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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尺出现,救下了还不知情的兰馨。

原来出手的人正是当初尴尬的留在外面的浪卜天。

本来浪卜天准备一气之下就准备离开了,后来想想这里可是自己发现的,他们要是死了就算了,若真获得里面的宝物自己太亏了。

权衡之下,还是回头又走进了墓穴的入口。

刚进来自然也被这么多的圣灵珠吓的差点灵魂出窍……探险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圣灵珠。

不过他也正好看见了兰木楠正去摘圣灵珠的一幕。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丧失了对危险的判断,是人根本的劣性。

而兰木楠的死无疑激醒浪卜天的警钟,竟让他一瞬间清醒了,眼神中的贪婪也顿时被一荡而空。

曾经受过兰家的恩惠让他没有犹豫,立即出手,一线之隔救下了即将触碰到圣灵珠兰馨。

此刻被救下来的兰馨眼睛里也清明了,同时望向摔落下来的兰木楠。

面相呼吸脉搏心跳,无论任何一个都说明他已经死人一个了,然而在死亡之前却是那样一副看见了天堂的表情,着实让人觉得恐怖。

“你……你杀了他?”在这里兰馨只能看见这个卷尺的主人,正是浪卜天。

只不恰恰相反,正是浪卜天救了她。

要是说在外面浪卜天已经见识了这些大家族的平均智商,这次他是彻底的服了,什么猪脑子。

到了这一刻浪卜天甚至解释都不想解释,只想转头就走,这个地方虽然有他从未见过的财富,但是……太危险了。

“是圣灵珠。”浪卜天语气强硬的说道。

片刻,兰馨警惕的走到兰木楠尸体旁,检验了一下,却无法知道死因是什么,不过此刻却也能勉强相信浪卜天的话。

看来这些圣灵珠动不得。

面对救了自己一命的人,兰馨不知该如何感谢,最后看了兰木楠一眼,嘴中叨了一句,便又往前走了。

实际上众多镶嵌着圣灵珠只不过是这个巨大墓穴的前厅而已。

她要寻找的无形变一定就在里面。

即便危险。

她也不能停下来。

浪卜天,跟在后面又犹豫了起来,救了兰馨他认为已经仁至义尽,恩情还完,他倒是对这里没有太多的执念。岁月的积淀让他比谁都清楚,相比起财富修为来说更珍贵的是自己的小命。

他走了。

若是他在年轻一些还真说不定会进去探探。

兰馨也不傻,有了刚才的教训以后甚至走路都要用东西先试探在往前,可以说是如履薄冰。

不过刚才的一切都仿佛只是个意外,前面在没有一个机关,就这样安然无恙一直往前走了过去。

不对……不对。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事,可是秋荷却没办法把经历过的所有场景结合在一起。

继续往前,失去了圣灵珠的照耀,却不曾暗下去,即便是没有任何照明眼睛却看的见前方,倒不知是何故。

“我分明感觉到空气里的……一丝忧伤。”秋荷似乎感觉到有某种情绪触动了内心的柔软。

越来越近了,心里越是期待便越警惕,这里绝对有什么……

再往前竟然没有路了。

的确,怕是有什么机关,不然这样设计着实有些不合理,正当秋荷思考有什么方式往前时却见兰馨竟然停都不停的继续往前走了过去,这动作仿佛失去了思考一般。

当兰馨的鼻尖率先碰见前方的墙后,而后身体竟然自然的融入了前方,没错,她竟然径直走了进去。

即便是已经化为狱使,秋荷还是改不了生前的习惯,下意识的搓了搓眼睛,可是狱使的眼睛不会出错更不会存在眼花这种状况。

秋荷略一思考,说不定只是什么装神弄鬼的障眼法而已。

“砰”一声闷响,秋荷脑袋结实的撞在墙上。

……

“卧槽!”

虽然是狱使不过痛感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简直是差别待遇啊,明明眼前的女人刚从自己面前过去,自己却被拦在了这里,接着秋荷运起气来又用拳头狠狠对着墙打了几拳,墙纹丝不动。

果然有古怪。

这次秋荷运起气来,口中念念有词,正是在冥界入门级功法——云魂。

在秋荷手中顿时冒出大量如云朵般雪白的的颜色从他手顺序涌出,越来越多,直到挤满这个狭小的通道。

最终云朵统统化成火云。

无数朵火云在秋荷的指挥下争先恐后扑到前面这堵墙上。

高温冲撞下,这堵墙终于有要龟裂的样子,开始出现裂纹。

最终土成块状先是露出指头大小的洞而后便整栋墙轰然倒塌,一阵土雾飞绕。

紧接着一个同样无形,却出现在秋荷眼睛里的东西突然从墙后钻出来,撞向秋荷?

云魂施展起来需要一个前摇,而这明物的速度恰恰让秋荷没有了这个时间,无奈,秋荷做出一个大多数人都会做得防备动作,两手向前急护住身子。

前提是能护的住。

这无形之物穿过了秋荷的手掌,直直的撞在他的额头之上,这种碰撞没有任何声响,却在秋荷身体里发生了开天辟地之事。

说不上疼痛,却好像一瓢水掀开了天灵盖统统倒进了秋荷的脑袋里。

身体在这时也失去了控制,甚至思想也失去了,只有本身挣扎的动作。

而后一段一段如同倾盆大雨的记忆铭刻进秋荷的脑袋里,画中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或是咆哮,或是唏嘘,或是低喃。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却让秋荷有了过了几辈子的错觉。

然而在这些画面中,秋荷感受到另一种孤独,这种孤独源自无助,童年时留下的阴影,却让生活在阳光里的孩子觉得刺眼。

最记忆犹新的是被甩了十几个掌掴在清水小河中洗脸却发现女人最在意的这张脸上留下了永远无法去除的痕迹,而她却无论怎么央求也没办法得到自由的欺凌,无休无止的伤害。

讥笑声是盘旋在耳边心悸,好害怕,好害怕。

“你看这个丑八怪。”

“好恶心”

“嘿嘿嘿。”

耳边无时无刻不在盘旋着讥讽的话。

孤单的内心,伴随着无助的情绪,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在强烈的排斥这里,却要机械的在这里生活下去,因为罪人的命运而生。

所以。

她没办法选择死。

当她在用尽所有力气挣扎中被人冷漠的从每一根手指到小臂在到大臂,以及脚趾直到四肢被完全肢解,她失去了任何一种活下去的方式。

当她用恨不得杀死这些人无数次的目光刀一样的凝着那些刽子手,被挖掉了眼睛,并填上了两颗铜球,她以为曾经失去了所有的光,如今却发现甚至连黑色失去了。

当她被剜掉了鼻子。

用烙铁烫平了她原本灰白的杂发,留下了一片一片糜烂的黑紫色。

当被割掉了耳朵,灌进了水银,失去了声音。

最后被割掉舌头,换成了猪舌。

从前失去了生,后来失去了死。

最后的被装进一个大缸里,被无数人当做景观观赏。

正是如此,大恶便诞生于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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