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蓿抱着昭子林,目光落在他脖子上,还未愈合的咬痕,心中顿时释然了什么,默默牵起昭子林的手,十指相扣,送入灵力。
宫柒涟的位置距离青蓿不算太远,对于刚刚那个鬼面人,她知道青蓿应付得过来,但昭子林动作真的太快了,现在她除了震惊,怅然不知道还能干嘛。
看着青蓿王昭子林体内灌输灵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吧!
她连忙到昭子林的身旁蹲下,查看他的伤势,给他服下一枚药丸。
昭千璃在呆滞在原地,看着昭子林和青蓿,她闭上眼,难得着一切都是她海的吗?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含玉的声音从昭千璃身侧幽幽传来,昭千璃睁开双眼,微微侧头看着含玉,含玉看着她,邪魅地笑了笑,“这远远比不上,你对他造成的伤害。”
昭千璃含着泪,地道:“黑龙会目的在灭南昭,你杀我父皇兄长纯属私情,他们都是无辜的!你到底在恨我什么!”
昭千璃怒吼着一句,握紧幽蒙匕首奋力向含玉划去。
含玉反应没有昭千璃那么快,动作也没有她那么敏捷,因为反应不及时被昭千璃划破了小臂,不过伤口很浅,没有什么大碍。昭千璃意难平,又划去一刀,含玉抬起短杖,最后匕首划在了法杖上。不甘心被动着,含玉右手一翻,短杖一转,愣是打在昭千璃的手臂上,而且弄巧成拙打在经脉上,一阵酸麻感突袭,昭千璃才没再出手。
对于一个杀手,一个强者,情绪激动是最大的禁忌,因为情绪激动反应,速度,感知,都会有所明显下降,那是个绝对的弱点,因为这个时候,最容易被敌人击溃。否则,不善武力的含玉怎可能会伤到昭千璃分毫?看含玉的样子,虽是心里有恨但她并不想杀昭千璃。
含玉愤愤地道:“我恨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心安理得的生活在这世界上!”
看着含玉,昭千璃问:“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从头到尾你句句不离他,他怎样与我何干!你若是怕我日后杀了他,那你便来杀了我呀!”
含玉眼中怒意更盛,咬牙切齿着:“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够了!”
两人正想大打出手,宫柒涟站起来一声厉喝顿时不让她们有下一步动作,强行打住了她们怒火。
昭千璃与含玉目光如火如荼地交接着,宫柒涟道:“千…凝,子林还有一线生机,不可耽误,切勿被她索绕。”
听到昭子林还有一线生还的可能,昭千璃眼前一亮,大喜道:“真的?”
宫柒涟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不能再耽搁了,必须赶紧带回青衣阁,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昭千璃已经喜极而泣了,只要昭子林平安无事,便是对她最大的恩惠。
宫柒涟正眼看着含玉,道:“南昭境内所有黑龙会的鬼面人都已消灭,只剩你一个了,即使你手中持有灵器,一样翻不起波浪,你敌不过我。”
“所以呢?”含玉幽幽地问着,“杀了我?”
宫柒涟道:“我自知心中有愧,但那是他们两个事,你不便插手。日后,还请你能多照顾他。”
含玉道:“你不说我一样会这么做。”
宫柒涟微微向含玉欠了欠身,道:“好,那出于立场,青衣阁与黑龙会势不两立,还请你回去转告厉膺玦……”
“我不会回去的。”含玉坚决地说,“我此行的目的,本是灭了南昭,毁了她的家园,杀死她的父皇,伤及她的兄长,全是我因个人恩怨所作。偷此灵器,画蛇添足,南昭未灭,未能完成任务。就算回去,我也没有命了。
“你要有什么话你自己去说,我只是想陪在公子身边。”
宫柒涟微微低下头,感慨道:“天下痴情人众多,你也别怪千璃了,他有他爱她的方式,你也有你喜欢他的方式。”
含玉道:“反正我事情都做了,昭乾死于我手,但她却理所应当的任务认为是他,昭千璃都不信他,只能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卑微,日后他们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至于本命石九玄功的事,她知不知道也罢了。”
宫柒涟道:“出于我与昭乾的关系,我会杀了你,但我知道他背负了很多,或许死对他的一种解脱。本命石和九玄功事,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千璃的,这不仅是我的意思。”
含玉思忖片刻,道:“你跟我讲这些没用,我不会再理会你们这些纷争了。你还是回去告诉昭千璃,别以为换了个姓,改了个名,她就能这么不负责任的。如果日后,你们或者她,再敢伤害公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还有,幽千凝这个名字,真的不好听。”
宫柒涟莞尔一笑,道:“我也有此感想。”
“这玩意儿对我没用了,你想要就留着吧。”
含玉把手中的短杖递过去,宫柒涟叹了口气,接过,含玉深深地看了一眼短杖,转身径自离开。
轻握短杖,望着含玉的方向,喃喃道:“恐怕千璃知道了,会比亲人死去,感觉痛苦吧。”
悠然转身,和含玉说了这些话可都是避开了昭千璃才说的。
我是当着她的面和含玉聊这些,她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出来什么。
可是现在,应该随青衣阁的女史,带着昭子林到青衣阁了吧。
身后青衣阁所以女史,也就是那些蒙着面的青衣少女们,都排列好恭恭敬敬地站着,听候宫柒涟的指令。
一场混战,受伤是避免不了的,但对于这些没满二十四的少女们来说,都皮外伤而已。
这些少女排列整齐,衣服上没有沾染到什么污渍,亭亭玉立的站着倒是与经过混斗后的“战场”有些格格不入。
宫柒涟道:“留下一些人善后,其余的人,随我会回阁。”
“是副阁主。”曼妙整齐的声音响起,就是欠首示意,动作都优美且整齐划一。
正欲起步,宫柒涟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注视着他,侧头看去,是疲惫不堪的张少筹。
她摘下面罩,把自己的容颜展现在众人面前。一些心惊未平的大臣看到了不禁惊叹出声。
“是南宫侯……”
“还真是南宫侯,不是跑路了吗……”
闲杂碎语,宫柒涟毫不理会,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少筹狼狈的样子,嫣然一笑,便领着青衣阁女史们离开了。
留张少筹在原地挠了挠头发,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