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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节的斜阳照在这座城市上,建筑都被盖上了一层昏黄,随着太阳的落下去,热量开始褪去,还有些寒冷的夜晚马上就要来临了,这个城区居住了那些在那天没有撤离的切尔诺伯格人,并且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没有被感染,外城区的所有出口目前都有整合运动部队把守,他们也没有办法离开,不过这一个月的生活让原本提心吊胆的害怕着整合运动的人们改变了一些心态。
这些乌萨斯人从原本的分开躲藏在房屋里到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临时的组织,这个组织由一个在切尔诺伯格侥幸存活下来的军警小队充当领袖,现在正在策划一件非常重要的计划,如何逃离这座城市。
虽然现在生活还算平稳,核心城区的整合运动就像是没有注意到这里聚集的非感染者一样,完全不在意这边,并且在经过调查之后,19号城区出口的部队是所有外城区里最薄弱的,简直就像是故意为之,但是仅仅只是这样还不敢让这些人有逃出这里的决心,真正让他们下定这个决心的是,半个月之前,整合运动居然派人过来把19号城区的动力装置修复了,并且还为他装上了能源。
这些前任军警自然有能力潜入那里,那边的护卫也异常的薄弱,潜入的那之后已经确认了动力装置和能源装置被修复,并且操控室那边整合运动甚至都没有派人过去,也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这些人才敢有这种计划。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故意的,整合运动和这些人也都不是白痴,整合运动不可能在那里埋伏,因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这座城市早就被他们控制了,若是说他们不知道这里聚集着非感染者是不可能的,要是想抓他们的话,早就把这里清扫了一遍,这是赤裸裸的阳谋。
整合运动完全就是故意的,但是这对这座城里的人来说却是最后的希望,在这种地方待下去,先不说会不会感染矿石病,首先最肯定的是精神会受不了,还有生活,这些普通人可不是感染者,不可能和现在在外城区正常生活的感染者一样,这一个月时间,他们几乎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用了,19号城区就像是被隔绝了一样,整合运动在逼他们逃跑。
明知道这是陷阱,却也只有踩进去的份,因为踩进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而继续在这里消磨着整合运动耐心和自己的耐心完全就是死路一条,这是最后的出路了。
计划很简单,因为整合运动就是故意的,所以对方只是象征性的在那些地方拍了一些杂鱼罢了,那些人虽然看上去是穿着整合运动部队的制服,但是实际上也只是一些杂鱼罢了,通过这些时间观察他们的行动已经习惯,已经确认了那些就是炮灰,不过就是一些摆设罢了。
并且最重要的操控室和动力室还有连接系统这三个地方里,只有动力室会有一个士兵在那里,也就是说其实要解决的人只有十几个罢了,还都是那些没有经过训练杂鱼,这对他们来说完全都没有难度,聚集在这里的普通人大概有四百人,而能够作为战力的男人大概有150人,任务完全没有难度。
今天是最后一次侦查行动了,为了能够顺利逃离,必须非常的小心,因为虽然整合运动像是故意放他们离开,但是不排除对方可能就是在耍他们。
这150人在那天全都会有用处的。
夜幕降临了这里,乌云遮住了月,那些光无法洒下,冷清的街道只有那些路灯亮着,今夜比以往更加的冷一些,而他们的侦查部队也开始行动了。
作为前军警,负责侦查的自然也是他们,全副武装的他们在黑夜里潜行着,今晚要确认的地方就只有四个,城门,动力室,操控室,以及连接区。
“伊万,你和阿纳托利去连接区。”下命令的人叫作谢尔盖,是这支小队的队长,也是他带着队员在那次的暴乱中存活了下来。
“维克多还有安东,你们两个去操控室。”
“伊戈尔和约瑟夫去动力室。”
“剩下的人和我去城门。”
“是。”城门是最危险的地方,从前几次的侦查来看,城门那边的整合运动有12个,并且采用的是轮流制,每次四个人,分成三组来守城门,而且城门处并没有监视设备,这和其他地方完全不同,旁边的19号城区,城门处驻守着一直整合运动轻装甲部队,并且还配备着一直术士小队,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谢尔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出发吧。”
十人小队分成四批,前往完全不同的方向,这是决定他们命运的开始。
夜晚的城市城区如同死寂一般寂静,19号城区靠近城区的建筑物内完全没有人居住,只有城门那才会有灯光,谢尔盖带着四个人侦查着周围,再次确认周围没什么机械设备,然后他们爬上了屋顶,拿出望远镜,盯着城门口,城门口处坐着四个人穿着整合运动制式装备,脸上的面具这个时候没有带,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他们一个个拿着酒瓶的样子就知道这些家伙没有认真守城。
谢尔盖一直盯着那里,而其他的人则是在他周围警戒着,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十五分钟后,守城的四人被换掉了,不过新来的人也和之前一样,喝着酒,红着脸在聊着天,完全没有警惕的意思。
“真是可笑...”谢尔盖轻轻地说了一句。
是说那些人,也是说自己,明明知道那是陷阱却还是只能一脚踩进去,而守门的人也是如此,那些人完全没有被当成炮灰的自觉,但是谢尔盖大概也能想到,感染者的寿命本就短暂,享乐也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也好,最后终究是死。
那些原本的乌萨斯人完全忘了自己曾经有多厌恶感染者。
一个小时之后,又换了两班,最开始看到的那些人回来了,谢尔盖把望远镜收了起来,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已经搞定了。
“走吧。”他看了一眼通讯器上发过来的几条信息,几人重新潜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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