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抵达北冥,逍澜王府(1 / 1)随缘而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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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会。

厉膺玦躺在床上像是做了噩梦似的满天大汗,他嘴一张一合,手指突然握紧成拳!

厉膺玦直接坐立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大气,顾言坐在床对面的茶几上,厉膺玦一醒来他就一点点饮尽。

厉膺玦看向顾言问道:“我怎么在这?她呢?她们呢?”

顾言慢慢悠悠地放下茶杯,“主上息怒,人已经放走了。”

“放走了?谁让你放走的?”厉膺玦厉声问着。

顾言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看向厉膺玦,“主上你要做的不就是报复昭千璃吗?我当然是放她走让您得偿所愿,让事情更快一点达到你想要的预期呀。主上,您的时间也不多了。”

厉膺玦的怒火一下子被浇灭了,他恍然若失地垂下眼帘,眼中尽是忧郁之色,过了良久顾言开口:“三到五年的时间,以主上的能力您想做的事情足以完成,难得主上是良心发现了?”

厉膺玦嘴角一抽搐眼神逐渐变得犀利:“一年足以,我会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顾言眼珠一转,“北冥和南昭的联姻将近却出了点意外,南昭那便已经与昭子旗谈成了合作,他是有野心,但不够蓬勃,不够狠辣恶毒,太矫情了。”

厉膺玦冷冷地道:“洗耳恭听。”

顾言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么多年了默契越来越契合了,他道:“昭锦颜,在我眼里,没有什么人比心中充满仇恨嫉妒的女人更恐怖更铁石心肠心狠手辣。昭千璃也去了北冥,找他去了。所以我觉得去引导昭锦颜最合适的人选……”

厉膺玦冷笑一声:“毕竟是你妹妹,难道你就不替她心疼心疼那张脸吗?”

顾言眉毛一挑,觉得很好笑,“主上,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都做过些什么?幽休颖的手心之中可还有您千辛万苦从体内剥离出口的本命石。对你来说保存她的尸体胜过自己一半的寿命和与您性命相连的本命石。为了一具尸体您都这么不惜一切代价,连命都搭上了,魔烯只不过是为了陪伴在他的身边,一张脸而已,和您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厉膺玦眼神渐渐暗了下来,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心中无悔。

顾言一半抬起手倒茶一半摇头叹气感慨着,“陷入爱河是很痛苦的,虽然我妙手回春,但也不是什么伤都能治,比如心里的伤害。嘁,女大不中留,想留留不住,还不如不留了呢。”

顾言坐姿一转,面对着厉膺玦正色道,“现在倒是你,若不是你我早该归隐山林了。还好,你也活不久,事情什么时候办完,什么时候还我自由吧。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帮你,但毕竟我们你我有些恩,青蓿说错错了一点想年除了她还有我活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可是……我不这么做我能干什么呢?难道要我毫无意义的苟活着吗?我做不到,所以还不如毁掉她守护的世界,饶她安宁,我宁愿让她恨着了我也不要她忘了我。”

“如果你和谁说话都能这么平淡深情,那我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两人沉默了许久,悠悠地,顾言面前的一盅茶就这么喝完了,厉膺玦道:“青衣阁已经随我们隐退而隐世了,我们的复仇他们必然也藏不住,你真不打算回去了?”

顾言目光闪烁着垂下眼帘,房间没有点灯,他的目光在昏暗之中闪过一丝忧伤和惆怅,他细若未闻地张了张嘴:“不了,也许也没有人记得我了,我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个叛徒。”

“就因为就我一命给我治伤吗?”厉膺玦双唇微抿,叹了口气,“休息够了就去做事吧。”

厉膺玦话锋一转,顾言有的没反应过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莞尔着:“知道了。”

黑龙会地牢密室。

魔烯在密室之中靠墙而站,虽然穿着一身黑衣但还是遮掩不住上身的累累血迹与伤痕。她的手脚都被铁链子拴了起来,最骇人的是她双肩之下有两根十分沉重的直径答应三厘米的铁骨子穿够她的血肉身躯。

着连个铁骨子十分沉重粗大,“站”这个词还不够准确的描述她现在的情况反而“钉”这个词语特别妥当。

魔烯面色苍白现在已经虚弱不堪,在密室之中也还算好,要换做是以前她在血池里在就晕过去了。

魔烯眼神恍惚目光落在地上发呆,她脚尖点着地上的一滩血迹看上去也是十分残忍。铁骨穿心这个酷刑非常人能忍,好在,她也习惯了。

顾言走路悄无声息的,若不是密室的铁门咯咯作响魔烯可能还不知道顾言的到来。

虽说顾言是魔烯的哥哥但两人看向彼此的目光都极其冷淡,顾言慢悠悠地走过来根本没有抬眸看魔烯一眼,魔烯也冷冷地扫了一眼来者是谁就继续看着地面发呆。

顾言走到魔烯身前停下来,他骨骼分明纤细略长的手指在铁骨上轻轻挑动着,他淡淡地道:“这次的刑有点轻了。”

魔烯不语。

顾言的目光转向来她的脸庞,右半边脸还没什么事,但是左半边脸却有了点瑕疵。

魔烯走眼的眼睑和眼角处出现了一些淡淡颜色不是很深的黑色裂纹。这都是她常年戴着人皮面具药物反噬所导致的。

黑龙会四大护法顾言实力不明但很有威望,焰心婵都不敢顶撞直视他而魔烯年纪最小,实力最弱,现在还没凝出本命石,走到现在靠的就是自己这易容的技术。易容害人,亦害己。

顾言轻蔑地道:“瞧瞧着脸蛋,坏掉了多可惜呀。”

魔烯闻言冷冷地别过头去,顾言嘴角一抽搐,收回来手道:“还想出去待在他身边吗?”

魔烯眼前闪过一道光芒,骤然地睁大眼睛朝顾言看去,眼中满满地都是希望。

顾言叹了口气:“不怎么说你就不想理我了?女大不中留哥哥好是伤心。”

不知道为什么,顾言说出“哥哥”这个词语异常变扭对魔烯而言也异常陌生。

“有一个任务拍给你去做,你可以在这期间用含玉但身份与他相处一段时间,但前提是任务必须完成。”

“什么任务?”魔烯很是急切地问道。

顾言悠悠地转过身,“你别急,一会会有人和你说的,哦对了,昭千璃也去了南昭,你一定会遇上她的,她还有大概三天的路程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顾言说完话在密室一角的桌子上放下了一个药瓶便拂一离去了。

魔烯目光炯炯地看着桌子上的白色药瓶,昭千璃在又怎么,怎么多恩怨情仇他们能这么轻易在以前吗?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魔烯一咬嘴唇骤然发力,只听见到铁骨和铁链掉在地上铮铮的清脆的声音魔烯就已经摆脱了束缚来到了旁边的桌子前目光炯炯地看着药瓶……

从万籁城到北冥国至少五六天的路程在昭千璃不断的压迫与许柳金钱的加持之下在第四天接近傍晚,夜幕即将降临是他们这样到了北冥国的皇城,凛冬城。

因为赶路,昭千璃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虽然对昭千璃来说没什么但脸色确是憔悴了许多,昭千璃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略过的不清晰的一景一物,许柳实在看不出去让劝她睡一觉。

不管是谁也都看得出来,昭千璃对昭锦颜漠不关心,她这么急于来北冥是想找北辰弦。

加上从黑龙会回来昭千璃几乎七天没合眼,好在离北冥越来越近她心总算安稳了些就马车上睡着了。

马车十分宽大,算是有前后两层,前面一层有一个长椅,十分奢侈华丽,可以躺下一个人,还有精致的垫子。长椅后面就有一个小隔间,小隔间里面有一个单人床的空间。

昭千璃就在那里面的小隔间里躺着,熟睡着,累了几天她睡得很沉,路途陡峭颠簸也没有醒来,这一觉睡了大约八个时辰。

许柳就在前面的长椅上坐着,觉得昭千璃睡得太久了但也毕竟是累了几天了。

此时夕阳已然斜下,一半的身体已经被西边的群山吞没了,北冥出于北方常年终雪不断,山上只能勉强露出一点绿。

昭千璃睡眼婆娑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被夕阳渲染而成的赤橙色的天空,异常美丽,异常安适,异常的温暖。

昭千璃呆呆的看着这天空十几秒才缓缓做起来望着窗外。

“少爷,凛冬城到了。”

带有沧桑感的声音穿入耳边,眼前赤橙色的天空转换成了一道高高耸立的城墙,接着是被太阳余晖照耀着的一个大牌匾“凛冬城”。

许柳揉了揉昏昏欲睡的眼睛,嘴边一张一合的用手擦去嘴角处的一丝口水。

“到了。”

听到昭千璃略微有点沧桑无力的声音许柳立即清醒多了。

“嗯嗯嗯,”感受到瑟瑟寒意许柳耸了耸肩来回摩挲手臂,声音有点木讷,“是到了,北冥常年终雪不断的,现在又是快十月底的天,比你南昭还要冷上几倍呢。冷吗?”

昭千璃一脸的淡然,海风从窗口吹进来她是感觉到冷了但却……还挺舒服的。

昭千璃坐起来理了理头发的衣服,她今天没有穿蓝没有穿白,而是穿了红。像嫁衣一样十分艳红,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穿红,也将是最后一次。

许柳隔着中间的一扇门奇怪地问昭千璃:“千璃,你今天怎么想着要穿红啊?”

昭千璃露出一抹笑意:“好看吗?”

许柳诚虐的回答:“好看是好看,很艳丽,但是感觉和你的风格有点不符呀。”

昭千璃望着窗外不语。许柳问:“你要去辰弦那里?”

昭千璃过来良久才回答:“我,有些事情想问他,做个了断。”

“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许柳抿着双唇斜着脑袋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们之间的情意,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地方你一定记得找我。”

昭千璃想了想笑道:“有情也决定不了一切,谢谢,我我一定不和你客气。”

“嗯……”

许柳点了下头,马车悠悠地朝北辰弦的“逍澜王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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