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快快离开吧!这姓赵的恶贼是梁州司马的儿子,在这梁州城就是无法无天的存在,你们招惹不起的,快快离开吧!”梁木匠向白砚欢鞠躬道。
倒是个知恩心的。
“你且放心,梁州司马又怎么了!就是这落云国皇帝来了,我们也要管一管!”白砚欢搀扶起木匠轻言道。
姓赵的公子爷看着了空淡然的目光,白砚欢轻视的眼神,觉得是莫大的挑衅。
“找死!现在想走也晚了!”姓赵的怒吼道。一挥手,仆从们团团上前,欲将二人拿下。
白砚欢此时玩心大起,扬起嘴角,勾了勾手道:“来吧!小爷就陪你们玩玩!”
仆从下人们对视一眼,齐齐向白砚欢扑打而去。
然只见白衣掠影一闪,白砚欢已然出现一仆从身前,手起无影,狂扇耳光,将此仆从扇的头晕转向,敲打脑门一下,施施然瘫倒在地。
时间只是倏忽之间,侧移一闪,来到那两个练过身手的下人身后,淡淡按住二人肩膀,轻轻下压,只听两声尖叫,此二人一侧的肩膀胳臂已被废掉,白砚欢又把住二人脑袋对撞一下,将二人撞晕,免得聒噪。
解决掉三人也不过须臾之间,白狐的速度自是不用言明,仆从打手们都捕捉不到白砚欢的身影。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剩下的几个下人也被轻易解决,留下一地躺倒,横七竖八的哀嚎。
门外的守卫还未进入,就又被白砚欢的连环飞踢踢滚出老远。
至此只剩下梁州司马的儿子赵公子和陈、张三人,见此人如此快速和轻易的解决掉十几位仆从下人,便知道遇到了硬茬子。
自己那练过身手的跟班虽不是高手,可也是军伍中退下来的,手上的功夫也是真的,寻常仆从下人们围攻都轻易拿不下,在这看似文弱的白衣少年手下竟也不能抗其一击。
有此身手的也只有在城卫军里的领将那里见过。
随着白砚欢轻笑着逼近三人,姓赵的不断后退,靠到墙角仍恶狠狠地道:“你别过来!我爹可是这梁州城的司马,就是知府也惧三分,你敢动我,我爹不会饶过你的!”只是这身体颤颤巍巍的,底气却不似之前那么足了。
“哦?这梁州城的司马就如此威风,连知府也不敢抗衡?我今天还就想动一下你试试,看看他能把我如何!”
白砚欢微笑着一把手擒住姓赵的手臂,反向一掰,一声清脆悦耳的骨折声响起。
姓赵的“啊~~”的一声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汗水泪水泗流,断了的手臂以诡异的角度耷拉在身上!
抬起脚白砚欢踩住其膝盖,慢慢的向下压去,又是一声脆响!
姓赵的痛的已经神智空白一般,瘫在地上,只有不停的哀叫,完好的那只手握着白狐的脚脖,欲将其移开,却怎么也动不了其分毫。
白砚欢看向张、陈二人,只见二人早已吓得脸色惨白,见白狐目光注意力转移而来,惊吓的不停颤抖,筛糠般趴在地上磕头,口中苦苦的哀求放过!
怂的让狐狸顿时没了教训一顿的兴趣。
“不堪一击!”白砚欢转身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瘫在地上的众人。
又对着木匠和妖猴言:“无事了,这些恶人我帮你们狠狠的教训了!不用太担心。”
梁木匠抱着小妖猴跪伏在地上,“多谢二位恩人施手相救!我和豆豆实在不知如何感谢恩人大恩!”欲向白砚欢和了空磕头感谢。被了空一把扶住拉起。
白狐摇摇头:“不用谢我们!路见不平,遇恶锄奸罢了!”
“多谢的话不用多说了,我们先离开吧!小猴子和你身上都有重伤,还需尽快医治!此地人多眼杂,有些事跟我们回去再说吧!”了空接着道。
“额…两位恩人的救助之恩已经无以为报,怎好再麻烦二位,这梁州司马知道儿子受伤,很快就会寻来的,我和豆豆实在不愿恩人遇此麻烦,两位不要管我们了,快快离开吧!”
“哈哈,梁老哥你且放心跟我们走吧!我既然敢出手帮你们,就不怕这什么梁州司马来找麻烦!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就只有死路一条的!”
“啊~~这..这...”见白狐言辞坚定和了空微笑安定的眼神,考虑到刚才白狐不凡的身手,梁木匠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我和豆豆就叨扰两位恩人了!”
“这就对了嘛!走了!”
白砚欢袖摆一挥,漫步带头离开,梁木匠抱着豆豆和了空紧跟其后。
夜色深沉,已经接近亥时,灯会依然热闹非常,并未玩够的白狐余味未尽的陪着了空和梁木匠穿过漫漫人潮回到福恩寺。
梁木匠是知道福恩寺的,以前也曾来上过几炷香,只是并未曾见过和听说有这自称姓白的少年和这气度非凡的了空师傅!
看着福恩寺的众僧人对了空尊敬的态度更让梁木匠诧异迷惑不已!
将梁木匠和小猴子安置在寺庙偏侧的寮房,唤来寺里的医僧给这一人一妖进行医治和上药,妖猴到还好,只是皮外伤,妖兽体魄强大,两天就能恢复。
梁木匠身上伤痕累累着实让人吃惊,之前被毒打到濒临死亡,强忍着一口气活过来,没有得到及时治疗,数天下来,身上伤疾已经腐坏!
医僧废了好大力气,才将伤患处全部控制住,又敷上了平民难得的灵药,让梁木匠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伤势安定下来的梁木匠在白狐的询问下,才慢慢的说出他与豆豆的故事。
梁木匠是这梁州城内最普通不过的一个木匠,与这梁州城大部分人一样,自小家境贫寒,不曾学过学问,很小就开始跟随师父学习木匠手艺。
后来还有幸讨了个婆娘,有了一个孩子,刚开始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虽贫苦却也安定温馨。
不幸的是后来一场肆虐西北数城的疫疾夺取了他婆娘和三岁幼子的性命。侥幸在疫疾潮中活下来的梁木匠因丧妻失子,受到了极大打击,自此浑浑噩噩的活着。
再后来,在一次城外山林中寻找木材的过程中遇到了受了点伤的小猴子,瘦瘦小小的窝在杂草堆里,有气无力的哀鸣着,身上毛发杂乱的粘连在一起。
看样子这是一个失去母亲和族群的小猴子。
小猴子吭叽吭叽的声音像极了自己儿子当初出生时的样子,抱起小猴子的那一刻,梁木匠感觉自己麻木灰暗的心又活了过来。
自此,梁木匠便将小猴子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