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捉拿赵明

萧何见那人在草丛里可以窜来窜去，有时候草动，有时候草都不动一下，平白无故就从某处伸出刀子来，削人脚腕，简直在草里来去无影去无踪，传说铜山上有道士会遁地术，钻入地下，如是穿山甲一般，所过之处垒着一溜的土，不过前进速度缓慢，见过一次的人，再见一次，留意地上，见那有土冒出来的前方，能够判断遁地者所向，站到岩石的地方就可防范和打地鼠一样攻击于他。遁地者有一个缺点，就是不能看见地面上的人，只能根据脚步声来判断要攻击的位置，而那人的方法，可能叫做“遁草术”，就是爬在草丛里，急速前进，前后左右都可以前进，岩石水源也可以避开，就是从草丛里跳出来，也不过一眨眼之间的事情，更加可怕的是，他在草丛里，能够看见被攻击者的远近和动向，袭击对方简直神不知鬼不觉，堪称古怪神奇。萧何看见不远的地方，恰好有一处岩石，宽阔差不多二丈左右，要避免他的攻击，只能离开枯草茂盛之地，到那一岩石的深处，他虽能从草丛看见萧何所在之地，若想攻击他，只有从草丛里跳出来，在那二丈方圆的石块上，明刀明枪与萧何一决高下。萧何风一般跑上岩石上，等待他跳出来，左右环顾，心下想，这叫赵明的人，分明不想取自己的性命，若是想取萧何性命，早在悬崖下趁萧何眯眼睛睡觉时动手了，看他样子也不想偷马，更不是为了萧何身上包袱里的钱财，从沛县路遇他那一刻起，他是有意戏耍萧何一番而已。既是去沛县城外赵家里走亲戚，怎的一路尾随骑马奔跑的萧何差不多两百里地？可想而知，赵明的奔跑速度与那马匹的奔跑速度差不离儿，又会这种稀奇古怪的钻头功夫，来头一定不小。这样想时，只见那赵明从旁边的草丛里跳出来，萧何扑上去一刀砍过，赵明一闪，退出岩石之外，萧何以为他要闪到草丛里去，正欲扑过去。赵明一只手掌摊开，叫道“行了”他见萧何止了脚步，不再进攻，哈哈大笑道“在下赵明哪里是萧何大人的对手，只是略为露一手雕虫小技，好让萧何大人记得在下而已。”他又道“夜晚里，一心想为萧何大人照明，套个近乎，怎知萧何大人满腹心事，路上一句话也不说，之前既已哄骗萧何大人之间是沛县东门的亭卒，不好再道明真实的身份，只好罢了。路上一直尾随萧何大人狂奔乱走，天快亮时，从见萧何大人在峡谷下饮马瞌睡，本要叫醒萧何大人，怎奈哄骗在先，怎好一骗再骗，估摸萧何大人要醒之时，故意把马匹牵走，好让萧何大人追来，道明自己的身份。”萧何见他没有进攻之意，刀子也入鞘，这才把刀插入腰间的刀鞘中，道“你既不是东门亭卒，又是什么身份？”赵明道“说来话长，岂容在下与萧何大人慢慢说起。”走近来，两个人握手言和，就坐在石块上。赵明道“就在今年的七月，阳城的地方官派了两个军吏，押着九百名民夫送到渔阳去戌边。由于人多势众，害怕两个人押不了这些去戌边的民众，半路上有闪失，军吏从这批民夫当中挑了两个大个儿、办事能干的人当屯长，叫他们管理其他的人。这两个人一个叫陈胜，阳城人，是个当长工的人一个叫吴广，阳夏人，是个庄稼人。”他说，萧何也知道，七月，恰遇天下大雨，道路不通，他们估计已经误了到达渔阳规定的期限。过了规定的期限，按照秦津规定是就该杀头。萧何笑道“天下之大，唯独今年雨水最多”又道“无独有偶啊！我们沛县因为下雨也是颗粒无收，还发生了”正准备把沛公押送劳役的事情说了，话刚刚开口，又觉得不妥，赶快收了话柄。赵明见他打住话柄，也不多问，继续道，陈胜、吴广对陈胜说，如今逃走也是死，起义干一番大事业也是死，同样都是死，为国事而死好不好？陈胜说，天下受秦王朝统治之苦已经很久了。我听说二世皇帝是始皇帝的小儿子，不应该他来继位，应该继位的是公子扶苏。扶苏因为屡次规劝始皇帝的缘故，始皇帝派他领兵在外地驻守。如今有人听说他并没有什么罪，却被二世皇帝杀害了。老百姓都听说他很贤德，不知道他已经死了。项燕原是楚国的将军，多次立功，爱护士兵，楚国人都很爱戴他。有的人以为他已经死了，有的人以为他逃亡在外躲藏了起来。现在假使陈胜吴广冒用公子扶苏和项燕的名义，向天下人民发出起义的号召，应该会有很多人响应。吴广认为很对。正巧戍卒去买鱼，买鱼回来煮着吃，发现了鱼肚中的帛书写着“陈胜王”三个字，对这事自然觉得很奇怪了。在去戌边的驻地附近一草木丛生的古庙里，夜里有燃起的篝火，又听见狐狸的声音叫喊道”大楚兴，陈胜王。“去戍边的人在深更半夜听到这种鸣叫声，都惊恐起来。第二天早晨，戍卒中到处议论纷纷，都觉得陈胜不是人间的老百姓。押送戌边人员的县尉喝醉了酒，吴广故意多次扬言要逃跑，以激怒县尉，惹他当众侮辱自己，借以激怒众人。县尉不知是计，果然鞭打吴广，县尉又拔出佩剑，吴广奋起夺剑杀死了县尉。陈胜帮助他，合力杀死了两个县尉。随即召集我们，号召说，各位在这里遇上大雨，大家都误了期限，误期按规定要杀头。即使不被杀头，但将来戍边死去的肯定也得十之六七。再说大丈夫不死便罢，要死就要名扬后世，王侯将相难道都是祖传的吗！赵明他们这些人听了，都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心甘情愿地听凭陈胜吴广差遣。于是就用公子扶苏和楚将项燕的名义举行起义，号称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