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何高见?”刘杰与之相比正好相反,宽袍大袖,峨冠博带,一副读书人的打扮。手里提着一个篮子。
“我觉得你还是趁早滚蛋吧,早点把位置让出来。”那个花胳膊走近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刘杰。
“你说话可以离我远一些。”刘杰皱着眉后退一步。
“嘿,你果然是个废物。”说着就往前一步,伸手要打掉刘杰头上的冠带。但是被刘杰躲过,刘杰一把攥住他的小拇指,然后使劲的朝身体外边掰,花胳膊被刘杰掰着手指头整个人倾斜着胳膊,想找一个角度来减轻这种疼痛。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很臭啊,混蛋。”刘杰吐槽道。那个花胳膊倒也硬气,疼的嘴角抽抽,却还是硬气的咬着牙,对刘杰道:“嘿,废物,有种你给爷掰断了,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服你,你个外来的凭什么带领我们,我看王老是糊涂了,最后信了你这个外人。”
“嗯,怎么说呢,”刘杰放开他的手指,“我不知道是谁指使你来我面前这样说话的,不过都没关系,告诉他们,不用着这样来小心的试探,想另投他人尽管去就好,王老当初没管过你们,到我这里更不会。”
那个年轻人捂着手,瞅瞅刘杰,道:“真的?”
刘杰没有理会他,离开云泥街口,在城里七转八绕找到了桃花巷,跟边上的人打听了张家的房子。刘杰来到一个门前,敲了敲门,一个瘸腿的仆人打开了门,问道:“几位找谁?”
“请问张府吗?”刘杰道,瘸腿的仆人走出来,看看自家的门口,对刘杰道:“不好意思这里不是张府,是杨府,匾额前几天拿去刷漆翻新了。”
“那方便打听一下原来主人去哪里了吗?”
“走了,很久之前就把府宅卖给我家老爷了。”
“好的,谢谢。”刘杰沉吟一下,转身走了,顺着原来的路回到了解忧酒楼,等到店里,门口一片狼藉,扔的各种垃圾菜叶鸡蛋,布满了整个门前,雷子站在门口破口大骂,两个杂役在收拾门前,门窗有的地方被石头已经砸坏了,只能换掉,这来来回回又是麻烦事,要是英子没丢之前倒是简单,英子父亲随便就给解决了。
刘杰憨牛也是拿了东西,收拾门前,雷子依旧气咻咻的大骂不停,给了两个仆役钱,让他们抬着门窗去修理一下。
等刘杰他们收拾好门前,也就可以正好按上。
“怎么回事,我刚出去一会就这样了?”
”嘿那群傻子,被一个说书的耍了,没逮住人就跑来这撒野,”雷子说这话尤自是愤懑不平,“嘿,要不是他们人多,我能骂死他们。”
“行了,消消气,我们又不是为了赚钱,这酒楼给他们又能怎么样。不一会,两个仆役抬着门窗回来了。“老板,”其中一个哭着腔,道:”老板,街东头那人不给修,还说要是想修就让老板去过去磕头。”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收拾一下。”
这会厨子赶车过来,跟刘杰道:“菜不卖给我们,说是要买就加钱,我气不过就没买。”刘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说道:”等过几天再买吧,实在不行就去城外的农户里收。”
厨子应了一声赶着马车去了后院,石头溜达在拉车母马的旁边,总是想要瞅机会去嗅人家的屁股,刘杰从他脖子下边口袋里摸出一把豆子,喂到他嘴里,摸摸长脸。
整个集庆城的事情越发的危急,店里的两个杂役已经全部辞职了,厨子倒是没另投他家。这几天李老板也是旁敲侧击,刘杰也没有什么挽留的意思,把那分子折合成宝钞给了他,可以说是整个解忧酒楼已经是荒废了,就剩下刘杰,憨牛,雷子和厨子了,没了人声鼎沸和烟火气,整个酒楼冷清的很。
这对于雷子来说最是难受,蹲坐在凳子上,拿着个抹布,不停的抹着眼前的桌子,瞅瞅外边会不会有客人来,他当然知道这个可能不大,还是忍不住想抬头看看,他甚至忍不住冒出想法,再来一群人冲进来打砸一遍也好,至少可以不用这么闲。
对于解忧酒楼雷子是很喜欢的,相较于以前的任务,这里要安逸的多,大家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小姑娘英子喜欢给别人倒水喝,英子父亲有手好的木匠活,厨子做的饭菜很好吃就是老爱嫌弃少个打下手,真给他找来了他又嫌弃人家笨手笨脚喜欢对每道菜亲力亲为。
憨牛什么脏活累活都不嫌弃,力气大的很,要想让他高兴,最重要的是夸他有个好妹妹,用刘杰曾经嘟囔的一句话就是妹控。
刘老板说书是很有意思的,在市井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什么新鲜的有趣故事都听过,但是刘老板的总是能不经意间说道你的痛处痒处,为什么会这样?用一位老听客的话说就是,这狗日的刘老板,每次的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生生把人急死,总能放在最关键的地方,给你挠痒挠一半,整得人欲罢不能欲仙欲死。
还有那个古怪的夫子很少露面,喜欢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书写字,每个人都是活生生的,有自己鲜明的特点,你能感觉到他们是在活着,他很喜欢这种活着的感觉。
对于这位老板,喜欢之余也就无其他感情了,水平到目前来看也就是一般般吧,能做到应做事情,但也没什么出彩。
“雷子,跟我去逛街。”刘杰从楼梯下来,喊道。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