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千璃一脸无奈的靠在床头上让大夫隔着一层白纱给她把脉。
她刚刚给自己施了一真,才让自己清醒了许多,但她还是感觉身子热热的,呼吸发烫,头晕目眩,大脑嗡嗡嗡的,难受极了。还有点想呕吐,但……好像昭千璃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没什么可吐的。
大夫是个男的,很年轻,看模样肯定不超过三十岁很俊俏,是个翩翩公子。
不过昭千璃蒙着眼睛的白纱换了比较厚一点的,看不到。只是凭着触觉可以感觉到,这位男子的手指十分纤细,像女孩子的手指一样,但是骨骼分明,她能感觉这个大夫就是个男的。
大夫把手收回,想了想说:“公主身体虚弱,因为在这个地方有点水土不服,才造成了这些小病。”
“什么病?严重吗?”长孙无月关切地问。
“说不严重,也挺严重的,以公主这副娇弱的身子,可能会比较难受。有点晕船,还发了点发烧找了风寒,这个注意休息的话明天恢复是准确事儿的,但是晕船的话,可真就有点难受了。”
“这都是小事儿,你们莫慌。”昭千璃衣服大大咧咧色样子。
大夫看了看昭千璃,不解地问:“敢问公主为何以白纱蒙眼☆?”
昭千璃撇了撇嘴说:“本公主自幼身体不适,也有了眼疾,近日眼疾复发而已,眼睛你就不用担心了。咳咳--”
昭千璃说完咳嗽了几声,大夫了解了,又问:“原来是这样,公主可是爱酒?”
“确实喝点。”长孙无月想了想回答。
“那就对了。”这位年轻有为的大夫得到了肯定,说:“公主常年饮酒对肺不好,所以偶尔会有些咳嗽,虽然这些都是小病但是不能不放在心上否则小病也会完成大病的。”
“你说话怎么这么像……”昭千璃,听这话有些耳熟,抱怨了一句,却在霎时间愣了神,说不出什么来。她悠悠的回答一句:“看心情吧。”
这位大夫对昭千璃的态度有些无奈:“医者父母心,晗御希望公主能安心调养早日康复。我刚刚看了,可能还需要就把一些药给带来。”
晗御晗大夫从医箱里拿出几瓶药摆在昭千璃床头:“这是止咳药,晕船药。我只带了这几瓶,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或者不够的话,可以再到我那里去拿。千璃公主染了风寒还得先去我那里抓药,再煎熬方可服用。”
“我跟你去吧,正好我也熟悉熟悉一下路线。”长孙无月主动申请。
晗御看了看祁忧陵叶在看看长孙无月说:“好,那就有劳郡主了。”
晗御收拾一下了医箱就出去了,长孙无月拿着沧云对祁忧陵叶笑了笑,示意他安心,好好照顾千璃。
祁忧陵叶心里也是有点不舒服的,毕竟孤男寡女的,可他相信长孙无月,相信长孙无月的实力。而且药房里难道就没有一个药童或者助手?但是祁忧陵叶根本不知道他想的完全没有。
抓了药长孙无月就在旁边煎药,晗御啊,就坐在旁边看看医术了,以长孙无月的手法根本不用知道,这娴熟的手法不知道为祁忧陵叶煎了多少次药。
长孙无月都走了不知道多久祁忧陵叶还盯着门外张望,昭千璃躺在用枕头垫着靠在床头上,撇了撇嘴,不屑地说:“得了你,你老婆都走远了还在这看,你还怕她跟别人跑了,你难道还怕她跑啊。”
祁忧陵叶瞪了昭千璃一眼:“生病了还要这精力怼我?”
昭千璃无奈地撇撇嘴:“呵,难受死我了,但是我心态好呀。”
祁忧陵叶蹙着眉毛看着昭千璃,他走上前去用手在昭千璃眼前晃了晃。
要不是昭千璃蒙着眼睛早向祁忧陵叶翻一个白眼了,以为她不知道吗?她嫌弃似的说:“干啥呢?晃悠悠的。”
祁忧陵叶问:“你这蒙着眼睛的东西好像厚了些呢。”
昭千璃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个瓜娃子才发现呐?”
祁忧陵叶一点都不注意昭千璃怎么称呼他,他问:“你为什么加厚白纱呀?是不是又眼睛疼了?”
昭千璃蹙着眉毛,她才不告诉祁忧陵叶她眼皮一直在跳,而且双目偶尔会有些刺痛。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看见什么人。
昭千璃微微点头,算是应允了祁忧陵叶和话。
祁忧陵叶目光转向昭千璃床边的药瓶,拿起一个摇了摇,感觉满满的,他“哇”了一声,惊讶道:“这么多药?你是一生下来就拿药当饭吃吗?”
昭千璃静静地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休息,听祁忧陵叶的话她淡淡地回答:“你不如说我把酒就当水喝,这些药你要是喜欢拿去反正我是不会吃的。”
祁忧陵叶觉得很奇怪,他问:“你生病不吃药你怎么恢复呀?”
昭千璃白纱下的眼睛闭着,但她却把脸对着祁忧陵叶做出一副鄙夷的样子,淡淡地说:“谁说生病就一定要吃药?我偏不吃,你不知道有些人就是弱不受补吗?不过很明显我不是那种人,但我就是不吃药,我讨厌药的味道。”
“我不过说一句你怼我这么对句干嘛。”祁忧陵叶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说。
昭千璃真的很想翻他一个白眼,但白纱缠得紧了她眼睛一直闭着也就不想睁开了。她无奈急了:“不明白吗?意思是让你别在说话了。我废这么大的大劲怼你干嘛,不就想怼的你无言以对好安静点吗?真是的。”
昭千璃这么说着,祁忧陵叶就紧闭这嘴巴。
昭千璃伸出双手枕在自己脑袋下面往下面躺了躺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准备睡觉了。
昭千璃才躺好,没安静多久就有人在门外敲门。
大门没有关,许柳在站在门外敲了一下门让里面的人注意一下自己。。
昭千璃心想会是谁来许柳就微声叫昭千璃的名字:“千璃,千璃是我。”
见着来路不明的男子唤昭千璃“千璃”祁忧陵叶h觉得昭千璃会去打他,但有感觉他好像认识昭千璃,他就把目光转向了她。
昭千璃也是微微一惊,听声是个男的,还叫自己名字,声音有点耳熟谁呢?昭千璃问:“干嘛?”
许柳笑了笑:“我听说你生病了来看看,我可能可以进来?外面冷。”
许柳身体哆嗦着,昭千璃问:“我认识你吗?”
许柳一惊,眉头紧锁:“你不认识我?小千璃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我……哦!你看不见我自然没认出我来,你上次只告诉我你叫千璃都没告诉我你姓什么,但我还是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怎么样?厉害吧?”
许柳卷着自己的发帘,一副得意的样子,昭千璃想了想不确定得说:“许柳?”
听昭千璃认出自己来了许柳大喜,他兴奋地拱起手来对昭千璃深深地鞠了一躬,扬言道:“正是在下。”
昭千璃微微一笑:“你进来吧。”
“好嘞!”昭千璃一声令下,许柳立马就跨进门槛进来了,外面吹着的海风能把人吹死。
许柳走到昭千璃窗前对祁忧陵叶礼貌的点头笑了笑,然后问昭千璃:“千璃你怎么样?听说你生病了?病的严不严重?”
昭千璃现在有点鼻塞,说话的时候都有很重的鼻音:“没事儿小病儿,劳你挂心了。”
许柳嘿嘿一笑:“嘿嘿,没事儿!朋友生病了不就该关照关照嘛,不过只有我一个来,烟绫说你需要休息明天再来看你。”
“所以你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来了,是想看我生病闹笑话了?”昭千璃就算生病了也还是很皮。
“不是不是!”许柳顿时急眼了,他否认,“不是的,我真是的担心你嘛,我……”
“谢谢。”昭千璃脸上挂着清甜的笑意,她对许柳说:“现在外面应该还有人在议论我吧,你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记得我。不过我也知道,你并不是想要巴结我,初于朋友,我只能对你说句谢谢,其他人爱来不来我也不想理会,你来就够了。”
许柳被昭千璃说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害羞地说:“没事的啦,其实有不止我一个了。”
“你一个就够了。我的朋友也不多,说实话,我想他们都忘掉,但是你竟然来了,我发现你挺真心的,那我又何必远离你呢?”
“千璃,你……”
“我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啊?”
“够了够了,一定是那些朋友惹得你不开心了,不开心的都忘掉吧!”许柳喜笑颜开,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他目光转向昭千璃床边的药瓶:“千璃,你吃这么对多药病得挺严的把?”
一旁的祁忧陵叶忍不住说道:“可不是嘛,什么肺腑虚弱咳嗽呀,染风寒发烧啊,还晕船呢。”
“啊?”许柳惊讶了,一个人还能同时生这么多病?他惊叹道:“那这得吃多少药哇?千璃你从小到大都吃这么多药吗”
许柳和祁忧陵叶重复着同一个问题,她懒得回答了就说:“你是不是丢下了一大帮人从宴会上偷溜出来的?”
“是呀。”许柳下意识地点点头。
昭千璃想了想:“你把这么多人丢下来就来看我,你说别人没现那倒也好,不过别人发现了会怎么说你我呀?”
“啊?我没想到这点。”许柳用食指扣了扣额头。
昭千璃话锋转向祁忧陵叶:“祁忧陵叶你,出去我生病了要安安静静地睡觉。”
祁忧陵叶脸一黑,朝昭千璃翻了一个白眼,叹了口气悠悠地站起身,走到许柳面前调戏了一下他:“你要留下来和他她一起睡吗?”
许柳一愣,连连摆手:“不不不,不了,我还要回去呢还有人在等这着我。那个千璃,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再见。”
“吱嘎--”
门被关上,昭千璃看似是躺好睡觉,但实际上她只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她睡不着就这样发着呆了。而且她呼吸都困难头晕晕的睡不安稳。
许柳偷溜着回到宴席上,说实话他所坐的位置还是属于比较偏的,而且歌舞助兴也没有人回来看无名小卒的他。
许柳一会到座位上就气喘吁吁的。他全程跑回来的,就他这娇娇弱弱不锻炼的身子跑十步就大喘气了,可外面太冷了他只能跑着回来了。
许柳一回来舒烟绫看了看北辰弦,还是一脸淡泊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如果注意看的话他手上的茶还是刚才那一杯。
舒烟绫凑上去问:“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我都快冷死了。”许柳挫着手。
舒烟绫有点急了她问:“我问你昭千璃怎么样了?病得严不严重?”
两人的谈话无不传入北辰弦的耳朵里,他所做出一副莫不关己的样子但却听的很认真。
许柳呵呵一笑:“你不是不关系她的吗?你要是关心刚才怎么不过去。”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若不是我你早被众人质疑可。你这不是这么快回来吗?这么逐客了?”
许柳不屑道:“怎么可能是我看千璃她病重需要休息所以主动回来的。”
“她生了什么病?”舒烟绫追问。
“我觉得她病的不轻,什么咳嗽,染了风寒发烧鼻塞呢,还晕船,暂时就这样,但看着挺难受的。而且好像还不肯吃药。”许柳想了想说。
舒烟绫蹙眉:“生病了还不肯吃药这病怎么好呀?”
“不知道,不过她这么对年都怎么样怎么样地过来了我们也不需要担心了吧。千璃我们可管不住。”许柳耸耸肩想,喝下一杯热茶暖和多了。
北辰弦听着每天微微一皱,不禁有些动容,不肯吃药,还病得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