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迁的日子越来越近,刘府上下忙碌异常,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个小事,杨家那位杂役憨牛,跑来了刘府,说是想要去濠州看看。刘府本不愿意招揽这位曾在杨家干活的,是刘杰说话把他要了下来,天天跟在刘杰身边。
牵着大黑,左右两边是小翠和憨牛,三个人一条狗等在门口,夫子出来,四个人一条狗就往村头走去,夫子要再收拾一下他的小破屋。刘杰也乐得清闲。
街上没几个人,都在地里拯救禾苗,一行人很快就收拾了回来,东西不多,憨牛一人就拿了,但是就这一会,太阳起来了,就把刘杰热的跟大黑一个状态,吐着舌头。拿着一纸扇扇风都不顶用。
刘杰在家门口碰到了杨信。小孩没心没肺,说道。
“杰哥,咱们明教是不是要转移工作中心了?”
“哈哈哈,不会不会,咱们立根基础定然是广大人民群众,基本路线就是要团结广大人民群众。这些到哪里都不变,要坚持基本路线不动摇。”刘杰道。
“哎,杰哥,你走了咱们明教四大护法和教主是不是很难凑齐了。”刘杰拉着杨信坐在大门口阴凉里,让仆役取了瓜,一人一块,啃着,也不知道什么品种,没啥甜味,水分很足,放井里冰过吃起来味道不错。
“我们可是身居要职,早晚分开去开拓新世界,明教发扬光大需要我们每个人的努力嘛。”刘杰道。
“哎,我当然知道,就像一山不藏二虎,会打架嘛。咱们武功高强更应该如此。”虽是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刘杰还是接到。“没错,到时候我们兄弟几人打拼出一片天地,天地无拘束,再聚首何等快活。”
杨信挠挠头,咬一口瓜:“我倒不是舍不得,就是朱大哥他们,天天忙得厉害,都很难见着了。也没法交流武功心得。”刘杰心想,也就你跟周德兴能交流武功,我们平时可没跟你交流。
“对了,杰哥,你给我的那本算术初阶我已是能读懂了,比夫子教的有意思多了。”说道此处杨信很是激动,像是掌握了不得了的武功秘籍。至于这本算术初阶是什么东西,当然是刘杰根据自己记忆整合出来的一套四不像,有小学数学也有初中数学,甚至还有些粗浅的经济学知识,被刘杰转化为现在能看懂的一些语言,当然在很多方面,还是有很多问题,像是阿拉伯数字,加减乘除符号等,这方面的限制也就有很多的妥协,但是数学性思考方式传递上却没有问题。
不过刘杰对于他现在就能看懂还是很惊奇:“不错不错。”刘杰夸道。旁边杨信已经把他怎么请教账房先生,怎样一番斗智斗勇,又是怎么骗他喝下忘情水,消除记忆巴拉巴拉说了一边,让吃瓜刘杰不得不感叹中二少年欢乐多。
“好了,杨信,我知道你在没话找话想跟我多说会,没事没事,我们又不是不见了。”刘杰扔掉瓜皮,说道。
杨信皱着脸,垮着眉:“哦。”刘杰摸摸杨信脑袋。道:“你知道我跟你朱大哥他们都有称号是吧。”
“恩。周哥天天自称青翼蝠王(刘杰在他的倚天屠龙记里没有把韦一笑等人的称号说出来,朱大哥他们都不爱告诉我。”废话,这么尴尬中二的称号,是个心智成熟的就不会乱嚷嚷。不过嘴上说道:“称号这东西是不能乱说的,你想,我们还是小教会,实力弱小,但是难免会有险恶之人想要扼杀我们,万一被抓住,让人顺着称号一网打尽是很危险的。”杨信听着挠挠头,但还是接受这说法,因为刘杰接着道:“我决定也给你起一个。”
杨信赶紧点头,他对着称号可是羡慕半天了,自己起的怎么读起来都没有周哥的霸气有韵味。
刘杰说道:“上一任明教的一位护法叫做雷电法王杨永信,你既然跟他名字差不多,我觉得也是缘分,不如也叫雷电法王吧。”
杨信嘴里念叨两句,心想不错,虽比不得青翼蝠王但也是比自己想的好太多,眼睛发亮,点头如捣蒜。
时间流水,不舍昼夜。
村口小河旁,河水已经是下降大半,村口村民用肩挑手抬的方式来灌溉已是难以拯救的庄稼,一桶水下去,土地只能湿一会,便重新被烈日烤干,土地烈的口子可以伸进小孩的胳膊。就眼前这条河流而言,如果旱情再不见缓和,也会迟早干涸。
河岸边,正午,太阳最为毒辣之时。河边四个人依次排开,朱十六,徐达,周德兴,刘杰。
四股水流发于股间,落于河面,溅起水花,声响清脆。
“真的是个灾年啊。”
“确实是个灾年啊。”
“这灾年有些难熬啊。”
“我的糠米要吃到什么时候啊。”
“真的是个灾年啊。”
“你为什么要再重复一遍。”
“因为我想玩梗。”
“梗?什么意思?”
“就是一种说出来会让大家会心一笑的点。”
“明白,明白,明白。”
“你为什么要说三次。”
“其中两次是帮你俩说的。”
“所以你想说什么梗。”
“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复读机?”
“就是一个不停重复的机械,像是骡子拉磨一般重复往返。”
“明。。。。。。”
“明白。”
“明白。”
“你俩为什么这么急?”
“怕你在帮我们说了。”
“话说你要去游学?”
“是的。”
“哪里?”
“远吗?”
“江浙一帯。”
“所以,远吗?”
“所以,远吗?”
“所以,远吗?”
“是一定要我再来一次玩梗吗?”吐槽道。
“哎,远不远的反正是没机会去找你了。”
“哎,远不远的反正是没机会去找你了。”
“哎,远不远的反正是没机会去找你了。”
“还来?”
“打住。”
“我家会搬往濠州。”
“为何?”
“游学,避难。”
“避难?”
“这天下要乱了。”
“何出此言。”
“受灾的不止我们孤庄村,整个天下都在受灾,南方还好些。”
“朝廷不救灾吗?”
三声冷笑。
一阵长叹。
“离不开啊,人离乡贱,不同于你家,我们是走不开的。”
“以后土地是你家的了,田契孙管家会送去。”
“多谢。”
“话说你就这样松开裤子抱拳不怕裤子滑落?”
“朱大哥屁股够大,可以挂住。”
“呵呵。”
“你与村口翠花如何了。”
“就差洞房了。”
“哈?”脸色古怪。
“都已滚过草垛了。”阴阳怪气。
“你在酸朱大哥?”
“柠檬精?”
“何谓柠檬?”
“酸甜的一种食物,读书人常用来形容那种想要然而得不到却又阴阳怪气说话的人。”
“嗯。。。。。。。读书人懂的真多。”
“朱大哥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都这样,学堂都解散了。”
“灾年啊。”
“灾年啊。”
“灾年啊。”
“适可而止啊喂。读者会以为我在水字数啊。”
“话说,为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尿了还要在这里晾出下体。”
“看风景啊。”
“唠嗑啊。”
“以后就没机会了啊。”长叹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回家吃饭。”
“再见。”
“你俩为什么不说再见。”
“怕读者说你水字数啊。”
“这次不会了。”
三次拥抱。
“再见。”
“再见。”
“要活着啊。”
一条蜿蜒的车队驶出孤庄村,刘杰掀开车帘进入其中一个。
“夫子。”
“舍不得?”刘杰点点头。
“舍不得就哭一下吧。哭出来好受些。”夫子拍拍刘杰的肩膀。
“男儿有泪不轻弹。”
“屁话而已。七情六欲,纵情纵欲会伤身,压制更伤心伤身。”
“呜呜呜~”
至正二年,秋,艳阳天,万里无云,高温炙烤大地。
统治者醉生梦死,万民蒸煮,天下似乎都在沸腾。
刘杰走出了孤庄村,走进了这片大世界。这次家族的迁徙和游学将会对他的人生产生重大的影响,后世学者曾断言,没有这次游学,也就没有后来那位帝国的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