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兵车行,啃完路上的压缩饼干,总算回到营区了。进门没多远,就在维修所把两人卸下。车队继续前行,会在各个营区分散,最后会回到车库。本次演习算是告一段落了。
于戈和刘光烈,回到自己的小平房,开始收拾,工具各归原位,背囊打开,放回原地。脏衣服洗洗涮涮。
收拾完东西,于戈和刘班来到厨房,李牧端来三碗热汤面:“上车饺子没有,下车的面来了。欢迎回来!”
吃着劲道的手擀热汤面,于戈觉得真跟回到家了一样。
日子就这么清淡的过着,学技术,练体能,修枪械。转眼又是一个月。
又到了周六,李牧在车间里埋头钻研,二刘班长依旧消失。
做到学习的小桌前,摊开一张稿纸,拧开钢笔帽,坐直身子,开始一笔一划的写字,落笔的每一下,都很郑重,或许是写的东西比较沉重吧,或许是自己的字写的比较潦草。总之,于戈写的很慢。
《退伍报告》
一份一年后要用到的东西,但是在这种地方,现在写这个,更多的是一种准备吧!
于戈写了半天,觉得不满意,团起来,重新开写。
“退伍报告!”有人再念他写的草稿,听声音是刘光烈。“怎么,才大半年,就想当逃兵?”
于戈并没有抬头,继续认真的一笔一划写着.“我并没有想提前退役,只是想先写出来,等服役期满,直接交上去走流程。”
“话说你写的字可够糙的了,一点都不像你这么个高中毕业的写出来的字。”
于戈觉的很受伤,一往无前的气势荡然无存。不好意思的放下笔。“高中写得东西多,不快点就跟不上老师的速度,只能划拉着,结果哗啦哗啦着,就写不好字了。”于戈很是羞愧的说道。
“字如其人,那是片面之词,只有文人才讲究那些。大宋蔡京就书法而言是鼎鼎大家,人品就呵呵,字不好,有时间静下心练练。关键是你这个人,这半年多来,看你挺靠谱的,做人做事都挺认真的,怎么就想到退役了?”
“应该说我在这里没找到我的未来,这么平淡,对就是平淡的日子,我觉得我的内心正在向退休老干部靠拢,激情消退,心气儿都不壮了,。如果是战争年代,我不吝惜自己的身躯,我能慷慨赴死。但是,在这种平淡中,我觉得在浪费我的雄心。”
“哪年都有几个你这样的,有一股雄心壮志,或许在战争年代,会是慷慨激昂的猛士,但在和平年代,在咱后勤这块,无疑是种浪费。这事,各连的指导员,会开导,讲奉献,讲光荣艰巨。我不会。等着。”
刘光烈摇摇头,扔下句话。转身,搬过把凳子,伸手,从一根老旧的房梁上,拿下个三尺多长的布包,扔给于戈,转身出去了。
于戈细细打量手中的布包,长约一米二,重约四斤。被包裹在一块防水布中,轻轻掀开,是一柄剑,黑色剑鞘,古铜装饰。
轻轻拔出,方见全貌,这是一柄八面汉剑。全长一米二,古法这就是三尺有余,这是柄长剑。
剑身长90公分,剑刃雪亮,通体云纹,呈八面,前部略窄,锋刃狭长。剑柄长三十公分,可双手持握。缠有黑细麻绳,防滑吸汗。
而剑柄与剑身之间的的古铜色剑格算是非常漂亮的点睛之笔。饕餮纹饰的方形剑格,看着厚重大方。
于戈反复打量把玩着,爱不释手。
老刘走进来,显摆到,“帅吧!废了我一个月的功夫。”
“帅爆了。”
“一会儿跟我走,给这把剑找个主去。”
“啊!这不是给我的啊,有点,舍不得。这帅啊!”于戈摸了摸怀中的长剑。
“说实话,这个给你,你都没地方放,带出去都得被纠察抢去。只能偷偷带回家。顺手,把这报告抄一份。”刘光烈从上衣兜里掏出份请假报告。“抄一份,改上自己名字。”于戈一脸懵逼的开始抄写起来,一股抄作业的感觉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