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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旋在头顶的恐惧终于消散,这座城市五天以来第一次迎接阳光的照射,城市的人们的看着头顶的太阳,担忧着自己未来的道路却又充满了希望。
1098年12月28日,徘徊在切尔诺伯格的天灾云终于消散,整合运动将会在下午进行在这里的第一次演讲,同时接收在切尔诺伯格的人进入整合运动。
今天之前,城市的重建工作全都由现有的整合运动的成员进行,那些原本的市民都已经失去了希望,在他们的世界观里被感染之后等待着的只有死亡,他们会变成自己以往所恐惧的之物,哪里都不会要他们,最后在这废墟中死去。
“博士,已经准备好了。”门外传来士兵的声音,通知他的前往演讲的地点。
他把面具带上,穿上了那套衣服,将袖章别上去,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塔露拉,开口说道:“我出发了。”
塔露拉抬起头看着正站在房门边上的他,温柔地笑了笑:“一路小心!”
“咔嚓”一声,门被关上去了,他身后跟着数名士兵,身上全幅武装,这些人都是塔露拉的近卫,这次是保护他安全的。
他已经是整合运动的干部了,不过代号还是和之前一样,他是“博士”。
“博士,要去看一下那个乌萨斯人吗?”身边的侍卫恭敬的问道。
他摆了摆手:“不必了,虽然的切尔诺伯格的高层很有用处,但是他现在可还不太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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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区的底下牢房内,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囚服,正坐在床边,无神的看着眼前的墙壁,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怎么是你,怎么是你......!”
精神看起来有些失常,被抓到之后他就被关到了这里,梅菲斯特本来想直接杀了他的,但是却被博士阻止了,这个人还有用处,很多事情的现在才刚刚开始。
牢房的外护卫突然挺直了身体,对着面前的人行礼。
一个矮小的人从通道的那头走了过来,身材看起来有些消瘦,但是他的手里却拿着两把巨大的枪,鞋跟踩在钢铁的通道上发出咚咚的声音,防毒面具下的呼吸声被故意放大。
“碎骨!”守门的士兵恭敬的喊了一声。
碎骨停在了门前。
“打开!”面具下的声音让人分不清男女,这种声音有些像电子合成出来的,但是语气却透露着一丝不容反抗的感觉。
“可....可是博士说不能让别人进去.....”守门的士兵有些犹豫的说道,夹在两个干部之间对他这种守门的人来说是两难的,一个是老牌的干部,突击部队的碎骨,另一个新加入的干部,负责的是组织管理的干部。
碎骨后退了一步,将背后的枪拿了下来,指着士兵的脑袋:“把门打开!”
这个时候,牢房门前的对讲机突然滴了一声,里面传出了博士的声音:“把门打开,让碎骨进去。”
听到了另一位干部也同意了,士兵急忙把门打开,碎骨把枪放回背上,走入了牢房里面,牢房的门又关上了。
他走在前往广场的路上,面具后的表情有些微妙,碎骨居然会去找切尔诺伯格的干部,而且会威胁其他的人,这让他有有点感兴趣,对着的对讲机说道:“等我回来把碎骨进去的这段录像调过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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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大区广场,这里的废墟已经被清理掉了,为了下午的演讲,他已经准备了好几天了,这里的也是特意为这次的演讲准备的,到处都是涌动的人头,数量庞大的士兵将这里围了起来,为了防止这些乌萨斯人进行一些无用抵抗,他们现在也是感染者了,这些暴徒的仇恨在那天便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更何况在这里的是正规的部队。
台下全是穿着黑色装甲的重装部队,在数名近卫士兵的护送下他走上了台,说实话这些部队都是为了他准备的,他是目前为止整合运动干部里唯一没有什么战力的人,这些士兵就是为了保护他。
他看着台下那些如同僵尸一样的人群,只有偶尔会有几人会抬起头往上面看,被感染的他们已经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他接过话筒。
“乌萨斯人,抬起头来!”他的声音在整个广场上回荡着,没有什么激动人心的话语,语气也格外的平静。
但是这句话却意外的有用,这些刚才还如同僵尸一样低下头的乌萨斯人大部分都抬起了头向他这边看去。
乌萨斯人永远不会是懦弱的,这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东西,看着台上那个人,这些乌萨斯人的眼神里逐渐有了其他的情绪,是憎恨,又或是恐惧,台上的人很明显就是整合运动的高层,是憎恨他们破坏自己的城市,同时也恐惧着将天灾和矿石病带来的他们,但是沉默的人群有了声音,嘈杂的声音充斥在广场里,有些人哭泣着,有些人愤怒的在吼叫。
“闭嘴!”他冷冷的说道,不带一丝感情,和刚刚的话完全不一样。
这些人安静了下去,恐惧在他们的心中蔓延。
遭受巨大的打击之后人会更情绪化,所以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身边的近卫士兵看着博士,有些不可思议,难怪没有什么战斗力都能够成为干部,而且还那么受塔露拉喜爱。
“害怕吗?”这次他的语气平静了下来。
“我知道的,你们是害怕的,在自己的城市被毁灭,家人被屠杀,然后自己被感染之后是害怕的。”
“你们恨吗?”他又开口问道。
“你们应该恨我们,但是你们却也不能恨我们!”他大声的说道:“没有人会接纳你们的,就像你们曾经一样,不会接纳别人。”
就和他说的一样,有人开始底下了脑袋,没有人会接纳他们,他们这种感染者不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各国都会驱赶他们走。
“但是,我们会接纳你们!”他温柔的说道:“看见这些人了吗?”
他张开双臂:“这些人曾经都和你们一样,没有人接纳,但是现在不一样,我们有力量,我们相信感染者应该是无罪的,我们也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是别人不接受,被压迫的永远是我们。”
“你们应该去恨腐朽的政府,若不是他们不肯承认城市被攻陷难道你们会逃不出去?”
“来吧.....”
他将话筒放了下来,在近卫的护送下,坐上了回核心区的汽车,身边的近卫看了看广场里沉默的人群,有些担心的问道:“博士,这样能行吗?”
他轻轻拍了拍近卫士兵的肩膀:“我不知道。”
“那您........”
“放心,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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