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铁交鸣声,传遍整个广场。
此时场外的众人,除了寥寥几人,均都只能看到两个身影,交错在一起,长剑的碰撞声传来,却是看不清场内的两人的招式。
两个影子,以快打快,闪转腾挪,战场逐渐转移到了广场的东边,旁边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日月神教众人不敢近前,只能在远处看着。
忽的,两个人影分开。
沈林额头见汗,却是内力耗损过大,暗自调息。没办法现在东方不败的实力暴涨,速度不够内力来凑!
东方不败也没了最初的笑容,脸色凝重,暗道此人年纪轻轻绝不超过三十,武功却达到了这个地步,速度绝伦。
沈林呼出一口气,肃声道:“当今天下你武功可称得上第一?”
东方不败面色冷冽轻声道,“以往不是,但现在是了!”
松了口气,暗道果然,我就说我不应该这么弱,沈林暗道:看样子武当少林如今的最强者也绝不可能强过现在的东方不败了!
这也表示只要挺过了今日这黑木崖之行,挑战武当少林应当会轻松许多!
“今日本座实力能力压当世,还是要感谢你,不过你的存在对我教威胁太大,所以你必须死!”
说完,身上陡然升起一股气势,宛如一跟绣花针,锋芒毕露。
沈林看了,面色骇然,一咬牙还是决定使出阿鼻道三刀!
下一刻两个人的气势,越来越盛。
悬崖边的白云都四散开来。
“斩!”
“轰”
尘土飞扬,碎石翻飞。
日月神教众人之中的底层弟子,不由得捂住耳朵。
待烟尘散去,众人看到,沈林以刀撑地,嘴角溢血,东方不败的袖袍被割断,衣袍也有细小的口子,隐约可见红色,漆黑的头发,随风而动。
东方不败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刀法?为何还会影响我的心神?”
“咳、咳、咳”
“嘿嘿,我杀人刀,怎么样,够劲儿吧。”
沈林没想到自己刚刚使出阿鼻道三刀自己的身体竟然并未被那心魔控制,不过代价则是体内一半的内力被尽数抽空!
“我还能斩出一刀,让你再感受一下。”
东方不败心惊,正要说话,只听到幽幽的一声,“斩!”
“刺啦”
“轰”
原地的青石板成片的碎裂,泥土四溅。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捂上双耳,以抵挡那刺耳的剑器交鸣之声,这声音似乎像是要钻进你的心眼里,难受异常,邪门的紧。
山风吹过,树叶打着旋儿飘向天空。
原地只有东方不败一人站立,哪里还有沈林的身影。
众人上前,向问天问道:“教主,那贼人呢?”
感受着经脉内四窜的雄厚的紫霞内力,和受伤的经脉,一股鲜血涌到喉咙,被东方不败强行咽下,脸上泛起一抹潮红。
东方不败转过身来,沉声道:“此人落下山崖,吩咐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甩袖而去。
向问天点头称是。
河边。
任盈盈弯腰捡着道边的贝壳,这里的贝壳很多都是来自东边大海,顺着河道一直冲到这边来的,这里有很多五颜六色的贝壳。
任盈盈每次不开心的时候,有时候会在这里弹琴,有时候也会来这里捡贝壳散心。
在神教她虽然明面上是圣姑,是整个神教人人敬仰的圣姑。
可只有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那还她父亲的贼子赐予的。现在她甚至对记忆中父亲的模样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好记得小时候父亲最疼她了。她好怕时间久了她甚至会彻底的遗忘父亲的模样。
“圣姑!圣姑!”
这时候一中年壮汉从河的另外一边赶来恭敬道。
“你来干什么?”任盈盈极其不情愿的看着这个匆匆赶来的中年男子。
“回禀圣姑,是…是教主,教主说近日有外敌入侵我教,虽说那外敌已被击退,可教主说了教中山下近日切莫外出,以免遇险!”
中年男子说完有些坎坷的看了看任盈盈,他是任盈盈的亲信,所以他十分清楚任盈盈其实是很讨厌教主的。
可偏偏每次相见都需要做出一副懂事听话的模样。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放心我马上就回去!”
“额!那好,圣姑,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直到那中年壮汉走远,任盈盈这才苦恼的蹲在河边,愣愣的发呆。
看着水中倒影,映射出一张标准的鹅蛋脸,身穿一件浅白色的薄纱外衣,逶迤拖地板岩青团花散花缎裙,身披淡肉红彩绣百蝶穿花纹蝉翼纱浣花锦。黑亮的浓发,头绾风流别致如意高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拔珠朝阳五凤荆枝钿花,肤如凝脂,整个人显得天香国色国色天香。
不过任盈盈却没有丝毫的喜悦苦恼的自语着,“如果这世上有人能胜过东方不败就好了!也不知道那个人可不可以…”
任盈盈突然想起当初在衡山客栈看到的那位英武男子,江湖上被称之为无名的刀客。在衡阳她还在暗中亲眼见到沈林一刀斩杀了嵩山派费彬,更是早就听闻沈林在江浙一带怒斩海沙帮众人。
原本海沙帮是任盈盈准备派人去接管整治的,海沙帮近些年随着老帮主越发年迈,手底下许多人都不老实,干了许多天怒人怨的事情。任盈盈身为神教圣姑掌管天下草莽,是有义务去整治海沙帮的。结果还没到就听闻海沙帮被杀了个丢盔弃甲好不狼狈。
从那个时候开始,任盈盈就很好奇,这到底是那位前辈高人,竟然会悍然出手?
结果到了衡阳见到沈林就是无名之后,心中也就越发好奇了,看起来这么年轻,武艺为何会这么高超?这让任盈盈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心。
想着想着,不知道小脸却是浮现出一股莫名的羞射,左右瞅了瞅,看到四下无人,安松一口气。
暗骂自己不知羞。
任盈盈又想起刚刚手下的话,不禁站起身来,叹了口,“唉”。
心情不好,遂沿着河边慢慢散步,在教中太过烦闷了,还是出来透透气,比较轻松。
抬眼看向河面。
“咦”
任盈盈看向前方的河边,小跑着过去。
“那里好像躺着一个人唉。”
费了好长时间,任盈盈将河里的人弄到岸边,用手指探了探鼻息。
“还好还好,还有气。嗯,这人…..不会这么巧吧?!”
任盈盈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全身伤痕累累的沈林,小嘴张的老大差点惊呼出声。
“这不就是当初在衡阳城遇到的那人吗?!”
任盈盈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脑子里在一瞬间回想起先前属下的话,一下子就弄明白这或许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