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目的,也非常的清楚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对于我会在这里拒绝掉您的的要求。”
浣生看着对面的那位官员,非常有礼貌的说道:“我清楚任何的地方都有见不到光的地方,那些地方藏着的所处之地的黑暗,而且我现在也算是一个感染者组织的小头领,和我说那样的事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子受市长,你觉得我会答应吗?”浣生眯起了眼睛,对着面前的男人说道:“你说的事或许是朝歌一直以来都默认的规则,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要是被人传出去的会怎么样?”
面对浣生的问题,对面的男子丝毫却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反而微笑着回道:“传出去确实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不过刚刚说得那些话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知道的,我也是要稍微考验一下以后的名义上的同事的。”
“至少得知道他是不是能够胜任现在的位置。”名叫子受的男人喝了一口茶,然后又对着浣生举了举杯子,道:“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问题,不过我也勉强能够确认了。”
“那么我是否能够胜任呢?”浣生微笑着,拿起杯子,陶瓷制的杯子轻轻的撞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
子受挑了挑眉,目光瞟向那边正在和女性官员交谈的陈,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道:“当然,我在其他人那边可是听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浣生长官可是个了不起的人,听说你还解决了会宁那个老头的女儿的事。”
“哈哈”浣生笑了笑,对着子受做了一个保密的动作,小声说道:“这事可别往外说,这事要是让薛泰那家伙知道,就算我是媒人,他还是会来找我麻烦的,我可不太应付那个死板的家伙。”
子受一听浣生这样说,笑的更是开心,“没想到他还是那样,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是那样,好些时间没有见过他了,前些时间听说他才刚刚摆脱单着的状态还笑了好一会呢。”
“真是,广泛啊”浣生听到子受的话,有些惊讶地说道。
虽然这一路上本来应该已经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惊讶地,但是事实上咋知道这些年龄差不多的人几乎全部都是同学的时候,还是会仍不住惊讶,毕竟薛泰和子受代表的都是炎国年轻一代最精锐的一些人。
就从这些简单的对话里,能够知道,包括了陈在内,薛泰,林众业以及她的妻子,甚至是面前的子受,在某一段时间全部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学习的,这些人从生下来开始,就注定与普通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就比如面前的子受,炎国中原城市朝歌总督,兼任移动城市市长,年仅二十九岁,朝歌的地位并不比龙门差,不管是从什么方面来说,这里也是炎国的一线城市,在此处任职代表着的可不仅仅是能力,还有背景以及地位的强大。
子受是在两年前任职总督以及市长的,而理由是因为上一任总督,子受的父亲受昭进入首都的宫里任职,之后连升两级成为信任的朝歌总督的。
炎国许多地方都是如此,尤其是朝歌或者瑗珲这种城市,即便你在日常的生活中不会接触到这个姓,但是如果你去看就知道,瑗珲城的大将军府里那人一直都姓薛,而朝歌这里则一直都姓子。
炎国这样的统治制度看上去似乎非常的落后,但是这套制度,却伴随了炎国的这个比泰拉历都久远的国家一直延续到现在,在外人看来,那些大家族几乎掌控了炎国境内的各个城市,统治力甚至都要比皇帝还要高。
但是实际上接触到之后,却不同,家族的势力几乎在明面上全部绝迹,并且对人民的影响近乎于零,而在浣生看来,各个地方的家族几乎都是皇帝意志的代行者,虽然控制着这些地区,但是却没有人有什么不忠的想法。
有些思想就像是生下来的时候就存在一样,乌萨斯的统治阶级和炎国类似,但是统治的成效却要弱了很多,只是那些家族变成了世袭的贵族,而且虽然宣扬的事伟大的皇帝,却依然有不少人,想要尝试着推翻这个国家。
就算是陈,在提到炎国的皇帝时,那种态度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那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当然炎国的情况和乌萨斯也有不同,炎国实在是太强大了。
浣生实在想象不出那个皇帝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将权利分散出去的同时,又有着对这个国家绝对的掌控力,不过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一个很强大的人。
不过说是权利分散出去也有些不妥,因为炎国地方的高级官员,会被受昭进入炎国的首都担任官员,那里才是权利最集中的地方。
“我们以前上学的时候关系可都还算不错。”正当子受想要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的时候,一阵铃声响了起来,子受说了句抱歉,转身走出了房间外,去接了一个通讯。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对着浣生露出的带着歉意的笑容,道:“临时出了一些事,我要去一趟兵部的卫尉寺,不便招待,我会让秘书带着你和陈在城里的参观的。”
子受对着秘书吩咐了一番,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这里。
浣生看着关着的门,慢慢地品着面前的茶,不禁感叹道大人物的繁忙,不过看这模样应该是很急的事吧,而且要去的地方还是兵部的卫尉寺,应该是出了什么和军备有关的问题。
“你和辛说了什么东西,感觉你们两个好像很开心的样子?”陈坐在了浣生的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在会宁的那些事而已。”浣生摆了摆手,然后注意到了称呼的问题,开口问道:“辛?这是指的子受。”
“哦,别称而已。”陈解释道:“他们家的人都有一个这样的称呼,像是乙和甲一样,分别指的是子受的父亲和祖父。”
“炎国人的称呼可真是一个指的深究的问题。”浣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着。
“这可是一个要研究很久的课题。”陈把杯子放了下来,站了起来,走到那边的沙发把靠在那边的拐杖的拿了过来回到了浣生的身边。89文学网89x
“辛已经给我们安排的行程,现在已经可以出发了。”陈说道。
“我知道,再坐一会,可以吗?”浣生扭过头对着陈说道,似乎带着一些请求的感觉。
“真拿你没办法,我会去和外面的秘书小姐说一下的。”陈似乎拿这样的浣生没有办法,有些无奈地回答到,拿着拐杖去那边等候着的秘书去解释,当然这并不是什么让人困扰的事,浣生本来就是客人。
陈走之前,浣生还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浣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随即移开,将视线转向了窗外,将视线移到这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之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天空,仿佛触手可及的天空,这里朝歌城的政府大楼,也是朝歌最高的建筑。
从这里几乎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光景,实在是震撼,这样庞大的城区的景象毫无遮挡的展露在浣生的眼前,虽然到每个城市都能见到这样的景色,但是浣生却是看不腻的,炎国的每个城市都有着自己的特色,充满现代化的龙门,庄严的瑗珲
浣生看到了一个宫殿建筑群,那里是似乎是皇帝的行宫,毕竟是皇帝的住处之一,并不对外开放。
随着时间的推移,杯子里精心沏的茶慢慢地凉掉,浣生将杯子的茶一口全都喝了进去,嘴唇在杯子的边缘停留了一会,吐出了一片小小地茶叶,然后身边的陈开口问道:“可以出发了吗?”
“当然,我把茶喝完了。”
浣生接过陈递过来的拐杖,然后照常伸出了手臂,陈挽住了浣生的手,将他扶了起来,向外走去,不远处的挂在墙上的日历上表示着今天的日期。
泰拉历1099年5月20日,距离维多利亚新议会成立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了。
霜星正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身前放着一本黑色的书籍,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两个酒杯,一个酒杯空荡荡,另一个酒杯还剩下半杯,霜星的表情似乎有些疲惫,不过并不是因为劳累的原因,而是另一件事。
霜星从未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曾经以为那些事这辈子都不会和自己扯上关系,但是今天居然会因为那些事而感到有些疲惫,甚至是有些心慌。
在今天之前霜星一直以为自己都不会有任何一个在意的男人,唯一一个能够当做朋友的人就是浣生,当时当上午的时候,被那些年轻的女孩子们说教了一番之后,霜星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霜星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一些感觉了,但是因为她并没有经历过普通人的生活,也不知道那种感情应该去如何形容,撑着昨天刚刚又占领一个城区的空闲,今天霜星和那些女孩子又去了一趟萨维尔街,当然这次还多了一个天火。
也正是因为天火才导致了现在的问题,似乎其他的几位也知道那样的事,但是没有一个人点明出来,然后当天火说出那句,“你是给喜欢的人挑选衣服吗?”
虽然当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窘态,但是那句话之后,逛街的行程很快就结束了,霜星回来之后立马去找弑君者谈了一下,毕竟能够平起平坐去商量的同僚就只有弑君者一个,而且弑君者也算是有过正经上学经历的人。
所以霜星第一时间就去找她商量一下,商量了之后,带上了一瓶酒。
那个酒瓶现在正空空如也的躺在沙发底下,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杯子里那些琥珀色的液体,霜星靠着沙发,脸颊有些红,如果说借口的话,那就是酒精在作祟,但是霜星身为北方的乌萨斯人,这样是说不通的。
她心知肚明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困扰,她这一生从来没有思考过的一些事,而在刚刚和弑君者喝酒的时候,因为想到了一些小小的事,便顺着那个由头想象了下去,霜星对那种生活的想象就像是里描述的那些。
而她本人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这样的事,她微微地把眼睛撑开一条缝,抬起手臂挡住在了额头之前,光线被遮挡住了一些,霜星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脑袋里向着某些有些害羞的事。
嘴唇轻轻地动了动,“这让我该如何去面对你”霜星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初恋的少女一样,充满了困扰。
她岁数其实并不小了,如果她是正常的一个女性,现在也到了要那种年纪了,以自己的岁数,乌萨斯的话已经又不少女性的孩子都能够跑了,但是她不是普通人,她是感染者,她是整合运动的干部,雪怪小队,法术特殊作战部部长。
她是为了解放感染者去行动的,而且在她的认知中,自己是没有那种资格的,但是内心的感情和自己的理智在互相撞击着,而且这样的事,还涉及到了另一个人,塔露拉对浣生做的那些事霜星一直都看在眼里。
塔露拉开始对浣生的称呼,她也听到过。
涉及到的人一多情况就不同了,感情这种事一直都是非常麻烦的,而且霜星并不能确认浣生那边的意向,她也害怕这样的自己会影响到浣生。
她有些害怕,霜星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举起手臂看着穿在身上的这件衣服,眉眼里出现的是如同雪花融化时一样的温柔。
霜星身边的沙发向下塌去,她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人,坐在她身边的是弑君者,弑君者拿起了面前的那杯酒,对着她晃了晃,一饮而尽,也靠在了沙发上,开口说道:“这有什么能困扰的,我们感染者本就活的不久,想做什么事去做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