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急促的呼吸,查安生的右手颤抖的爬上一阶石阶,在他的身后,也有几道同样急促的呼吸声传来。他回头望了一眼。
在他的身后几阶石阶之上,玄离猫肚朝上,四肢无力的躺在石阶之上,喘着粗气,除了可爱的肚子有着起伏外,一动不动,之前它和查安生轮流爬石梯,用尽了所有力量,现在也只能重新变回猫形,无力的躺在这里。
在玄离之下,最近的是唐锦绣,她现在浑身香汗淋漓,拄着乌木杖,一拐一拐的往上走着,她望着前方已经在站不稳,只能爬动的查安生,她银牙紧咬,现在她所承受的重力是外界重力的二点六倍!如此重力之下,她的身体早就疲惫不堪了,要不是她是灵力强大的灵修,之前也没有太消耗灵力,现在她就会和查安生一样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了。
在她之下,依次是徐亮,方川,蒙石三人,这三人和唐锦绣一般浑身大汗,都在慢慢的挪动自己的脚步。
“我的妈耶!小爷我的骨头都快碎了!艹!真不懂,升仙门在最后的时候搞着玩意干什么?累死小爷我了,要不是保送名额太贵了,我TM何必遭这罪,不过也辛亏这样,小爷的法宝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作用。”徐亮嘴里碎碎念,但还是一步步的向上爬着,在他的脚下一双鞋子泛着幽光,中品法宝云风靴,能大幅度降低自身重力影响,以此大幅度提升自身的速度,本是徐亮为了能逃命逃的更快而特地买的,没想到这次却在这乾元厚土阵之下,让他超过了蒙石,方川,紧随唐锦绣之后。
“可恶啊!徐小胖这个狗大户,仗着自己恰好有双能降低重力的法宝,竟然跑的比我还快!MD!这样下去我恐怕拿不到奖励,得想个办法。”他眼珠子一转,就盯上了前方躺着的玄离,然后计上心来。
蒙石望着前方的几人,心里难受至极,他的实力是除了查安生外最弱的,又因为之前受了伤,没有好的丹药治疗,哪怕是和唐锦绣一样在徐亮,方川两人之前开始爬石梯,现在也被徐亮,方川两人反超,他双目布满血丝,整个人就如一只快要饿死的孤狼,绝望而又无能为力。
回想起自己死去的伙伴,那时的无助,“啊!我真没用啊!”他一拳狠狠打在了石梯之上,点点血迹染红了石梯。
“呼!还好,虽然我的修为最弱,但我领先他们很多,在加上豹兄的帮忙,还差三阶,我就成功了!”接引殿近在咫尺,查安生不断的为自己打着气,然后又艰难的爬上了一道石阶,在这三百三十三道石梯上,全都刻着乾元厚土阵,越往上重力越强,查安生他现在承受的重力是外界重力的三点二倍!
一次次重力的加强,几乎将查安生这位只是冲魂中期的修士压得喘不过气,
他现在全凭这一股气在支撑着,每当快坚持不住时,他就会想起之前常明远对他传音说的话:
“查兄,想不想成为第一?”
“当然想,但我的修为几乎是最弱的,又有什么资格去争那第一?”
“愚蠢!修为,修为只是你的借口罢了!我最初见你时,我的修为强吗?只是一个连冲魂都没有达到的修士,除你之外,连那些散修们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但是!你看现在,我的修为是冲魂巅峰,马上就要凝结虚丹。”
“你的修为不是冲魂后期吗?”
“我又突破了不行啊?别插话,听我说!”
“哦。”
“咳咳,这一路你也看到了,我几乎都是越阶杀敌,越战越勇,就是因为我只相信自己,不将修为作为衡量强者的标准,你也不想想,如果修为真的能作为衡量强者的标准话,升仙门又何必搞出这场生死试炼进行选拔,直接看修为不久行了。所以修为并不是你不争的理由!”
“但是........”
“但什么事!都是冲魂境,你怕什么,我问你,现在我给你一个夺得第一名的机会,你要不要?”
“啊?你想干什么?”
“别问这么多,我就问你要不要?”
“嗯...........好!你说的对,同为冲魂境,我怕什么,我当然要!”
“好!不亏是我常明远认为是可交之辈的查兄,就是果断,有毅力!”
“但是,你又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夺得第一名呢?”
“我会先尽力拖住这些修士,然后玄离会出来将你带出宫殿,到那时你只要听我指示就行了。”
“你能拖住这么多的修士?”
“你别管我行不行,这毕竟是我在前,你只需要听我指示就行了,而且玄离的速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拖住的时间不多,但只要你被玄离带出宫殿,到那时你觉得这些修士还能追的上你吗?”
“虽然你说的有理,但我还时觉得有点悬,毕竟这么多的修士,还有殷蝶,顾尚这些变态在。”
“你怎么这么磨叽,到底干不干,不干的话我去找蒙石,他的实力比你强。”
“哎,哎哎,别啊,我当然干了,刚才只是说说罢了。”
“哼!也就是我把你当兄弟看,不然怎么会找你合作,将这么好的机会给你,不过亲兄弟明算账,这次合作,大部分是靠我我出力,甚至还有着生命之威,如果你真的夺了第一,奖励我要七成!”
“........好!你出力多,得的好处理应占七成,我同意了!”
.................
“唉!本以为只是常明远和我自己的痴心妄想,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做到了。”一想到这,查安生仍然有种不真实感,“不过现在这些徐亮他们都追来了,常明远和暴力女却没有看到,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不会是他们两个打起来了吧?”查安生一边挪动这沉重的身体,一边想着这些,他现在因为重力的原因,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可恶啊!如果真的打起来了,常兄恐怕要遭,我得赶快夺下第一名,结束这场该死的试炼!”他再次振奋起来,继续朝着近在咫尺的石梯尽头爬着。
“哎哟,你轻点!”常明远的便宜舅舅孙永年对着给他治疗的修士一脚,一脚将他踹到一旁,被踹的修士敢怒不敢言,然后一把夺下修士手里的药膏,自己往脸上涂,一边涂一边骂骂咧咧的,“MD,我TM是倒了血霉,竟然会被一只该死的驴子给踢了!还被那么多的人给看到了,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最可气的是那个该死的熊孩子,尽然讹我!不救是装了你一下吗?看你活蹦乱跳的他们的还讹了我一颗凡五品的黄芽丹!我这个外门长老真难!”
轰的一声,房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小屁孩站在门外,大声道:“死胖子,你说谁是熊孩子呢?”
“哎哟,这不是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阵法大师——钱宝大师吗?”孙永年一见自己刚才还在骂的熊孩子来了,立刻从位置上蹦了起来,急忙阿谀道。
钱宝泛着白眼,一把夺下孙永年手上的药膏,然后就往自己的脸上涂。
孙永年一看,就发现自己面前的熊孩子脸上多了一块红色印记,但颜色很轻,要不是他认真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MD,那只该死的驴子!”钱宝疼的咧嘴,“我一定要想办法将它变成驴肉火锅!”
孙永年一听,他仔细的看着钱宝脸上的伤,嘿!可不就是一道驴啼印。
他脑中一想,就明白了大概,肯定是这熊孩子心里不服气,去撩拨那只毛驴了,然后就被驴子给踢了!
他强忍着笑,“好心的”问道:“钱宝大师怎么了?你受伤了?”
“啊?没什么。”钱宝一脸“平静”,故作严肃的对着孙永年问道:“孙长老,你可知道那南山门前拴着的驴子是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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