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纵马进入驻地后,一个翻身下马,立时便有弟子过来恭敬地把马牵走。
“走吧,我们的住处都在驻地后院。”贺松说着,便带着石山往后院而去。
到了后院,贺松抬手一指,“那间便是老段的屋子,你自个去吧,我就不陪你了,还得享用你买的美酒呢。”
“多谢帮主。”石山朝贺松一个拱手感谢,便往段天华屋子走去。
到了屋外,石山踌躇了一下,有些犹豫。自己空手而来,还是有求于人,真不知道怎么进去见人。
表情挣扎着,随后一个咬牙,抬手,轻敲房门。
屋内,段天华妻子曾英倩正在擦拭着桌子,忽然听到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来了~”
曾英倩一个皱眉,放下抹布,朝屋门走去,心里想着“不会又是贺帮主吧,这么晚了,难道帮里又发生什么事了?这飞天帮一天到晚的,真是没个休闲时候。”
房门一打开,曾英倩见着一个陌生的年轻面孔,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换做讶异的表情:“你是?”
“夫人,我是上阳镇监狱的石山,来找段帮主有点事。”石山看着眼前成熟美丽的女子,猜测是段天华的妻子,急忙说道。
“请进。”曾英倩脸上洋溢着笑容,把石山请进了屋子。
“天华,有个监狱的小兄弟找你。”曾英倩朝书房内温柔地喊道。
书房内,段天华正手把手地教着自己孩子写字,听到曾英倩喊话后,停下手中动作。
“儿子,你自个练字,‘信义’这两个字一定要再写几遍,爹爹一会儿再来陪你。”
“爹爹,你要快点回来陪我,我一个人可不想写什么字。”段天华儿子奶声奶气地说道。
段天华宠溺地摸了下儿子脑袋,“放心,爹爹很快就会回来的。”
随后,段天华来到客厅。
“石山?”见着客厅里等候的是石山,段天华讶异了一声。
“段帮主,实在不好意思,来的路上本来带了两壶酒的。结果到了驻地外面,被卫兵拦住,问我来这里干嘛,我说给段帮主送酒,那卫兵立马惊讶地说‘从来听说过段帮主喝酒啊’。”石山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哈~你小子~”
听到石山所说,段天华哈哈笑了起来。
一旁的曾英倩也是脸露笑意,“我家天华什么都不好,唯一的好就是不喝酒这点。”
“诶,那你的酒呢?”段天华注意到屋子里没有摆放什么酒。
“遇到贺帮主了,要不然我也进不来,酒便给了贺帮主。”石山说道。
段天华闻言恍然,“一会儿我给你一个腰牌,以后你随时可以进出我飞天帮驻地。”
“那就多谢帮主了。”石山大喜道。
招呼石山坐下后,给石山倒上茶,段天华方才开口道:“这么晚你来我这里,应该是有很急的事吧?”
石山闻言表情一正,“不满帮主,我此刻来,是为了我和马超约战之事。”
段天华闻言沉吟了片刻,隐约猜出了石山来意,“你不是我飞天帮弟子,我是不方便传你帮中武功的。而且就算现在传,你也来不及学了,这些,你心里应该是清楚的。”
石山闻言点了点头,“我非是为功法而来。”
“那就是你想和我过一下招,让我指点一下实战?”段天华直接问道。
石山脸上露出期盼中带着担心被拒绝的神情说道:“连夜而来,实在是心绪难宁,自觉无甚功法傍身,恐非是那马超敌手。百般思索之下,方才想到来请帮主指点一些实战技巧。”
忐忑地说完,石山目光朝地,不敢看向段天华,担心被段天华拒绝。
“好,咱们这就去演武场,咱俩过几招。”段天华直接起身,随后几个跨步,出了屋门。
石山大喜,急忙随段天华而去。
点燃了四根火把,插在中央演武场的四个角落。段天华把外衣一脱,随后摆出了一个进攻起手式。
“来,我只防御,你尽管朝我进攻。”
见着段天华摆好了手势,石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握成拳,随后弯下身子,再一个爆发,挥拳朝段天华攻去。
呼呼呼~
拳如劲风,攻击段天华的头颅、心脏、腹部、下盘,但都被段天华轻易的给化解掉。
砰砰砰!
拳头间的碰撞更是直接,石山只觉拳头传来阵阵火辣的痛觉。身为一流高手的段天华,若不是控制着力量,只怕石山一拳就会被他轰飞倒地。
出腿,被段天华手掌挡住,又或腿与腿交锋在一起。
石山尽情地进攻着,挥洒着全身的力量,迸发着满腔的热血。
过去许久,段天华终于喊停。
喘息着,石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等石山缓过神来,段天华才开口:“很不错,你没有学过什么武技,进攻却也没有显得多么的杂乱,你还是知道攻击要害之处,也能做出一些防御的动作。”
段天华的夸赞并没有让石山感到一丝的欣喜,此刻,他的心情很是低沉。他能感觉到段天华没有出全力,就是这样,他居然伤不到段天华丝毫。
“现在,你来防御,该我进攻。你放心,我只使用蓄力九段的力量。”见着石山休息的差不多了,段天华朗声说道。
石山闻言,一个振奋,用手背擦拭掉脸上汗水,随后摆开架势。
“尽管来。”
“好,看掌!”
段天华一声大吼,右掌便呼啦着朝石山劈去。
啪啪~
几招之下,石山就要好几个部位被段天华攻击到了。尽管段天华控制着力道,在攻击到石山时都是极大收力了,不让石山身体受到伤害。
但这样,却让石山心里受到伤害了,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不经抗。
一个收掌,段天华停止了进攻。
观察到石山神情有些低落,段天华哈哈大笑道:“石山,你难道想着你一个刚开始练武的人,就能从我这个堂堂飞天帮副帮主手里讨到便宜?你也不想想,我已经醉心武道多少年,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可比。”
“他一个毛头小子不能比,那我能不能比?”
就在此时,一手提着酒壶,脸色微红的贺松,一个纵跃,便到了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