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夜晚的街道空无一人,或者说大部分地方都没有人,毕竟龙城的商业街可是彻夜灯火通明。
任天翔独自疾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四周很黑,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饶是以任天翔的眼力,也只是能勉强分辨出街道的走向而已。
不用有疑问,龙城的夜晚就是如此黑暗,没有那么明亮的月光。龙城是在地球的北极圈内,虽然有苍天移星阵保证龙城可以四季如春,但是因为月光直射点这个问题,能照射到龙城的月光少之又少,因此龙城的夜晚十分昏暗。
当然,这并不影响任天翔去寻找星灵落。现在的情况是,任天翔派素雨通过契约感受星灵落的位置,然后由她带着他去找星灵落。
不得不说,这个契约实在厉害,光是靠灵兽与其主人之间那隐隐的联系,就可以知道对方大概在自己的哪个方向。这可比什么卫星定位要靠谱的多,毕竟龙会往这里送的几个卫星都是轨道武器,只能由地面人员锁定,而它们自身的定位系统比起专业的定位卫星来说,简直差的一匹!
任天翔不断地朝南跑,这并不是说星灵落在龙城城南,而是星灵落已经出了城,现在大概在龙城的西南方,任天翔想要去找她,就得从南门出去。
可别说让任天翔走直线,遇到城墙直接翻墙出去。龙城刚刚经历了城主叛乱这等大事,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刚刚从明志城回来的城防军们个个都草木皆兵,任天翔要是这个时候翻墙出去,说不定会被打成筛子的。
南城,又是南城啊。任天翔莫名有些无奈,最近南城的出场率莫名有些高啊。
任天翔走在一条熟悉的街道,几天前他曾驾驶机甲从这里经过,现在这条街道和那天一样,空无一人。
这条街道很特别,因此任天翔能够记住。这是唯一一条贯通龙城南北的街道,而它的尽头,自然就是南城门了。
路上,机甲经过的痕迹还清晰可见,这些痕迹入石三分,若是不更换石板的话,恐怕这些痕迹会一直留在这里。
当然,此时任天翔可无暇顾及这些,他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找到星灵落,把一切都解释清楚。至于其他,都必须放在一边。
很快,他便能看到龙城南城城楼上的火光了,在这昏暗的夜晚,这点点的火光却异常通明。
于是借着城楼上的火光,任天翔看见了城门处,站着一个人。
这人一袭黑衣,站在龙城那高大的城门前。不过他的面部被阴影遮挡,因此任天翔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他的身后是大敞着的城门,而他则是拄剑屹立于此,就好像他是在以一人之力镇守城门一样。
嗯,任天翔觉着,他恐怕真的是在镇守城门。
于是任天翔对这个黑衣人生出了警惕。他很仔细地感受了一下,发现这个黑衣人身上并没有精神力波动,更没有应有的元素波动,哪怕任天翔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黑衣人的周围,也仅仅只是感受到了一股隐晦的气息。
这人没有杀意,但也绝对不是善茬!
任天翔定了定神,暗暗调动起自己的精神力,联系上了一直收起来的的弑龙剑。弑龙是他目前最强大的武器,也是他最熟练的武器。此时他提前引动弑龙剑,便是要做到只要那黑衣人有所异动,他就可以瞬间出手!
不过随着任天翔的逼近,黑衣人依旧拄剑而立,就仿佛根本不在乎任天翔一般,但是任天翔可以肯定,这个黑衣人的目光始终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任天翔又走了一段距离,此时他与黑衣人相距不过十米。而就在这个时候,黑衣人终于说话了。
“任天翔,你再往前走,我可就要动手了。”
任天翔背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瞬间就抽出了弑龙,并且后跳一步,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我有那么恐怖么?还把你吓成这个样子。”黑衣人的话中似乎带有笑意,或许他觉得任天翔很可笑,又或许这种笑意就是对任天翔的嘲笑。
紧接着,他向前走了一步,脸上勾起了一抹冷笑:“你不是很骄傲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小心成这个样子了?你应该能感受得到啊,我对你根本没有杀意。当然,前提是你不能再上前了。”
看着黑衣人从黑暗中浮现出来的脸,任天翔的警惕再次升级。这个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现任军部特级监察使的纵绝!
任天翔皱起了眉,眼前的纵绝给了他一种与往常不一样的感觉。
因为各种原因,他与纵绝也交过好几次手了,虽然每一次都是以任天翔的胜利告终,但是每一次纵绝都没有任何挫败的感觉。就好像他根本不在乎一般。
是了,任天翔终于知道纵绝给他的不一样的感觉是什么了。这一次,他完完全全将这种不在乎表露出来了!对,他就是不在乎任天翔,他不在乎与任天翔的交手胜负与否,因为他根本没有动用真正的力量。
任天翔可还记得,纵绝是神级,星皇帝国纵横剑家的神级剑修!而且,他还是云从龙口中提到的“星皇帝国的终极兵器”!
“纵绝,你不是带着云从龙和楚珂玄回星城了吗?怎么现在在这里?”任天翔眉头紧皱,问道,“还是说,你让他们跑了,现在正在追捕他们?”
“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么?任天翔,你不觉得的你的想法太可笑了吗?”纵绝淡淡地回应,那语气好像他原本懒得和任天翔解释这么多一样,“我是神级,以我的剑破空间而行,再利用军用的大型传送法阵,两天时间在龙城与星城之间跑上个来回还是绰绰有余的。还是那句话,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你这么着急赶回来,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看这一场好戏啊,那个叫墨桸的姑娘还找我问过路呢。”纵绝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戏谑的笑,“不过我真没想到,这一场好戏居然能被你演出这种花样来。”
“看戏?看戏是在城门口看得吗?”
“当然不是,我现在只是奉公主殿下之命,在这里拦住你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