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不知名的空间,巨大的殿堂高不知多少万丈,亦不知道绵延多少万里,殿堂内,抬头不见屋顶,只有一望无际的星空,无数的恒星、行星皆肉眼可见,相互环绕,褶褶生辉,绚丽多彩。殿堂深处,一个巨大的明黄宝座,高千百丈,看起来,无比壮观;明黄宝座前方,十数丈处,摆放着一尊三足香炉,炉高丈许,余香袅袅,有一类似人形者,跪伏与香炉数丈处。二者比之明黄宝座,皆微不可查、细不足观。
稍倾,如山高的明黄宝座一阵抖动,缓缓收缩。最终,缩至三五丈许,显现在香炉与跪伏人形十数丈处,宝座之上,陡然出现一人,似乎凭空而来。
这是一个极度雍容华贵的男子,二十七八上下,头带不名金冠,身着不名衣袍,腰束不名玉带,足赤不名云履。只是男子身高三丈有余,定然不是凡尘俗世中人。
男子缓缓就坐出声道:“你从那里来,何事?”声如古钟,威严厚重。
“参见吾主,吾主恒古,驾驭万族。”跪伏者依旧未抬头,只是声音苍老,沙哑。
“起身讲来。”厚重威严的声音又响起。
跪伏者起身,此人亦是身高丈许,六旬上下,着不名衣袍,挪步上前,微微躬身,恭敬道:“吾主,那片结界之处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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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善”,宝座之上华贵青年道。此刻,丈许的六旬老者已不在殿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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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汝之族只有这具形态让吾称善,余者,皆毫无价值,亦是一种毫无价值的生物,”超然华贵的青年自宝座上站起,看了看伸出的手臂,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似乎在审视着自己的身体一般。
“若那物已不在,汝之族皆如此鼎,”男子抬起头,面容不波,缓缓挥了下手,殿堂内丈许香炉陡然自上而下,缓缓消融,呼吸之间,消融不见;“若那物尚在,汝之族可为奴,”男子挥了挥手,之前香炉消融之处,至下而上,缓缓复起,呼吸之间,如先前一般无二的香炉,置于殿堂之中,余香袅袅。
超然华贵青年负手,踏出一步,陡然消失不见,稍倾,明黄宝座缓缓一阵抖动,片刻之间,回复自千百丈。。。。。。
十万大山深处,那座依山而建的老房子,着民国长袍而又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在院子里整理着一堆瓶瓶罐罐的事物;不远处,扎着马尾,衣着朴素的女孩缓缓走了过来,女孩背着一大捆青草,先向左面的偏房走去,原来这所谓的偏房,只是搭建的简易木棚,棚顶用细软的稻草覆盖,棚内,支撑棚顶的一根原木上拴着两根粗麻绳,麻绳的另一端,一根拴着一头黄牛,另一根拴着一头骡子,女孩放下背上的大捆青草,解开捆绑青草的绳子,将大把大把的青草放进青石牛槽内,牛和骡欢快地大嚼起来。
“爷爷,”女孩迈着轻盈的脚步拍了拍沾了一些草叶的双手向老者走来,只见她浅笑嫣然,螓首蛾眉,美目盼兮,美艳不可方物,或许是刚刚背着一大捆青草从山坡走上来,女孩的额头略微有些细密的汗珠,略施粉黛的小脸,有些泛红。
“这些是让我带去县城的?”女孩笑盈盈的问道。
“嗯,带去给桂子,你也顺便去看看静儿和远儿,”老人抬起头,慈爱地看着女孩。
“我都两周没见到他们了,好想念他们,女孩道。
“嗯,清儿?今天的功课做了么?”老人不经意的问道。
“做了过,我都是做完功课再去割的草;爷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从小到大,您总是让我学一些跟现代没有什么关系的知识?”被称作清儿的女孩微微蹙眉,撅着小嘴问道。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学问,静儿,远儿还小,万一爷爷哪天突然不再了,你就是想学也没人教你了。”老者叹息一声,娓娓说道。
“爷爷,您又瞎说,您一定长命百岁。”清儿走到爷爷身边,挽着爷爷的手臂眼圈有些泛红。继续地说道“爷爷,我不想上学了,您太辛苦了,这些年,您总是说,要么让清儿考上大学,走的远远的,要么让清儿嫁的远远的,说什么避祸,清儿才不信,清儿更舍不得爷爷,还有弟弟妹妹。”清儿一边说着,眼泪流淌下来,看着她那精致的五官,楚楚动人,真是我见犹怜。
“嗯,不想上就不上把,这些浅薄的知识不学也罢;再过两三个月,上完这学期,好吧?”爷爷点了点头说道。
“那太好了,谢谢爷爷。”清儿有些兴奋的说道。
“嗯,只是,孩子,这是命,你终究还是要出去走走,一来避祸,二来,说不定可以遇到你的良人。”老人一边帮清儿拭去脸上的泪痕,一边说道。
“才不要什么良人,清儿才不要嫁人,”清儿听了爷爷的话,摇着爷爷的手臂,撒娇说道。“爷爷,不跟你说了,清儿去做饭了。”一边说着一边往右边的偏房快步走去。
依山而建的老房子两边,左边是简易的木棚,里面喂养着骡和牛;右边也是一处棚子,只是搭建的更严实些,是这家人生火做饭的地方。
看着女孩欢快地背影,老人的眼眶似乎有些湿润;“孩子,多好的孩子啊,只是你命运多舛啊!嗯?不对!怎么笼罩在清儿头顶的厄运枷锁似乎有些松动的迹象?这,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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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涛站起正要去包扎手上的伤口,突然‘咔擦’一声,磨刀石断成了两半,一个淡紫色的古朴沧桑的珠子从断开的磨刀石中飞了出来,悬浮在良涛面前两尺左右;珠子有蛋黄大小,似乎又有不知名的花纹雕刻其上。
陡然间,珠子似乎转动了一下,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良涛面前,良涛慌忙退后几步,离黑影丈许,黑影并未再靠近良涛。
良涛定睛一看,这是一个丈许的人形,悬浮于地面尺许,面容模糊不可见,整具巨大的身体犹如水纹般泛起涟漪。巨型人影如水纹般的右手似乎托着一座迷你小塔,塔高九层,塔顶之上嵌着之前见到的蛋黄大小的珠子;左手一样犹如水纹波动,摊开的手掌心之上三寸许,悬浮着一颗乒乓球大小的珠子,珠子缓缓转动,散发出古朴沧桑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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