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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万物之母,无名万物之始。

那时她的名字传遍了四方大地,无数渴望成仙的凡人慕名而来,成为了她的徒子徒孙,而这些人创造出了斩灵盛世的一部分。

人类不在像畜生一样本能是逃跑,开始渐渐崭露头角。

那时的生活是幸运,是希望。

虽然活的很辛苦……但是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壮大自己的实力。

那个时代,人族最强者为花仙,虽然她在称谓当中带了一个“仙”字,但始终距离成仙还差最后一步,而着一步已经困扰了她数个纪元。

花仙穿着五色染布长裙,长发披肩柔顺而漆黑,透过入瀑的青丝,人的魅影可以透在上面。

皮肤却没有那么白,是小麦色,让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淡红色的唇彩点缀着像刚出炉蛋糕的松软。

眼睛中宛如一泉眼,当你的眼睛与她平视看到的是鲜花,太阳,披着轻纱踏上小舟被波纹推向水天一线。

但唯独没有女神的那种肃穆,而是一种亲近与俏而不皮。

这样的女子立于红尘,却非红尘中。

见过她的人不一定知道她就是花仙子,可能在田里,可能在一群大儒之间,行于天地中,逍遥于三界外。

她的笑声像山间弱水潺流,听不懂的人以为她生活在人群中,有瓜果,有野兽有飞虫,而听得懂的人已是过来人。

花仙子存在的时代太久,这个世界在一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去,轮回,重生,新的势力崛起,又有老的势力衰败,不断的战争洗刷整个斩灵界,而最终的结果是人类越来越强,逐渐有人起了挑战花仙子的心,但是这些人只要敢动手,便被花仙子一个指头便灰飞烟灭,但是种种活络的思想如雨后春笋越来越多,有了野火燎原之势。

那天,花仙子登上了一座无名山丘,山高万丈,无论是高度还是陡峭危险程度都不是人类可以企及的,在这里花仙子可以尽情的享受孤独带来的对心境地洗刷。

多日后,一个光着膀子,肩扛百斤巨石的年轻人从山脚开始往下爬,他的身体块头算不上大,却很精壮,开始虽抗重物却能像普通人一样走路,往上爬。他生活在山脚下一处小小的村落,这是一种修行的方式,是他每天锻炼自己的方式。

开始能爬几百米,后来几千米,后来再到半山腰,他仅仅只是肉身的力量就能做到这种地步,就连花仙子都感到了一种勃勃的生机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不看他的天赋仅只是这日复一日的毅力就让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一连几年对于凡人而言春去秋来已经过去的很久,甚至山下的男人又好几次踏足峰顶,而之所以无法企及,只是因为花仙子在其上设置了某种障眼法,别说是凡人无法步入其内,就是至今所有的斩灵以及驱灵人统统无进入及。

这一日花仙子睁开了双眼,美目中的璀璨在太阳下显现出了无比夺目的颜色。

她已经不止一次注意过山下爬上来的普通人,只不过睁开眼睛看还是第一次。

花仙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

并不是他的样貌有多不平凡,也不是他做了什么多不平凡的事,这些对于花仙来讲都是若有若无的东西。

而是在他的身上有一层起源于宇宙初开的本源,道主宰着本源,而本源恰恰组成了这个世界,虽然本源仅仅只有小的那么一丁点而已,甚至若不是花仙已经到了一个修炼的顶峰根本就无法察觉出本源的存在。

这可能是帮助花仙突破的的契机。

花仙自然不会犹豫,打开那层屏障将那位山下粗野的村民放了进来。

此时的赵晓萌已经已经长成了一个身材匀称并高挑,体格健壮并不粗壮,单眼皮鼻如玉葱的男人,若不仔细去看不小心认成了女孩也情有可原。村里的村民也时常认错,说这样一个男人是生错了身子,要是个女孩身,不知会迷倒多少人。

“是谁?”赵晓萌在耳边听到有人在轻语,声音很低,却压过了鸟兽的声音,抵过了高出的狂风呼啸,他按着指引一直往前走,声音越来越近。

“是谁?”赵晓萌又试着对这座山喊道,可是他的凡声却传不了多远的距离,在这样空荡荡的山峰上。

当两人相见,声音几乎已经抵在身上的时候。

赵晓萌明明就感觉人就在眼前,却不见任何人的影踪。

“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一切,努力的感受。”

赵晓萌不知话的本意,却按着做了,当他闭住眼睛,陷入了冥想的世界中,思想像水的点滴,一滴,一滴。

冥想的世界被这种奇怪的水滴浇灌而变得有了一丝生机,逐渐的不再是空冥一片,而是渐渐露出了一些颜色,当赵晓萌在睁开眼,不,准确地说,他看见了自己的身体出现在冥想的世界中,他先是看见了自己,自己的身体,甚至只要他愿意课可以看见自己的脸,看见自己的全身,任何一个地方。

接着一个被捧着各色鲜花捧着的女人应孕而生,似乎除了自己外的一切色彩的都是与这个女相关而生,她的出现带着整个山峰的大背景如一个世界的沉重,铺天盖地的沉在这个世界,荡人心弦。

“好善良”

声音很清脆,抱着一种清脆而憧憬的语调,望着这个神一样的女人。

不,赵晓萌认为眼前的女人就是神。

但花仙那种气质又不是不可亵渎,而是始终有些供人幻想的空间。

“你都看见了什么?”花仙子问道。

爱财的人,会看见金山银山,图名的会看见万人膜拜,寻求力量的,此刻则会有一种无人能挡地力量,世间的欲望形形色色。

可是赵晓萌眼里除了花仙子,却没有别的任何东西。

“你叫什么?”

“花仙”花仙在这个男人的内心看不见任何东西,反而感觉这个男人如同一面镜子,清楚映射出自己的样子。

“是你的执着,让我感动,若你有条件可以随便提,我帮助你实现。”花仙的声音甚是清灵。

可是赵晓萌的耳朵里除了花仙子的声音以外却好像百爪挠心一般,像离她更近一些,在更近一些。

那些天小憩时的梦就是她枕在肩头时的幸福,今天这幸福终于来到他的面前。

花仙子看这人什么都说,便给他留下一间小屋子,人的身上失去了欲望,就失去了所有意义,除了本源,其他东西都吸引不了她丝毫。

“当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再来找我。”

花仙子说完话顿时觉得这座山索然无趣想离开了,至于本源无法剥离,凡人的一生她等着便可。

至于这个承诺就当花仙子换取他那份本源的一份报酬吧。

赵晓萌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看到的女人,那是村落里从未得见的奇女子,甚至让他一度愣在原地。

当他反应过来,便立即对花仙消失的方向喊道:“喂,我要你行不行啊?”

花仙子一愣,顿时绽开了笑靥,樱唇贝齿乐出了一个妩媚的弧线,她在想已经有多久没听过这种“自不量力”的话呢,可是感觉好有趣。

“你要我做……什么”花仙舌点了一下嘴唇,特意拉慢了自己语速道。

“我想……我想……我想多看你一会。”赵晓萌又不好意思,但还是要说。

面对这么这种淳朴的方式,花仙不光一点感觉不到突兀,反而有种清新是她许久没体验。

花仙有些害羞,一害羞反而让她紧张了,感情是她的弊端,一颗心早已经在漫长的时间里忘了这种特殊的感觉。

“不行,这个愿望满足不了你,换一个。”

“我感觉也不行……”赵晓萌面对蔚蓝色的高空傻笑了几声。

花仙忍不住道:“那你还说?”

赵晓萌一脸的认真与严肃道:“总要试试吧,万一成了呢。”

此后赵晓萌便住在了这里,他播下一片向日葵田,一些日子在打理他的这片向日葵,一些日子他会下山去看看村民。

山上有水,有兽,有植被能满足他的一切所需,甚至他无聊也可以带上山这些山下见不到的稀有物种与山下的人交换。

时间一久,山下的人也不再当他是原来的村民了,反而有更多人把他当成一个居住在山顶的猎人,看他来了,就有很多人愿意跟他换手里的东西。

向日葵茁壮生长,时间一长,赵晓萌活动的时间少了,静的时间多了些,他一手遮在头顶,头朝着向日葵抬头的方向望去,他希望在最亮的地方能瞧得见花仙。

可是他总也等不来花仙的到来,虚妄的想法让赵晓萌常常不知他究竟是那载种的葵还是望太阳的人。

有时他会跑到很远的地方,但他无论如何还是会回来这个地方。

他渐渐开始明悟,从一颗向日葵开始,他入定般凝视了七天七夜,这几天他脑袋里放空了一切,白幕中不知被谁抛下一颗种子。

从扎进土壤,到从土里发芽,努力钻出来,接着一切被逐渐放大,放快,过程的进行如果你突然看见会应接不暇,在他的眼里这一切既不是偶然,也不是必然,但一切都按照他原先预想着,进行着。

直到长成,伫立在那里,赵晓萌目睹了第一个生命长成,当遍地都是向日葵绽放打开,在里面一切都很急促,但当他睁开眼睛,精光闪烁两只眼睛里仿佛装着是左右乾坤分外明亮。

那之后是无数个这样的日日夜夜,从一到二,从二到万物,每一个生命都包容在其中,唯独缺了秋荷自己。

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修炼出第一股气。那以后的每一秒,每一分,都坐在那里,端详着日出的方向。

七十岁那年,赵晓萌褪去了以前那个他那层凡形,当他站起来,还有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地一动也不动,徒具其形。

他不再参悟,那片向日葵自养自足,已经不在是一片,而是满山遍地都是高高底底的向日葵,它们与赵晓萌在参悟这段时间一同成长,并愈发茂盛。

赵晓萌凭借灵气抬出一朵薄云,薄云化水,滋润大地。

这是自身本源息息相关,在不知何时这本源帮助他觉醒,并让他参悟了生命之道。

后来的生活是漫长的,花仙子在天上看到个也很受震动,并感悟出一些新的东西,但她仍没有下去,她倒有一丝期待,有一天这个男人可以上来。

突然花仙感觉到有人在很远的地方遥望了她一眼……

无穷无尽的时间,村民生老病死了一批又一批,直到村子都搬迁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世界永远不曾缺少能者。

花仙遇到了挑战者,是一名驱魔臻至大成者,他出世便杀了龙的九个儿子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鸱吻,并把它们制成九个魔被他所控制。

他携着九只面部挂着邪魅的九只魔物一同突破天际只朝花仙子所在之处而去。

直到天穹之上有像把天撕裂了一般的声音穿出来,接着天昏地暗,雷鸣大作,战斗打了几百个回合。

一只一只面目狰狞的巨兽从天上坠下远处看去向天外陨石,砸在地上一个巨大的模子。

那时候赵晓萌已经由一片叶开始衍变一个世界的重要关头,这种类似世界末日的种种迹象让他的目光深邃,并像打斗的方向望去。

即便对阵九只龙之后裔,花仙动作仍然游刃有余。

这时在暗处另外一位隐忍许久的偷袭者也在不起眼的地方靠近。

那是魔族当时的掌权者,觊觎人族的地盘已经很久,现在正是他最好的机会。

这位来挑战驱魔者渐渐发现两者之间的差距,这绝不仅仅局限在实力上,更有一种对于这个世界感悟或是阅历差距,到了高位面拼斗的时候,对于道的领悟是占据绝大部分的。

衰败只是早于晚的事。

“我认输了”这位驱魔者虽然自认还有些手段,但即便他倾尽全力也不足以击败对方,这一切都不在有意义。

“你很强,可惜戾气太重,而且已有魔化之兆,此途若在修炼下去”花仙顿了一下又有些叹息道:“太可惜了。”

“在难也一路走来了,何惧更难?”

花仙在他的眼睛中看见了坚定,如果有朝一日此人还有自己的心智,恐怕超越自己也并非无期。

“你叫什么名字?”

这位斩灵者脸上的苦涩可能是他来之前没有想过的表情,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强的人,他叹息了一口气说道:“无涯”。

对决到此结束。

花仙子没有下杀心,无涯终究是人族的一员,也许在不远的将来他也会找到自己的道。

无涯走了,花仙子却停留在原地,对着四方传音:“魔主光临,何不现身?”

原来花仙早知道魔王隐藏在此处,不过等无涯走了以后才点破罢了。

这段时间里,魔王眼睛当中几乎没有放过任何细节,不过花仙根本没有任何的破绽可言,偷袭也就无从谈起。

“仙子好威风”既然被发现魔王也就没必要在藏起来了,心里虽然在诧异花仙如何将他发现,另一方面开始重新打量起了花仙的实力。

依旧是原先的水平,仅仅高自己一点而已,但魔王也同时在质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出了错误,这种时刻,为何花仙还能镇定自若,落落大方,难不成她认为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吗?

人和魔本来就没什么话题,魔王也不希望花仙在多休息一刻,立即掀开了自己的攻势。

这次花仙应对起来不在那么得心应手,一来刚才已经费了大量气力,二来魔王的实力不可小觑。

这次花仙子已经全力以赴,这里是人界,天地间灵气也用来巩固她的力量,源源不断的灵气像永不干涸的海水,即便是凡人隐隐看去,也看的见两道虹光在天际碰撞纠缠。

又一次全力后,花仙子虎口已经裂开了,魔王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嘴角挂上了显眼的一绺黑色,那是魔王的血。

又一次激烈的撞击,这次谁都没讨到甜头。

魔王上半身的衣服统统碎裂,其右臂有多股黑色魔气四处飞散,一条完整的胳膊竟被侧着削去半个。他身上开始频繁迸发黑色魔焰,并且整张脸也凹陷进去,不多时便完全换了一张生畜之面。

正在两人都在倾尽全力的同时,一袭黑袍加身,神秘而不露面孔者,有影无体,行动起来如烟尘一般,速度极快。

长袍里先伸出两条螃蟹一般的长臂,紧接着又延伸出左右各四条,如同蜈蚣一般。

以臂成刀,天空之中旋钻起来,直朝花仙而去。

是地狱的主宰者,天上有仙,地下有冥,是对立者。

对方不能真正降临,不过是一具有限时间的化身罢了,若在花仙无伤时自然无事,不过此时就不同了。

花仙像即将凋谢的染血白水仙一般孱弱。

这是赵晓萌第一次出手,天有祥云接住从高空落下的她,并将她带来了这座山上,不知为何会来此,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命运。

花仙已经沉沉的晕了过去,脸颊上有薄薄一层血,身上已被染成了血色,而她的表情憨态可掬,这是赵晓萌第二次见她,心被治愈般暖,却又像山洪猛兽一般愤怒,只不过这些愤怒又皆不存在。

将她安置在床榻之上后赵晓萌掌中出现一个迷你界面的缩版,这是他所感悟的世界,可惜未能修炼大成。

传说修炼者的顶端是仙界,但他已经隐隐感觉到另一种类似于食物链顶端的存在,只是没有太多时间给他实现了。

冥王化身已经到了这座山峰的顶端,对于着一切他可以完全做到视若无睹,他摧枯拉朽的一指点去,无数冥界的阴兵打头阵,骑兵,弓箭手阵列方刚排列整齐,一声令下统统冲了过去。

看着眼前被黑色笼罩着的一切,赵晓萌看了一眼倚躺在他臂弯的花仙,她的美不带任何感情,那种身处天上云雀之处,望去沧海桑田的自然。

那是造物主恩惠下最棒的产物。

他曾在一颗菩提树下日夜参悟,头顶的天地如此广阔却有种无处栖身之感。

思念在遥远的彼方,道非道,心非心,物非物,人非人,那个时候他看见十万六千年的一个日出,日出的画面很美……

赵晓萌不善于格斗之法,面对冥界之王的化身或许不堪一击,但他却有一个不得已为之的办法,就是提前将他那还领悟未完整的世界打开。

而提前打开的唯一坏处就是他将祭献于自己的生命来维持世界初始的消耗。

舍弃生死的彼岸和此岸,犹如蛇褪去衰老的皮。

当赵晓萌将另一个个世界的种子喂进花仙嘴中,从入口开始,身边的一切如抽丝剥茧一般竟迅速分解成事物原有的样子,那就什么都没有。

赵晓萌的嘴,鼻子,明亮的眼睛,整个身体模糊了,依旧能看见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他沉浸在那个日出的画面与现在构建出的图画。

那是他最喜欢的一捧向日葵,是他送给花仙寄托思念,它们终于长成了自己希望的样子……

外面的千军万马一遭波及立即土崩瓦解化作烟晨。

冥王化身眼中也化出惊恐状,并在这个全新世界黎明破晓的同时不见,这场景是世界诞生时的模样,本源混杂在其中,若有任何虚妄之心即便是他也会消失。

花仙醒来时,她的玉体正静静漂浮在不高的半空中,小房子还在,屋外的一切景象也都原封不动的洋洋洒洒摆放着。

那大片大片向日葵又恢复过来最初的活力,挺拔而朝向太阳的方向。

而她自己仿佛是破茧成蝶时的南柯一梦刚醒。

花仙试着呼唤这里本来还主人,虽然她至今也没搞清楚他究竟叫什么:“有人吗?”

花仙落在地上走出门去,木桌,藤椅,浇了一半的花洒好像就在刚才还在他的手中。

这个世界的雏形就这样只笼罩了这座巨峰。

她还记得这里曾经有一位怀揣本源的男人。

花仙伤的不轻,她不能离开这座山,但她有充足的时间回忆梦里的一切,这个梦好长,从出生开始。

她(他)生活在小山村,父母早亡,便从很小独立起来。

就跟所有人一样每天忙忙碌碌,为了生计而努力。

直到有一天他朝天上望,霞光划出一道圆润弧线落在那座最高峰峰顶上。村里有些学问的人讲:“这是神仙降临了。”

神仙,神仙是什么?

自此他每天努力往上爬,并且不断锤炼自己的体魄。

对于凡人来说,这座山有罡风加持,越往高压力越大,只能用这种办法不断往上爬。

村里自然有人劝他不要爬这座“仙山”,实际上在大家没看见有神仙飞上去时,还称作这座山为“怪山”。

当然村里即便是最强壮的猎人也不过爬到一半而已。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有一天他看见了梦寐以求的仙。

那种感觉原来是这个样子,好像是猎豹乱撞,恨不得眼里全部都是她。

直到她一垫脚尖,身体莹莹升空。

那感觉,是不舍。

花仙急切的想从这段让她无法心中的记忆里赶紧出来,她还记得师傅曾经对她讲过,脱离七情六欲既脱离苦海,若想成仙先要渡过情关,不然的话只有永世的沉沦。

但这种心动的感觉确确实实,让她迷离在其中,明知痛并享受着。

在她理性的极度排斥下,终于,在她眼前不是刚才的场景,出现一颗栽到宫阙当中的菩提。

那双眼睛注视着这颗树,久久,后参悟在树下,星罗棋布,夜深人静。

他忘记了自己,以为是一颗扎根在土壤里他认为自己成了一棵树,日日夜夜接受雨露润。

了思绪,了烦恼,参生命,悟去留。

花仙差一步褪去凡俗,步临仙界,现在她又明白了一些。

原来成仙不只是实力雄厚,根骨惊奇,天资聪慧。所有妄图成仙者,都错误的把自己限制在笼中,实际上时间越久固执越深,越难完成蜕变。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才是最大的捷径,这不是后天能轻易得到。

可能有高僧点醒梦中人,或许天生便有亲近与道之慧根,最重要的一点没有牵挂。

但赵晓萌却有了牵挂,那无意转身时的启颜,稚齿婑媠,春山如笑,好像她明白了什么。

心跳声强而有力的就在她胸口起伏着,将这种特殊的力量融入到道当中,这是小萌开天辟地一般的惊人壮举,但这一切变化在凡人眼中却了无生息,尽管藤蔓都在蔓延缠绕,将他紧紧包围笼罩,而他整个人的颜色也成了自然的颜色,润物细无声,只有逐渐平稳的心跳声将她牵引了回去,原来这心跳就是她自己的。

当赵晓萌的轮廓已经模糊。。。

花仙自问,她没有赵晓萌如此优秀的天赋。

这种妖孽一般的感悟是恐怕她所见过的第一人。

当她扶住门框恍然还能感受到温暖。

一个阳光映射而出金灿灿的幻影正拿着一个喷洒给向日葵浇水。

他的嘴脸不再像印象那样年轻却依稀感觉的到曾经的样子,那是一个以入古稀的老人,却精神矍铄,精神头十足,那满头的白色短发让他整个人显得沉稳而睿智,当他从侧面转过头来,整个脸上皱纹的轮廓都如此的清晰而锃亮。

那个人永远的消失了,消失在他自己创造的世界里。

花仙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力,当她走近试图去摩挲这个仿佛艺术品的脸时,一切都变成荧光点点,化成白天的萤火点点飘散了。

也正是现在她已经完全继承了小萌的本源并顺带入走马灯一样将他这些记忆过了一遍。

像是在少年时代被突然抽走了心爱的洋娃娃,从此不再少年。

她脚踏一艘鲜花簇拥之周接受天地指引迎风直上,直到凡俗之体彻底脱胎换骨,披上艳丽色的五彩羽衣。

那一刻好像花魁出场美艳绝伦,她将成为一位踏足仙界者。

一切仿佛都失去了本该的颜色。

“一转身离开,用一辈子忘记”她似乎在听到另一个自己与她讲。

当她最后一次回头,终于有了觉悟。

生前我不懂爱,死后却寻爱而去。

花仙望着苍穹之下,雾气茫茫,其下是弱水三千,这里是仙冥两界交替处,无比神秘。

当她散去一身的仙力,从下看起来身影悭悭,迎风而下。

她抱着那一捧用红色素带系起的向日葵,虽然早已枯萎,并在强风中尽数散落,却在落入弱水的一刻绽放出无数阳光,正是那衰落前最后一刻的模样。

弱水之上有光华朵朵绽放。

以前花仙子不相信有转世一说,到如今她仍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

但是就如那个人说的:“总要试试吧,万一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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