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你们兵器小队的那种生物兵器？”许白有些疑惑，“可那个生物兵器能承受的异能等级虽然很强大，但是运用异能的方法实在过于呆板，似乎还不如比较一些强大的能力者吧？”

宋八两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的生物兵器，不过徒有其名，依葫芦画样的赝品而已。早在多年以前生物兵器的制作技术就已经随着晓的消散而失传了，现在联合政府手里只剩下十几台当年的遗产，还在灾厄战争末期损耗了一些。”

“那这个生物兵器和半晓有什么联系吗？难道是他们掌握了真正的生物兵器？”许白眉头一皱，又抛出了一个疑问。

“并不是……要解释这个，就要涉及到半晓的成立了，”宋八两从柜子里找了找，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华国情报中心送来关于半晓干部“博士”的资料，你也是被授权查看的其中一个。”

许白接过文件，随手翻了一下，宋八两则是接着继续讲道。

“晓之所以分崩离析，就是涉及到生物兵器一事，具体现在是保密状态。但晓并不只研究生物兵器，同时还在研究机装和人类的自身异能强化。而在晓解散之后成立的半晓，便由研究人类自身异能强化这一派的组织成员组成的。另一方面，晓当时的机装技术主要研究都已经转移到军方，之后开始专注于战争机装的研发。”

宋八两顿了顿，“所以半晓成立的初期也有受到过联合政府的支持，虽然明面上并没有公示于众，但背地里经费和科研素材倒是送过去不少，而且结果也确实成绩斐然，可以说灾厄战争的初期就是靠着半晓的科研成果撑过去的。”

许白神色一凛，放下手中的资料，一脸严肃地洗耳恭听。

“但半晓组织命运的转折点还是在于人类的极限这一点上，”宋八两的声音压低了下来，“刚才已经说了，现在人类想解决人体之极限的方法，就是制造出生物兵器这一容器来承载突破极限的力量，但半晓不同，”

“半晓打算以人类的身体去突破极限！所以半晓偷偷地进行着联合政府所不允许的过度人体试验，试图用大量人类的性命去找寻出突破“神赐”的方法。”

“那些怪物！”许白一下子就想到了南城区事件里的变异人类。

宋八两却摇头一笑，“那些只不过是打算强行打破能力者与无能力者之间的界限，却失败了的可怜人而已。当年半晓的失败作品们，暴走起来可是毁灭了将近十座幸存城市！但其中一部分实验体如愿以偿地成功突破人类极限之后，却变成被欲望掌控的怪物，与野兽一般四处肆虐破坏。”

“半晓就没有想到实验失败的后果吗？”许白问道，呼吸有些急促。在听到这些带着血腥味的秘闻时，他的心脏一直在急速地跳动。

宋八两冷笑一声，“这些对于他们来说，叫对照组，是排除失败因素，通往成功的必经之路。”

“半晓……”许白有些失神，这就是十六所在的组织吗？

居然是如此灭绝人性的组织……

“当然，如今的半晓和当年的半晓还是有区别的。”宋八两继续说道，“当年暴走事件发生之后，半晓组织便被联合政府取缔了，断绝了一切经费来源，而且还进行了全面的封杀，导致半晓如同当年的晓一样开始分裂。但就在此时，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他的名字是阿洛瓦。”

“博士！”许白低呼出声，他拿起手中博士的资料，上面赫然写着，“博士，原名阿洛瓦·卢格纳，晓之殇——林梓辉的学生，新半晓组建者之一，第二位干部。”

“没错！就是博士，他是当年见证了晓的兴衰，灾厄战争的始末，半晓的起落，一直存活至今的老怪物。”

“他活了一百多岁！”许白倒吸一口冷气，又低头看了一眼资料，“博士不是无能力者吗？”

“准确来说是一百五十八岁。”宋八两接道，“就算是能力者也会受到寿命的限制，目前已知最长寿的是某位保密程度非常高的先知，他的年龄是一百八十六岁，一般的A级能力者到一百三十岁左右便开始急速衰老，很难活到一百四十岁的生日。所以博士以无能力者之躯度过漫长岁月活到了现在，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也就是说现在的半晓就是由这样的老怪物建立起来的吗？”许白微微屈腰，双手抵住下巴，“还是资料上没有提到的半晓第一位干部？”

“怎么说呢……博士确实就是重建半晓的关键人物，但他只把自己放在第二位干部上，所以半晓是否真的有第一位干部目前的华国是完全不清楚的。”宋八两继续说道，“说回到新半晓，当时博士在半晓被封杀、断绝经费，即将分裂之时，用某个神秘的库存支撑起半晓残部的研究，重新整合起半晓。”

“但是此时的半晓已经从一个单纯的研究组织，逐渐变成了我们现在眼中的邪恶组织。失去政府支持的他们为了更多的实验体，在地下世界为那些本身是无能力者又渴望成为能力者的可怜虫提供能力试剂，交换条件就是作为实验体配合研究。但本身稳定的能力试剂造价非常高昂，所以那些可怜虫拿到的只不过是作为试验品的能力试剂。”

“那些可怜虫大部分变成了南城区那种被欲望支配的怪物吗？”许白沉下脸色。

“当然也有成功的案例出现，”宋八两笑了笑，“有一些特别成功的还成为了半晓的干部呢。”

所以十六才说要让自己成为二十一……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许白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实际上半晓来找我接触过……”

但没等许白说完，宋八两便马上抬手打断。

“关于这个你不要说出来，我也当做没听到过。”宋八两正色道，“你能这样来找我，就证明在内心深处你依然是英雄许白，而不是半晓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