公孙续诱导说道:“你的所有行动轨迹我都知道,你别以为天天混在下人的房间就没事,你去和你家主人碰面我也知道,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当面指证,我可以请求吴老放你一条生路!”
阿二直接扭头不去看公孙续,公孙续不急不缓的说道:“西域草乌头一般人别说弄到,就算放在眼前也不认识,你这主子倒是神通广大啊!”
“你不用这样套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果然一夜的拷问,阿二愣是一声没吭,甚至用刑也不曾嘶吼。第二天上午按计划通知大家,大家都各找各妈去了,也没听说说少人。吴老发话让各位在房间不要随意走动,他有事挨个请各位商议。吴老发话,其他人也不敢多语,心里不爽也都憋着,裴家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更不会多话的,这事跟自己还有一些关系呢!公孙续先请杨主事大人,随机挑选了其一下人,带着两人来到审讯的房间外,吴老亲自接待,公孙续逮着下人进入房间。杨主事问道:“吴老这是几个意思?”
“船上有人下毒,这不让你下人指认一番。”
杨主事惊讶,同时说道:“这可是代表皇室啊,谁胆子这么大?吴老船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通知我一下。”
吴老笑道:“我也没办法,一直暗中调查呢,这不是快到岸了,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吗!要不一船人心惶惶,我们更加不好管理了。”
“那倒也是!”
刚说完,杨主事的随从便出来了,吴老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公孙续摇摇头,吴老说道:“耽误杨主事时间了,虽然马上就上岸了,可是还是得注意安全啊!这事上岸之前还请保姆!”
“多谢吴老提醒!我不会乱嚼舌根的。”
杨主事带着随从出门,公孙续继续去领人询问,杨主事回到自家房间,还是问道:“进去什么情况?”
“老爷,里面有一个全身劈开肉裂的人,公孙公子让小的指认,小的不认识,公孙公子就让我出来了!”
“没问其他话了?”
“没有了!”
杨主事疑惑自语:“这老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同样的事情一次次发生,好像船上都不知道这阿二是哪家的仆从,就算偶尔有认识的,也就是阿二经常厮混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此人的主家是谁。公孙续一次次有希望,随之而来的失望。吴老和秋辞在外,等所有人员都问一个边之后,还是没有结果,公孙续不免垂头殇气,秋辞此时反倒像局外之人,吴老忍不住问道:“小子,你到底卖什么药呢!”
秋辞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吴老,此人上岸之后,能不能交给我?”
“没问题啊!”
“你先押此人到驿馆,我带着凤舞去商行安顿,到时候找解药也就方便一些。等我安顿好了,再来接过此人。”
“这没问题啊,你不准备跟我们一起?棋赛缺你可不行啊。”
“棋赛不是安排在最后嘛!你们还要面见蓬莱皇室呢,那些繁文缛节我就不去了,再说凤舞这样我也没心思。要不这样,棋赛的前一天你让人来通知我!”
吴老叹了一口气道:“是我没照顾好你们,这样也好,你就安心照顾凤舞吧!”
秋辞告辞,他也要回去拾到一下行李。下午船提前到达目的地,停泊的港口就在蓬莱都城,其他人已经随大部队转移到驿馆,本来凤舞说自己可以走动去商行的,秋辞不允,非要等商行的人来接,凤舞拗不过秋辞的执意,安心躺在床上,秋辞独自留在船上照看凤舞,凤平带着信物去了青城商行蓬莱的分部,安排人来接凤舞和秋辞。很快分部的掌柜亲自带人迎接少主,几人被安排在商行后院几间安静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