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狄尔斯?派克波克小子吗?还记得它们破坏了街道上的变压器,因此整条街的用电都照收了影响。
今晚是个风雨夜!即便是打电话报修,最早也是要到雨停之后,才会维修了。
今天晚上注定是没有电用了。电灯自然是开不了。
因此,白岩和白安宁两兄妹把家里的蜡烛,手电筒全都拿了出来。一时间,房子里星光点点。
“小妹,帮我拿一下毛巾!”浴室里,冲澡到一半,白岩赫然发现自己忘了带毛巾!大喊道。
只能幸幸地求助他妹妹了。
“自己拿!”白安宁守着夏天,给她换毛巾,时不时的喂点葡萄糖、清水,几乎是着魔般寸步不让。闻言,没有任何犹豫立马拒绝。
“拜托,我现在全裸诶!”想象一下画面,一个全裸男大摇大摆地跑到阳台上拿毛巾,这画面太美。
白安宁叹了口气,再次把体温计夹在胳肢窝里头,轻声说:“等等我!”
说完,帮她老哥拿毛巾去了!
为什么白安宁要这么细心的照顾夏天?白安宁也曾问过自己。
最后深挖自己的内心。她只想到一种理由。
内疚!
如果是自己有一开始就进去帮忙,夏天会不会就没有受伤,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
也有可能觉得她的感情太纤细了。毕竟当初她之所以不愿意冲出去支持夏天,不就是因为觉得唐、路卡两人过于危险。
就像溺水,不会游泳的人反而要去救人。很可能冲出去后,白安宁救不出人,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完全能够理直气壮的没有任何愧疚感。
可白安宁就是很愧疚!
她不是什么有了什么理由就会理所应当的人。即便是有威胁生命安全这样的充分理由,她也不会理所应当地认为,夏天的重伤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理所应当地毫无愧疚感。
她今年才十七岁,就快要到十八成年了。很幼稚很青春的年纪,她做不到向七十多岁的老油条那样。
“呐,别再来烦我啊!”白安宁把毛巾递给了白岩,下了通碟。因为夏天的事,最近心情有点不好。
白岩也是看在眼里,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希望那个叫夏天的女生赶紧醒来吧!
烦恼也没用,直接抛到脑后,“勤洗澡,身体好!”
……
白安宁给白岩拿毛巾,中途惊觉自己的嘴唇是那么的干,嘴唇仿佛是涂了混泥土。
原来,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喝水过了。
倒了杯水,一点点的滋润嘴唇,剩下半杯灌进肚子里。
把杯子放好,忽然地看到茶几上自己的身份证!疑惑地挠挠头:
“我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怎么不记得了。”
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也只能告诉自己,她可能是放了,但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回去吧!”
返回卧室,拧下把手,推开门。
“你好!”来人嘴里衔着一枚比脸还要大的棒棒糖,手里握着的手枪抵在白安宁的太阳穴。
嘻嘻笑道:“你是这家的主人?”说着,慢慢禁闭房门。转动锁头,把门给锁上了。
白安宁举手,丝毫不敢乱动。
“你是谁?”
来人舔了舔嘴里的棒棒糖,“阿加莎塔格利安!你可以叫我阿加莎。”
阿加莎熟练地搜身,没有危险武器很安全,阿加莎对于没有能力威胁她性命的人,一般都很友善。
问道:
“请问一下,床上躺着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想要干什么?”白安宁紧张地问道。
虽然清楚夏天并非一般人,甚至可能会有追兵之类的。但没想到这么快,这才过了一天,就有人找上门来。
夏天她到底是什么人?而这位阿加莎到底想干什么?
闻言,阿加莎沉默良久。手上的枪支挤得白安宁脑门发痛。脚步不发出任何声响地绕后,在白安宁耳边低声地说:“你是学生吗?”
白安宁不敢撒谎。很多时候,这种提问的答案,提问者是很清楚的。明明知道答案还要问,就是为了看看白安宁会不会撒谎!
所以,千万别侥幸说假话。如果遇到不想说的内容,把话说得模棱两也同样不行。
“是!东海大学高中部的高三毕业生。”
阿加莎摇摇头,表示很不满意。
“我没有撒谎!”
“我知道你没有撒谎!”阿加莎跟她说:“别紧张,我没有想要害你!”
那就请你把手枪拿开!拿枪指着我,还要说「我没有想要害你」这种话,脸皮堪比城墙啊!
“我摇头呢!只是觉得这样很不行啊!你可是高三毕业生,马上就要参加高考哦。待在家里照顾陌生人可不行哦!”
“你到底是个什么人?”白安宁问她。这么关心她的学习情况,这个叫做阿加莎的人,云里雾里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阿加莎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微笑。白安宁感觉到自己惹怒她了,但是她到底在哪里惹恼她了。
“既然是个高三毕业生,我想你学过语文吧!”
“学过。”
这次,阿加莎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那么生气了,她能感觉得到。
“那你们的语文老师有没有教过你「要用陈述句回答问句」这个道理呢?”阿加莎紧盯着白安宁,碧蓝色的眼眸中,是压抑的愤怒。
“有!”
阿加莎点头,随即说道:“我已经清楚了,你的语文老师有教过你「要用陈述句回答问句」的道理。那样的话……”
平静的话语中,清晰地听出了愤怒。
“为什么我问你「你和夏天是什么关系?」你要回答我「我想干什么?」。不要用问句回答问句啊!要用陈述句回答问句吗?”
白安宁在那股排山倒海的愤怒之下,想都没想立即回答:“明白!”
阿加莎很满意,连连点头。“最后问你一遍,你和夏天是什么关系。记住要用陈述句!”
原来她生气的地方在这里,真是个奇怪的人。而且,这个人激动起来,就会十分用力地拿着手枪顶着她的脑袋,这特别难受。
心头不满,白安宁也不敢再随便乱说话。
用陈述句回答:“是恩人!”
白安宁也不是自夸,她确实是救了夏天,一直在照顾她。可以算得上是恩人吧!
阿加莎恍然大悟,紧接着重复:“恩人!”转过头,看了夏天一眼,那张因为发烧显得憔悴的脸蛋,真的是让任何看到的人都心疼。
惹人怜爱,中国是有这个成语,形容真是贴切。中国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紧紧这么出神的一撇!再转回头时,手枪指着的前方空无一人。完全不见白安宁的身影。
阿加莎慌忙四顾,手枪指着任何可疑之处。
该死,人到底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