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人急,刀光急,杀声急。
马兰大吼一声,虽说他本人武功一般,但是也是常年练刀的主,何况他不是一般的文官,领兵打仗的事没有少做,能镇住手底下的一群兵,没有点实打实的武力自是不行。他没有武学宗师教,但是战阵刀法却是学了不少,都是简单实用的杀人技,跟那些江湖上的武功刀法的套路差了许多,但是杀伤力却是不差。
“去死。”马兰手中长刀当头劈下,整个人前冲不退。他面前的黑衣人,横刀头顶架住马兰的刀,马兰刀一斜,横向划烂一个黑衣人的胸口,整个人前冲,撞开架刀黑衣人,拖刀上撩,打飞一个黑衣人的刀,自下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马兰钻进街边的一家店铺,他知道被围住只能死路一条,所以拼了命的要闯出来,只有进来了这种复杂的环境中,他才能游斗,拖延的了时间。
宋成拳头打向黑衣女人面门,两人砰砰斗做一团,看着一时间竟然胜负难分。这时但见宋成一记扫地腿,黑衣女跳到空中躲避,却是不了宋成招式未尽,整个人向上弹起,一拳擂在黑衣女的胸前,整个人倒飞跌入街旁的铺子里,黑衣女临了也是踢了宋成一脚。
宋成也不追,整人撞进马兰逃入的铺子,拳拳到肉,几乎没用了几下,追着马兰的蒙面人就倒下小半,宋成看到马兰正被两个黑衣蒙面人逼到一个角落,地下躺着三四个尸体。
宋成捏住其中一个的脖子,往墙上一撞,黑衣人便软倒在地,另一个黑衣人一慌,被马兰一刀劈中直接去世。
“走。”宋成抓住马兰,脚一踩桌子,两个人撞破屋顶。马兰甚是凄惨,发冠被削掉,整个人披头散发,后背上也有道伤,不算太严重,宋成则好了很多,不说没伤,甚至都没怎么大喘气。
马兰平复一下气息,道:“宋兄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宋成道。
马兰点头,自不会多说,这方面他相信这位高手的建议,马兰不问,但宋成却是主动解释道:“现在马车没了,我们就算走,半路遇见偷袭我顾不过来,他那边的一位高手还在。没受多少伤。”
两个人站在屋顶上,底下的黑衣人显然也是接到了命令,飞快的跑路。
“姑爷,今夜应该是无事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官府人来吧。”宋成,站在一边,马兰坐在屋顶,撕下来一截布条,捆好头发,背上的伤口就不好处理了。
“姑爷信的过小人技术,可以让小人来。”宋成接过马兰衣服,刷刷几下撕成布条,撒了些药粉,把马兰的后背绑起来。
这是一阵马蹄声,马兰抬头望去,发现是夫子,挎着宝剑,穿着一身劲装,颇有些侠客风范,只是一看胯下坐骑,马兰眼角一抽,心想这骑马的叫侠客,骑驴的叫什么?
“三甫兄,小心些,那里有铁线拦喉,快快。。。。。。下驴。”马兰喊完,但见那头驴子发出一声震天响的叫声,嘴里嚼着豆子,踢踏小跑而来,一低头,背上夫子加紧驴肚一个仰倒,一人一驴就顺利过来了。
此刻王府,王老太爷房间,王老爷身后站着自己儿子和一个瘦高的黑衣人。
“父亲,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我也已经告诉你我们今晚的计划了。”王老爷说道。
王老太爷看着自己儿子,四十多的儿子,眉眼有他的样子,鬓角有些许白发,自己这年龄的时候在干嘛?好像已经是家财万贯了。王老太爷收回思绪道:“其志啊,父亲有些不懂,想问问你,你有什么可以背弃我们王家选择这群邪教徒的理由,以后有马兰在官府照应着,我们王家在和州城里还有谁不看我们脸色过活。”
“父亲,这从来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们只是合作,今天我叫竹长老过来也只是以防万一,不会对我们王家动手,我王其志就算是王八蛋也不会做伤害我们王家的事。”
“所以你就可以谋杀你的女婿?”王老太爷眼神冷冽,又指着自己孙子道:“而你就可以谋杀你的姐夫?”
“我们不说此事。不管对错,结果就在此了。今晚只要父亲放权,答应不要再插手王府的一众事务。明天儿子亲自来赔罪,去祠堂罚跪。”
王家老太爷摸着胡子,看着自己的儿子,道:“其志,你其实不必如此,想得意地笑笑不用在憋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把承影派出去给马兰就是个傻子?你在暗中找过他的事情我都知道,也知道他就是那个在我身边保护我安全的高手,自觉今天有机可趁。是不是?”
王其志笑着道:“父亲,在自家人头上耍心机确实没有什么好值得得意的。我不否认我为了今天等了很久,也暗中接触过承影,但是他油盐不进,儿子没有什么办法。我知道,有他在父亲身边,真要动手是没什么机会的,想当初就凭他能从几百个劫匪里护着父亲杀出来,我就知道,对付这样的高手,单凭人多是没用的,我暗中也找了些武林高手,但是实话说,武功实在稀松,最多的也就做到能一人敌三五人,根本不是承影对手。”
“偶然机会,接触一个高手,然后接触到了白莲教,儿子对他们做的事情不感兴趣,只跟他们做生意。”
“于是,他们就派了位高手帮你解决问题?”王志泉说道:“那你就没想过,你到底能不能控制的来?”
“王老太爷放心就是,我们圣教还不至于谋夺王家这些家财,并非看不上,而是相比于谋夺家财,我们更需要同行之人,一起开拓一片新的事业。”竹结青淡然道。
“啧啧,我还是头一次见把冲进别人家里,威胁家主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你们教会还真是不缺人才。”王志泉一脸嘲讽。竹结青眉头紧皱,闪过一丝厌恶。
“哼,也罢,该知道事情我也问的差不多了,没问的我也心中有数。”王志泉伸伸懒腰,站起来,走到自己儿子面前,拍拍他肩膀道:“好好干,王家是你的了,倒不是说老夫多看好你,而是老夫觉得自己早晚有撒手而去的一天,既然你觉得已经不需要我这父亲了,我自是乐得放手。”王其志听到父亲的话一阵错愕,不过很快收敛了情绪。
“不过啊,今天父亲还要帮你解决点事情,也算是最后帮你一些,帮你清理一下一些不请自来的客人。”说着看了眼竹结青。
几乎在王志泉看过来的一瞬间,竹结青就跳开了原地,一个巨大的铁球,轰的一声就砸在竹结青站的地方,铁球后的锁链一抖,就飞回,一个穿灰衣服的年轻人走出来,拖曳着一个链锤。
王其志看着走出来的年轻人一阵错愕,看着王志泉,道:“父亲,这是?”
王志泉看了他一眼道:“你以为父亲我身边这些年就一个高手?走吧,别看了,把这屋子留给他们,你爷俩该讨论下怎么在接下来的危机中保全王家了。”
王志泉,王其志,还有王大志,三个人出了房门,两个健壮的仆役拿着木棍钉死门窗,院子里站着几十个身穿麻衣,别着腰刀的人。
王志泉把一张纸给到王其志手里,道:“把里边你的人的名字划出来。”
王其志接过父亲手里的纸,越看越沉默,没有多说什么,划去了其中七八个人名,把纸交还给父亲,王志泉扫了一眼,就递给底下的人,道:“抓住没划掉的人,然后杀掉。”那人抱拳领了十几个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