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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虽然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点不愉快,巨轮之上的人都听闻了,但近日他们也还是聚在了一起展开拍卖会后的三日游海。

东琦国、历渊国,凉夭国,北冥国,西琳国,丝匀斋,天陨国,碧莲国,这些公主皇子都脱离了拍卖会上的巨轮,踏上了先前准备好的船只画舫上。

其中东方嫣铭和西门奎都在一个画舫上。

东凰国和西琳国关系匪浅,东方嫣铭和西门奎称兄道弟,都在一艘画舫上。

他们朝着东北风向前进,此时周围的蓝天大海早已无缝连接。

昭千璃今天天没亮就行了,李紫洁盛情邀请使他们东琦国的画舫上迎来祁忧陵叶,长孙无月,昭千璃几位贵客。

昭千璃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身体像大病了一场似的,更加瘦弱,皮肤也没这么润泽了。

昭千璃穿的单薄,披着一件披风坐在甲板的躺椅上上静静地休息。

她还是蒙着眼睛的,没人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昨天的事大家有目共睹,所以知道昭千璃心情应该不是很好,也就没有去打扰。

但是像东方嫣铭和厉岿朔这样的人,就不愿意给昭千璃清净。他们也算是找尽各种理由说团力量大,人多热闹,在一起促进感情。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昭千璃现在危险了,不过有心之人也查到了昭千璃身边侍卫的去向,现在他们猜测目标转移所以已经派人去追踪了,但昭千璃这里即使真的没有东西哪也有他们存在的意义。

东方嫣铭的画舫与李紫洁地画舫侧面对峙之对峙着,她和李紫洁得人闲情逸致地比赛钓鱼,钓鱼记不得,她眼角瞥向了昭千璃,眼珠一转走往左边了些面对着隔着不到二十米远另一个画舫上的昭千璃。她上下打量着昭千璃,张开就说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千璃公主怎么在这一个人坐着不与我们一同玩玩?是不敢不愿还是没有这心情心思他人?”昭千璃没有任何回应,东方嫣铭脸色微微一变,她又加大了声音:“千璃公主竟有心情在这睡觉是不是知道就得自己做的事情很光荣?”

昭千璃其实她没有睡着,只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不过东方嫣铭的话她也不是没有听进去,她只是不于反驳这些小事。

她觉得自己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回应答复就好。可事与愿违,有心之人就喜欢空穴来风。

西门奎听到了动静放下鱼竿不着痕迹地脱离李紫洁她们的视线。走到东方嫣铭身旁,目光炯炯地看着昭千璃,却对着东方嫣铭说:“好了你别说了,也许她真的睡着了,这近日她也怪累的了。”

西门奎的语气像是他受了什么大委屈似的,东方嫣铭嫌弃似的看着他,气结道:“什么累不累的,我看她惬意得很,还有这闲情逸致在这里睡觉?也不知道避嫌,我看她和那个北辰弦就是有事情,肯定不简单。”

东方嫣铭最后那句话提高了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昭千璃身体本能地微微抿了一下唇,这一细节东方嫣铭是不会放过的,她露出得意地笑容:“竟然有事情又不愿公开承认相比就是见不得人的伤风败俗事情!”

这句话她直接把音量提高到之前的两倍,李紫洁长孙无月以及其他船只画舫上的领头者。怎么着也是天纹师,而且东方嫣铭的声音这么大,她们又怎么会听不见。

他们都站在甲板上,此时目光都转向昭千璃的东方嫣铭。西门奎悄悄拉了一下东方嫣铭的袖子示意她收敛一点。可东方嫣铭则一把拍掉他的手双手环胸气哼哼的样子。

昭千璃也坐不住了,她右手的手指猛然伸直指甲三枚银针闪着寒光,她骤然站起,冷厉中带着几分命令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丝匀斋的画舫最为华丽,许柳看着昭千璃这边转身就看向淡定喝茶的北辰弦,他们的画舫是距离昭千璃那个画舫最远的一个。许柳看着北辰弦如此淡定事不关己的样子顿时气恼,他斥责道:“唉,北辰弦,你和千璃之间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他们说话这么难听?你们什么关系呀?昨晚真的是你推……啊!疼,舒烟凌!”

舒烟凌拧着许柳的耳朵,“你说完了没有?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辰二哥哥和昭千璃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昨天晚上明明就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此言一出,许柳一把挣脱出舒烟凌的魔爪,他质疑道:“喂,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这么偏心呀!你心里除了北辰弦还有被人吗?好歹你们之前也互称姐妹,现在她和北辰弦牵扯到一起你就如此偏向北辰弦。难得你这些事情你都是亲眼看到的吗?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你……我……”舒烟凌被许柳怼得没话说,以前在自己面前一无是处柔弱可欺毫无还手之力,不敢辩驳的许柳竟然怼得她什么也说不出来?说话还这么大声她在北辰弦面前不要面子的呀?她急得跺脚:“你是不是辰二哥哥的朋友呀!竟然这么说他!”

许柳看了一眼北辰弦:“我是辰弦的朋友也是千璃的朋友,我不会偏向于任何人但是你难道就不同情千璃的处境吗?”

许柳和舒烟凌说话很大声,也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昭千璃愣了神,许柳说的一字一句她听得很清楚,北辰弦也默然。

昭千璃脸上尽是忧郁之色,但也有因为许柳这一番话而多出一丝欣慰。

舒烟凌感受到众人地目光,她处境很是尴尬,她脑子一热就把这些话都说出来了,这要北辰弦以后怎么看自己呀!她一急,跑回来画舫里。

许柳看向他们,用余光瞥了一眼北辰弦郝然地对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退到北辰弦身后。

昭千璃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谢谢,有心针对的自然是我,无心之人对这些事情自然是毫不理会。那些人是前者,那些人是后者,我看得很清楚,不用不辩解,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证明帮助。我,依然坦荡。”

昭千璃的话说完就露出一抹极其自然坦荡,她走到长孙无月和李紫洁身边,面对着祁忧陵叶,露出一副死傲娇的样子说道:“你……给我让个位吧。”昭千璃指了指祁忧陵叶手上的鱼竿,乖乖巧巧地样子很惹人喜欢。

祁忧陵叶委屈急了,他白了昭千璃一眼,把鱼竿递到她面前,昭千璃接过,祁忧陵叶就往长孙无月那里走。昭千璃左手拿着鱼竿右手一搂长孙无月的腰。在长孙无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的身子尽挨着昭千璃,昭千璃作死地看着祁忧陵叶嘚瑟道:“我的,你滚。”

祁忧陵叶好想揍她一顿,可是……长孙无月却宠溺她,他也不敢呀!

东方嫣铭从小受父皇的教导,日子除了修炼没有其他,她的日子索然无味,不太懂得什么人之常情,被宠溺得不成样子,但她也知道还不是自己那点实力。她是独女,没有兄弟姐妹,今年二十,日子零零散散加起来她至少有十六年的时间都是在修炼,一个朋友都没有,要不是因为与西沅国有世交她也不会认识西门奎。

她不懂得什么是快乐,没有正真了解体验过,她与人不同,只能用傲娇来掩盖自己的不同之处。嚣张跋扈也是因为她不太懂得表达自己所以强势了点,但她内心也还是很纯真的。

她不是看昭千璃不顺眼,而且内心深处的那种嫉妒,自己没有的东西在别人身上看到了,她也想要得到,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表达,所以她看昭千璃这样心里就变扭,很嫉妒很不开心。

她气恼地瞪了一眼北辰弦,愤愤道:“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呐!一句话都不说。”西门奎深深地看了北辰弦一眼,然后又瞥了一眼昭千璃……

李紫洁看着昭千璃,她小心翼翼地问:“千璃姐,你真的没事?”

昭千璃眉毛一挑,朝她勾了勾下巴:“你觉得呢?”

李紫洁腼腆地笑着:“你刚刚真帅。”

昭千璃弄好鱼饵一把扔进海里得意地笑着……

东方嫣铭气愤愤得看着昭千璃,接着眼神从气氛变得怀疑,她质疑地看着昭千璃:“喂,昭千璃,你是真瞎还是假瞎呀?行动自如的,你不会是装的吧。”

昭千璃丝毫不在意,她绕有兴致地回答:“我只是有些眼疾,过几天就好了,谁告诉你我是瞎了?”

东方嫣铭不解,她又问:“不瞎?那你蒙什么眼睛,眼疾难道不是双目刺痛什么的吗?”

昭千璃不语,只是朝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许柳哭丧着脸坐到北辰弦旁边,他委屈道:“辰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不是指责你,只是……”

“你不用解释,”北辰弦放下茶杯,“我与她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或者说是她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她不需要我插手我也就不会理会。”

“可是……你们……”

“她最不希望的就是于我有关系,所以你也别说了你看她不是处理地很好吗?她很坚强的,没事。”

许柳努了努嘴,也就没说话了。

含玉见北辰弦的茶杯空了又重新到了一杯给他,许柳看着含玉,对于含玉他印象最深了。他认识北辰弦三年,也认识含玉三年,含玉对北辰弦唯命是从,他不是不知道含玉那点心思但是含玉今天太异常了。

今天天还没亮含玉就亲自下厨给北辰弦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虽然他没怎么吃但她还是兴致勃然,而且含玉的目光一直放在北辰弦身上。

在竹岚茶庄她对北辰弦照顾得无微不至也就算了但是今天她对北辰弦形影不离了,做什么事都很热情。她看北辰弦的眼神含情脉脉的,还有不舍,不忍,和十分复杂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反正就是怪怪的,莫名其妙的,有点变扭。

北辰弦感觉到了含玉的异样但也没说出来,只是刚刚东方嫣铭提到了昭千璃的眼睛……昨天的光线不是很强烈,昭千璃的白纱摘下来后他也没看清楚她瞳孔的颜色,更何况当时他根本就没在意瞳孔的颜色,只记得她那绝望的眼神。

不过她的瞳孔确实闪烁着银光。

厉岿朔看着昭千璃也有些对昭千璃的话起疑。“太子。”一名侍卫走到厉岿朔旁边在他耳边低语:“千璃公主的十名侍卫都走了,往不同的方向去了,没有直接回南昭,也没有结伴同行,我们的人偷袭了一名侍卫,抢回来了一枚储戒,不过储戒里只有一些金币。”

厉岿朔想了想:“十几个人?那就把十个人的身上有类似于储戒的东西都抢过来,不能弄伤人也不要暴露身份明白吗?”

侍卫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说:“太子,监视那十个人的除了我们还有两伙人。”

“还有?是他们那个国家的?”

“认出了一伙人是西沅的,但他们好像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还有一伙黑衣鬼面人,看上去……我们的人已经有好几个……”

厉岿朔不禁蹙眉,他气恼有人与他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是!”侍卫得令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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