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远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周围,那位赤罗汉明堂已经被炸的粉碎,他有看了看自己身上沾着的血迹,眼里闪过厌恶之色。
“可恶,怎么到了现在心魔咒才发觉明堂自爆的打算,之前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常明远的语气里满是不甘,就差一点,常明远就揪出指示明堂的幕后之人了。
同时,他也很好奇,明堂的自爆太突然了,和明堂聊了那么久,连心魔咒也没有发现明堂自爆的打算,只在自爆发生之时,才被心魔咒察觉到了,但那时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常明远只能退去。
但奇怪的也正是这点!
用平时随手学的下品白玉神通洁身术清洁了自己身上的血迹,然后将战场详细的打扫了一遍。
将一切收拾好后,常明远皱起眉头,心里默默的思考起来:
“能做到瞒过心魔咒,也不就是老阴比,要不就是修为太高,或者是有些特殊的神通,法宝,体质,原因还是挺多的,不好判断。
但可以用排除法,明堂虽然阴险,但还算不上那种老阴比,修为也只是结丹巅峰也没什么特别的法宝,体质,不然升仙门的资料里肯定会提到的,而且我还找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法宝,或许会是符箓?
至于特殊的神通么?
心魔咒乃是赤玉之上,紫玉级的神通,哪怕有着神通能瞒过心魔咒,但对于自爆找死的明堂,我不相信他在那时,心里没有剧烈的波动。”常明远眼神闪烁。
正如常明远所想,一个人在寻死的时候,哪怕再豁达,心里的波动也绝对不会低!
何况明堂可不是那种大无畏的家伙。
“如此来说,除非明堂也有紫玉级神通,呵呵,怎么可能,不过金刚寺作为顶尖宗门,门派之内紫玉神通肯定是有的,但明堂作为一个弃徒,被金刚寺逐出宗门之前只是一位外门弟子,因为破了色戒被逐出宗门,当时他的修为连结丹都不是,怎么可能接触到紫玉神通。
这一可能也可以排除了。
那么剩下的最有可能的可能只剩一个了:
有人在明堂的魂魄里下了禁制!”
只有人在明堂的魂魄里下了禁制,隔断了心魔咒的感应,才会让心魔咒没有发挥作用。
如此的隐蔽,那个指示明堂的人修为一点很高!
想到这里,常明远面无表情收回吸收完明堂残留血肉的黑血荆棘,之前明堂自爆,黑血荆棘也受损严重,不过吸收完明堂的残留血肉后,黑血荆棘重新化成的种子似乎比之前还重一点。
看来结丹巅峰的血肉对于黑血荆棘来说可是大补。
望了望天上的白月,常明远掏出自己的令牌,看了看令牌之上的时间。
没错,升仙门的弟子令牌能看时间!
“还差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亥时了!这么快!”常明远一惊,然后他想了想,好像也对,自己追踪明堂,为了防止被明堂察觉,他速度很慢至少花了大半个时辰,再加上打了一场战斗,虽然连带着打扫战场只花了一炷香的时间,但是现在回去,在路途之中的时间至少要花一炷香,而且夜间行路太危险了,时间太紧,常明远觉得还是在外面找个地方歇息一晚吧。
不过对于明堂,常明远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打算:“明堂魂魄类的禁制的激发条件应该就是明堂说出了幕后之人的名字,如果明堂自己说了出来,很有可能会被自己发现,而且这禁制即然能阻断心魔咒,也就是说,明堂自己甚至连想幕后之人的身份都会有惩罚,而且惩罚还可怕,连明堂这种无法无天的恶徒也受不了,所以明堂心里下意识的回避起幕后之人的身份,让心魔咒没有查出来。
之前明堂一直很配合我的回答我的问题,目的就是想让我问出指示他的幕后之人的名字,然后他自发而发的说了出来,激发他魂魄内的禁制。
而自己也如他所想的问了出来,结果吃了个亏,看来自己还是不够谨慎啊!”常明远暗暗的吸取着教训。
如果自己没有轻易的问出问题,明堂根本没有机会触发禁制。
常明远一边寻找着歇息的地方,一边皱着眉头,他原本的打算是杀了明堂,完成一件任务,然后发现明堂身后有人后,他下意识的以为自己逮到魔道大人物了,雇佣明堂这等恶徒,幕后之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到时候上报给升仙门应该算件大功。
如此.........任务的事不久好办了吗?
但很显然,常明远算计错了,有些大人物就喜欢用明堂这种‘恶徒’躯完成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这一点在常明远问问题时就发现了,但是常明远还是问出了问题,因为马上战争就要爆发,猎丘县县尊遭遇刺杀,明堂还来到这里,肯定是不怀好意,说不得那幕后之人就和妖族有着勾结。
这种可能很大!
至于明堂口里的目标“殇”?
在心魔咒的反应看来,的确有这个人。
“县尊遇刺,各路任务都来了猎丘县,还有这个神秘的‘殇’,在加上明堂身后之人。”常明远的脸色阴沉不定了好一会,然后突然笑了出来。
“看来猎丘县这个地方现在是风云际会了,不过自己只是想趁着混乱完成任务罢了,明天就和殷蝶他们会合,到猎丘县外面度人,不在猎丘县待着了。
不信这样还会有意外!”
下定决定,常明远浑身轻松,他实在是不想再陷入麻烦之中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座山中的破庙。
常明远:“什么鬼?怎么又是破庙?”
话音刚落,天空中响起一声霹雳,然后大雨倾盆!
大雨滂沱,偏僻的破庙似乎成为了天地之间的唯一庇护所。
常明远:“........”
于此同时,一伙十一人的骑兵小队在暴雨之间骑着骏马快速行进,马蹄踏在泥地之上,声音沉闷。
“怎么回事,图卡,你不是算过,最近几天没雨的吗!怎么会突然下的这么大?”领头的青年裹紧自己身上的黑袍,对着身旁的一位汉子大声问道。
此人正是巴纳!
他们离猎丘县很近,按理说应该比常明远等人更先进猎丘县,但是在他们赶路的期间,他们再次遭遇了袭击。
那次袭击比之前更加凶险,让这伙人损失惨重。
巴纳狠心抛弃了那些重伤的兄弟,亲自动手让他们毫无痛苦的离开,然后连带着轻伤的伤员现在他们只剩十一人了,其中还有一个还是毫无战力的“殇”。
“少主,我们前进的路线都是精心选的,特地避开了那些容易下雨的地方,而天时算甲上也显示未来的半个月都会是晴天。”图卡摸着自己怀里的一块有着青斑的白色龟甲,急忙解释道。
“那这场大雨是怎么回事!?”感受到自己胸膛伤口之处,因为这场大雨隐隐发痛,巴纳脸色极差。
这道伤口就是上一次战斗时为了保护那个‘殇’,被敌人给趁机伤到的,因为赶时间,他根本来不及彻底只好自己的伤势,这一伙人除了‘殇’没有一个不受伤的,这场雨的阴凉让他们的伤势开始复发了。
“这场雨可不是天时,而是人力,有大神通者用神通改变这块区域的天时!”巴纳的身后一侧,一直望着天的‘殇’突然说出一句令在场众人面色大变的话。
“你是说,有人改变了天气!”饶是巴纳这种真汉子,也被‘殇’的话给吓到了。
人怎么能改变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