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听到我在「求救」吗?”白岩吼道。伤口上还隐隐作痛,阿加莎和夏天竟然毫不知情,在房间里嘻嘻笑笑,吵闹。
两人嘻嘻哈哈地说笑,脸上的表情很开心,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肚子里说不完的话。
听见他说话,夏天呆呆地愣住,摇了摇头。阿加莎一直缠着她,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听清楚她说的话就已经很费力了,哪里会注意到外面的声音。
阿加莎也是个粗枝大叶之人,明明夏天还是伤病未愈,需要休息,却是叽里呱啦地吵闹。把下辈子、下下辈子的话都讲完了。
闻言,阿加莎指着白岩,辩解道:“谁让你家的隔音这么好!不能怪我,坚决不能怪我。”手上交叉,竖起一个大红叉。坚决说NO。
话唠啊!白岩在心里给阿加莎贴了标签。
“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你们小心点,有魂灵攻击。”
“什么?夏天,你待在这里。”阿加莎闻言立即给夏天盖好被子。嘱咐她好好休息。情急之下,出了差错,膝盖撞到了床沿。
疼得咿咿呀呀地叫唤。
只有夏天注意到了,肩膀上被上衣遮挡起来的咬痕。她温柔地说:“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最重要的是把那个混蛋持有者找出来。”
“有线索吗?”
“雨夜曼彻斯特!我听到了这句话。能力大概和使人丧失理智,狂乱攻击人有关。具体如何发动能力就不知道了。”
夏天转头看向阿加莎,眼神示意,默契的双方即便是不需要语言也能够通晓其意。
阿加莎也是沉默地摇了摇头。她也毫无头绪。
夏天微笑地说:“既然没有头绪,那我们还不如好好坐下来,先处理伤口吧!”
夏天指着白岩买回来的药品,里面就有医用消毒酒精。给伤口上消毒,能够办到。
白岩当即拒绝,因为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找出攻击它们的魂灵持有者,决不能因为处理伤口这种小事浪费时间。时间拖得越久,它们就越危险。
“不用了,小伤口。”
气氛有些糟糕,但现在可不是什么关注气氛的时候。阿加莎提议:“我去看看情况,雨下得这么大,我去检查一下门窗。”
她去勘探一下情况,白岩就安心下来处理伤口吧。两全其美。
“我已经把它们全都关掉了!”言下之意,是阿加莎可以不必担心。现在是要三人齐心合力的时候,单独行动这很危险。
“我还是要去看看,我很不放心。”她现在心砰砰乱跳,以女性的第六感,有股不详的预感。雨夜曼彻斯特,「雨夜」,这场大雨一定有大问题。说完,快步走出去
白岩扣着白安宁化成的小白鼠,也想跟出去。只要本体出现,白岩势必要灭了他。
然而,夏天却拦住他,不知是因为伤势未愈,说话轻声细语的,“坐下,处理伤口再走。”
“都说了是小伤,你很烦诶。”白岩真的觉得这个人烦的很,一点小伤口而已,就算放着不管,没有几天自然就会结痂了吧!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雨夜曼彻斯特」的本体。
闻言,夏天也毫不客气,虚弱的话音里藏不住的怒意,“坐下,消毒。什么事也别管,就给我坐下!”
白岩才不想理会这家伙儿呢!转身就走。只突然感觉身体贴到了某个软绵绵,充满弹性的物体,白岩伸手触摸,探查。竟然是块韧性十足的空气薄膜,形成大的泡泡,在四周包裹他。
“空气泡泡!使用我的能力变出来的。”夏天说,“坐下消毒。别不把小伤口当回事。小病不治,就会变成大病。你知道吗?”
“放开!”这些泡泡柔韧性极好,阿雅力气虽强,钢板也奈何不了他,但是这块软绵绵的空气泡泡阿雅却奈何不了。“一点小伤而已,没事的。快放开我,婆婆妈妈的猪婆。”
猪婆!
夏天愣了许久,浑身仿佛是被雷劈过一样呆在原地。猪婆,猪婆,猪婆。竟然会有人叫她猪婆。她很胖吗!鼻子有很像猪吗!天仙形容她都不够格。
猪婆!猪婆……
哇呀呀呀呀——
银发飞舞,不知不觉中魂灵融合,给了她强大的力量。拉开被子,翻身下床,迅疾地伸出手抓住白岩衣襟,猛地一把把白岩摁得跪倒在地。动作一气呵成。
扑通!
膝盖仿佛是要断裂开来,白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愣是夏天站在背后,掐着肩膀,对着耳朵威胁到,他才反应回来。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猪婆?!耳屎太多,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好了。”夏天满脸的“祥和善意”,牙齿咔咔咔地震颤。
“痛死了,你个死猪婆。”白岩只觉得肩膀上好像是压着一辆压路机。骨头都要破碎了啊喂。
闻言,剧痛再升上一个数量级,哪里是一辆压路机,这分明就是十座航天火箭压在肩膀上啊。管你是铮铮男子汉,还是铁血大丈夫,都要求饶。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没有知觉了。”真的,白岩已经疼痛得,感觉不到肩膀的存在了。
夏天笑道:“这不是很好吗?天然麻醉,天然很健康嘛!哈哈哈!”按压白岩,迫使其低下身子,坐下。
“你捏的是我的「左边」,我被咬的是右边啊!”
只见,夏天满脸夸张的恍然大悟,摆摆手,随即缓缓说:“不是一样的吗?!”
“一样你个混球啊!猪婆!痛痛痛痛痛痛痛!”杀猪般的尖叫,响彻天地。
“全身麻醉,OK。现在满意了吧!”正如夏天所说,当真是全身麻醉。白岩真的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特别是肩膀这一块。
“记得给五星好评哟,亲!”
夏天满意的点头,看来自己很有麻醉师的天赋吗!哼哼哼,自带麻醉的女人。
……
先是使用酒精来消毒,随后再取出棉签,粘取了点青草药膏。嗅一嗅,闻一闻,鼻子上皆是芳草的新鲜味。
温柔地在伤口上面擦拭,一点点地涂抹、揉匀。
酥酥麻麻的刺痒感传上来,白岩也能够说话和活动了,却安安静静地坐着,不敢出一言以复。
夏天剪掉绷带,郑重地绑在伤口上,再细心地扎个蝴蝶结。
见到夏天竟然连绷带都拿出来了。忍不住说道:
“不需要那么麻烦吧!”白岩吐槽:“又不是被什么子弹、大刀啊打到,真的只是被轻轻地、小小的咬了一小口,一小口而已,血都没流多少。太「小题大做」了吧!”
特别强调轻轻地,小小的,一小口。
对他来讲,这就跟切菜切到手指却要把全身都给绑了送到市级医院一样。
小题大做中的小题大做。
“有吗?我不觉得诶!”夏天固执地说,精细地扎紧蝴蝶结,再三检查完毕之后,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好了吧?”白岩问。
“好了。”夏天以蚊子般细微的声音回应。
听到回复,白岩立即起身。
摸摸头,斜撇眼神,略微表示感谢。白岩忽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么近的距离和女孩子说话,除了妹妹之外,还真的是第一次。
夏天也是这样的。无言地缠绕着头发,她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么地亲密。刚刚叫她猪婆,有点生气,想给白岩一点颜色瞧瞧。结束之后,夏天这才觉得有些太亲密了点。
“嘛!算了。以后交往深了,自然就不会再这样了吧。”
“我去看看情况,你好好休息吧!”白岩低着头,眼睛看相别处。
“还有一件事。我要说。”夏天见他要走,想起来什么事情似的。深呼吸,告述白岩:
“我想起来了一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那边,一个当地的野人部落的习俗。
巫婆会在雨季的时候举行祭祀,认为这样能够把住在天上的神灵,请到战士的身体里,获得神明的力量。举行祭祀时,部落的战士会表现得非常凶残,双目发红,能爆发出平时十倍的力气。”
“还有呢!”白岩问。
“好像是需要「某样东西」才能把神明送回天上,我不清楚这「某样东西」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