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黄河曹州岸边,有一村落,村中有一善良青年,名叫谷雨,与母亲同住,相依为生。不料一日黄河决堤,千顷良田被黄水滚滚压塌,溺死军民无数。这谷雨自幼岸边长大,熟知水性,他拼死救出母亲与百姓们之后,见水中漂着一朵牡丹,甚是美丽,却在水中苦苦挣扎,心中不忍,冒死再次投入滚滚洪水之中,救出牡丹花儿。母子平安无事,可屋舍皆被洪水所毁,无处投身。
邻舍赵员外见其母子可怜,就收留府中。谷雨心底善良,将这棵社丹栽到赵员外的后花园中好好护理。这牡丹花儿好似通的人性,次日便落地生根,开出娇艳花朵,谷雨甚是喜欢,每日忙完归来,定来花园之中,看这牡丹花儿。
时间转眼两年过去,这年春天谷雨母亲得了重病,卧床不起。谷雨是个孝子,急忙四处求医,但母亲病情仍不见好转,愁的谷雨茶水不进。
这日,谷雨劳作归来,未进草屋,竟闻的草屋中飘出一阵清香,忙进的屋来,只见一位非常美丽的红裙少女,在草房中忙碌,见谷雨进来,盯着谷雨微微一笑,也不言语,但见她将一碗熬制好的草药放在桌上,过去服侍老人来到桌前。这少女小心服侍老人用下草药后,老人只觉得一身热汗过去,顿时有了精神,浑身轻松,病去了大半。谷雨只是傻傻愣在屋中,不知如何该好。而少女看着憨厚的谷雨婿然一笑,说了句“我明日再来,”便象一团火飘然而去。
一连数日,红裙少女都来给老人送药,谷雨母亲的身体,竞比病前还要硬朗,脸上皱纹少了许多,头上白发竟也变黑,老人觉得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谷雨每日归来,家中也有了热的饭菜,这时谷雨心中有了家的感觉。老实的谷雨逐渐喜欢上了这个美丽的红裙少女,想迎娶少女。遂问她是何处人家?姑娘只说名叫丹凤,洛阳人家。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谷雨准备提亲之时,这丹凤姑娘却消失不见。
谷雨四处寻找却找不到少女的踪迹,心中忧郁担心日渐消瘦,这可急坏了他的母亲。这日午后谷雨神情恍惚,坐在草屋中独自发愣,只见门外走进一个少女,进来就拜,谷雨却不认识。只见此女低声泣哭,谷雨忙问何事?少女止住啼哭,求谷雨前去救救她家小姐。谷雨见此忙问她家小姐何人?少女回道她家小姐就是丹凤姑娘。听到丹凤姑娘消息,谷雨顿时来了精神,细问原因。
原来丹凤姑娘非人间人家,是洪水中谷雨救下的牡丹花仙子。为报救命之恩,特来谷雨家救母。然而离此不远,有一大山,山中有一秃鹰老怪,贪恋牡丹仙子美色屡次纠缠,均被牡丹仙子严词拒绝,心中怀恨,近日这秃鹰老怪得了重病,逼牡丹仙子上山去酿造花蕊丹酒,取血为它医病。牡丹仙子心中不愿,秃鹰老怪便将花仙用绳捆住,留在洞中,逼迫其它花仙为它酿造丹酒。
知道丹凤姑娘去处,谷雨决定寻找秃鹰老怪山洞,手刃秃鹰救出牡丹花仙。谷雨寻到秃鹰老怪山洞之后,发现此时秃鹰老怪,由于饮用了过量的花蕊丹酒,伤了自己身体,正在酣睡。
趁此机会,谷雨轻声走上前去,准备刺杀老妖,可这老妖自不简单,未待谷雨走近,突然惊醒,只是醉酒头重脚轻,谷雨使出浑身力气与它交战,老妖大醉未醒不是谷雨对手,一个闪失竟被谷雨用斧子打中脑袋,见秃鹰老怪此时倒地,谷雨不忍在下杀手,放下斧子,将丹凤和众花仙救出山洞,而就在丹凤手拉谷雨与众花仙正要出洞,一支飞剑刺来,穿透了谷雨后心,他大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
原来秃鹰老怪并没咽气,它见谷雨欲走,从背后下了毒手。牡丹仙子抱起谷雨的尸体,泣不成声。
谷雨就这样死了。他生在谷雨,死在谷雨,遇难时年仅二十一岁,谷雨被母亲埋葬在赵员外的后花园中。从此,牡丹和众花仙都在曹州安了家,每逢谷雨时节,牡丹仙子率先百花开放,心中表示她们对谷雨的怀念。
高宗听完连连感叹,好一对相爱,就这样被个老妖毁了,可气可恨。武后言道:“也因如此,民间流传着“谷雨过三天,园里看牡丹”和“芍药打头,牡丹修脚”的说法,还有“月季花落只去蒂,花朵随开无停滞”的谚语,自然形容这一节气,百花盛开的人间春色。”
高宗笑而不语,见天色已完,遂令摆驾回宫。此夜留在武后寝宫,相叙年轻之事。
次日上朝,许敬宗就向高宗奏报:“陛下,臣昨夜又审了那厮韦季方,他皆已承认与长孙无忌谋反之事,但臣细查他们两人是受韩瑗挑唆。那韩瑗曾对长孙无忌私下进言,当初您和柳奭、褚遂良、于志宁等人合谋立李忠为太子,现李忠被废,陛下开始怀疑你们几位,你该为自己着想。长孙无忌听了这话后心里担心陛下猜疑,极度不安这才与韦季方谋反。现在证据确凿,请陛下立即下令刑部即可捉拿他们归案!”
俗语常言:娘娘葱、独头蒜、扬首女、低头汉。不怕贼惦记,就怕小人挂念。这许敬宗平时唯唯诺诺,总是低头不语,这时他不仅构陷了韩瑗,还特意提到了柳奭、褚遂良、于志宁等人,这些都是前朝旧臣,皆是长孙无忌的党羽。他挖空心思抬出他们,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此时褚遂良已死,也不忘坏个名声。
听了此话,高宗又是流泪。他又一声悲叹:“长孙无忌乃是国舅,即是舅舅谋反,朕也决不能杀他,否则天下人与后世人,会说朕和亲戚不能和睦相处,此事今日就到此为止!”
许敬宗微微抬头,见高宗低头不语,侧看帘后的武后,脸色微笑,知道今日必须完成他的使命,于是进一步进谏:“陛下,汉代之时,汉文帝舅舅薄昭犯了杀人之罪,基于国法,汉文帝把他处斩了大义灭亲,汉文帝至今都被人称为明主。今日,长孙无忌忘记先帝对他的大恩大德,也舍弃了陛下您对他的浓浓亲情,却与小人勾结谋反,按律该灭五族!托得陛下洪福,天下苍生没有涂炭,这帮乱臣贼子已被朝廷制服,陛下今日为何不快快决断?臣听说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句旧话,陛下如果再生迟疑,恐怕就会节外生枝,到时候陛下悔之晚矣!”
许敬宗的这番奏语,高宗心里确实震撼,遂问武后该如何处置。武后何等聪明,知道这时若出言不妥,朝中定认为是自己操作,在帘中言道:“长孙无忌虽然有谋反之罪,但他乃是国舅,就下诏免除了他的太尉爵位,将其贬为扬州都督,并流放到黔州,念其对朝有功,仍就享受正一品官员待遇。”
长孙无忌从京城到黔州,一路都有重兵护送,这既是高宗的关照,也是武后对长孙无忌的警戒。
许敬宗紧接着向高宗奏报:“长孙无忌谋反,是由韩瑗、柳奭、褚遂良扇动起来。另外,柳奭还有毒鸩之罪,于志宁也是长孙无忌的党羽,他们都逃不了干系!”高宗听了,这次未经武后同意,不问青红皂白,就把韩瑗和柳奭除名,于志宁就地免职。死去一年的褚遂良也未幸免于难,他被削掉了死后追封的官爵,他的两个儿子在流放途中被杀。
这年七月,他又命令李勣、许敬宗、辛茂将等宰相继续审查长孙无忌谋反案。许敬宗禀知武后,武后只是一句,此事不必来烦哀家,许敬宗心中明白派中书舍人袁公瑜前往黔州,逼迫长孙无忌自缢身亡,享年62岁。
树倒众猴散。史有记载:长孙无忌死后,他的亲属也受到了牵连。儿子长孙冲和堂弟长孙诠先被除名,后被仗杀。这两人的妻子分别是长乐公主和新城公主,她们皆为太宗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嫡亲女儿。其中长乐公主被贬放到岭南,新城公主被贬放到雟(xī)州。长孙诠被杀之时,他的外甥赵持满担任凉州刺史,他文韬武略,勇武过人,许敬宗担心他起兵造反,竟然诬陷他是长孙无忌的同谋,就将他处斩并暴尸于城外。
表兄弟高履行(长孙无忌的舅舅高士廉之子)先被贬为洪州都督,后又被贬为永州刺史。党兄、工部尚书长孙祥被贬为荆州都督府长史。另一位堂弟长孙恩被流放到岭南,后下令处死,但他侥幸逃命,又流放到檀州。长孙祥流放后,曾经给长孙无忌写过一封信,事情告发败露,他当即被绞死。
武后见此大树已倒,也该祸及萧墙,催促高宗又下诏将韩瑗和柳奭处斩,但韩瑗已死,行刑者开棺验尸后才作罢。除此之外,长孙、韩、柳三家近亲都被流放到岭南为奴,仅长孙、柳两家就达13人。
与此同时,还将中立派于志宁贬为荣州刺史,于志宁被贬时已是72岁高龄了。至此,所有反对过武后的前朝旧臣,包括令她不爽的中立派于志宁,皆都倒下。
命有好处之人,他就是两年前被贬为台州刺史的来济,虽然他未被牵扯到长孙无忌谋反案中来,但因为他反对过武后,第二年被贬为庭州刺史。两年之后,突厥来犯时,他战死沙场,以身殉国。最后,他灵柩还乡,并被朝廷追封为楚州都督。在所有反对武后的前朝旧臣中,他的下场算是最好。
至此为止,武后便收拾了朝中的一般老臣,高宗更是病入膏肓,朝中之事皆有武后太子议朝。而朝中臣子皆听武后安排。太子犹如空架。这正是,大树一棵树倒散,谁怜功过与功名。
暂不去提说武后之事,单说云中子接了师命,去请帮手,走了不远,便遇到文殊、普贤二位菩萨,二人告知授得老祖使命前来渡去次劫。遂一起回到玉柱洞来,见了天尊行师门大礼,分主宾而坐,这天尊自然端坐上方。
天尊道:“此番前来,老祖可有叮嘱?”
文殊回答:“老祖算的青云法力,小心行事,别惹怒了女娲娘娘。”
天尊道:“你二人法力,可抵挡青云,只是这六耳猕猴不好对付。今时女娲娘娘让其再生,定然传了法术,成了气候。”
文殊回道:“这猴子确实厉害,当年斗战胜佛也耐它不得,幸亏佛祖降服予它,来时老祖吩咐,先灭了其它妖去,这猴子自有收他之人。”
天尊听完放下心来。文殊又言道:“老祖有一办法,需天尊亲自前去,方可化解这次劫数。”
”是何良策?”天尊忙问。
“老祖已知猴儿招了不少山中妖来,居住百崖洞中。百崖山中大小洞穴竟有百个,此时皆住满妖族。遂不成大器,但也纠缠,若是我等使用法力,定会伤及无辜。又不能召来门中弟子逐个捉拿,却也头疼。山中妖族虽皆修身,但皆为阴司轮回而生,天尊若去阴司借的阴兵而来,这些妖族也怕那阴兵,行事自然方便。”文殊回答到。
“师兄,这阴兵如此厉害?”,云中子得道最晚,许多事理自是不知。
“这个自然,”天尊见云中子茫然,哈哈一笑。“人间有阴兵借道一说,为师道来给你们一听。”
天尊言道:“提说这阴兵多是人间军队,时代替换常有战争发生,军队败亡之后,往往这种阴兵都很团结,奈何他们思维皆停留在当时打仗的时间段,因此他们皆自认为并没有战死,还要继续战斗,维护自己军人荣誉。这类阴兵往往出现在一些偏远无人的极阴之地,所以看到者很少。阳光能照之地称之为阳地,阳光终年照射不到之地称之为阴地。阳地居人、阴地居魂。所以人间选择墓地往往都是选那阴地,且背山面水就是更好,可以福荫后人。
再者一种阴兵借道往往是人间大灾之后,屈死者甚多,许多冤魂聚集一处舍不得离开,黑白无常无法全部细查及时勾取魂魄,这时地府秦广王便会派出地府利器鬼差军,来协助二位鬼差拘魂,这类阴兵皆是地府来拘魂的鬼差鬼将;三者:阴司也如同人间一样,官场千变,奇怪之事常有发生。区域之间鬼道也会发生战争,时有队伍行军,在行兵途中遇见了阳间军人,因阳间军人都为男儿,且血气方刚,阳气十分非常之重。
而鬼道之中皆十分忌讳阳气,类似人间忌讳阴气,既然人间挡到了他们行军的道路,鬼兵军队之中,善有能者用神通让部分鬼兵显形,借此通过,其实多半是鬼王做行为,他们之中皆不融让人间官兵。人间领兵军方将帅也只好令兵士靠向阳一边行进,阴兵借道看似诡异,实则不奇。而阴兵过路就是指一群阴兵(人数不等)去押解一些冤魂,而显出了原形,被人看到。”听完天尊解释,众人皆都明白,这阴司与人间皆有相似之处。
“此去云南有处惊马槽也很有名,这惊马槽在彩色沙林尽头,观之有一处高高山梁,名为‘大战马坡‘;在大战马坡的半山腰,又有一个地名为‘小战马坡‘,坡上兀出一石,上面有‘下马石‘三个字,询问当地山民,皆言怪异现象就在前面,自古人到此就要下马。再往前走,又有一石刻着‘惊马石‘三字,在它右边有一处黝黑的山崖,下面是一道阴森森的山沟,当地人称为‘惊马槽’。时常听到怪叫之声、惨叫声就是从这沟里发出。世间有天地之灵气之马到‘惊马石’前就会惊叫起来,即使用鞭抽打,它也不肯从这惊马槽里过去。
人间三国争霸时期,蜀国丞相诸葛亮率军南下直至陆良。一日蜀军与南军在战马坡交战。南蛮王孟获特意请深通法术的八纳洞洞主木鹿大王前来助阵,来到战马坡的木鹿大王命手下官兵挖了两条长不到四十米、宽不足一米的山路,并将蜀军引诱到此。顷刻之间呜呜号角响起之后,虎豹豺狼、飞禽走兽乘风而出。蜀军无抵挡之力,退入山谷。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蜀军中所有乘骑马惊人坠,南军乘机追杀,蜀军死伤惨重。以后到此者皆可听到阴兵之声。”
天尊又是一番解释,众人皆叹,天尊果然上古大神,世间之事皆逃不过他的法眼。
此时洞外雷震子回来,叩礼见过天尊与文殊普贤菩萨。上前言道:“弟子遵师傅指令,化作小妖,前去百崖洞中打探,已探得实情,回来禀报,此百崖山洞原有四妖。大妖六耳猕猴自称百崖洞主,二妖为一猪妖自称九齿大王,三妖为九头虫妖,四妖为个女妖自称素琴娘娘。那青云娘娘被接进洞中,与那四个妖王一起饮乐。”
“果然如此,这青云未回宫中,在此妖聚。”天尊听到现在已有五妖相聚,心里开始担心。
“天尊,这九头虫妖,是否斗战胜佛所灭之妖?”云中子问道。
“正是此妖,当日被二郎神君射去一头,剩余八头逃了回去,岂知本性难改,依旧出来闹事,”天尊缓缓说道。
“山中小妖无数,多是那六耳猕猴招来的猴子,它也学那斗战胜佛,做个猴中之王,”雷震子继续禀报。
“此事无关紧要,山野之中,本就有那走兽万千,做个代王自然有点法术,召集小妖也是一番嘚瑟罢了。”天尊对此倒也放心。安排众人去查剩余俩妖的来历,自己起身奔那阴司而来。
这正是:人间祸事小人做,一段姻缘多悲剧。欲知天尊如何借兵?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