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代价就付出代价吧,为了灵儿,我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我的生命。”任天翔淡定的说道,他说的很轻松,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你不觉得由你说出这句话……很可笑么?”纵绝裂了咧嘴,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任天翔,你好好想想,你真的能够为公主殿下放弃一切吗?”
似乎是因为提到了自己在乎的人,纵绝的表情终于丰富了起来,当然,他的大多表情都是在嘲讽任天翔的。
“怎么不能?”任天翔挺了挺胸,很自信地说,“我可以为灵儿放弃一切,当然,除了我对她的爱。”
纵绝再一次冷笑:“任天翔,话可不要说的太满了,你说的这句话过过脑子么?可以为公主殿下放弃一切?你说的很轻巧啊。你真的可以为公主殿下放弃你的姐姐妹妹、你的朋友,甚至是轩辕大师以及你的异能?”
“我可是听说了的,你的异能可是来之不易的。你知道么,按照星皇帝国的传统,公主出嫁,其夫婿虽然能被封世袭爵位,但是其家族不得拥有任何武力。这是为了防止皇族旁支干扰嫡系皇位传承,就算是公主夫婿,也有很大的可能被要求抹除异能。任天翔,你能否放得下你的异能?
面对纵绝的质问,任天翔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回答什么。面对着星灵落与异能的抉择,他犹豫了。是的,他很清楚自己放不下异能。这倒不是因为他不想再感受那从云端跌落的感觉,而是自从他与星灵落恋爱之后他就发誓,一定要尽快提升修为,尽快拥有能够在这乱世之中保护星灵落的力量。
因此现在他面临的选择就变成了一个悖论。一方面,他们相互深爱着对方,那必然最终会步入婚姻的殿堂,即便是皇帝陛下也不能阻止;但是另一方面,他要放弃异能,失去守护星灵落和自己爱情的力量,那么那个时候,如果有人要从他的手中夺走星灵落,他有凭借什么去反抗呢?这边是任天翔所纠结的,他确实可以为星灵落放弃一切,但是他必须权衡利弊。
不过纵绝可不知道任天翔心里在纠结什么,在他看来任天翔这就是无法做到为星灵落放弃一切。于是他继续嘲笑道:“怎么?你终于发现自己没有自以为的那么爱着公主殿下了吧。终于认清你自己的心思了吧?滚回去找你的墨桸吧,公主殿下身边不需要你这种人渣!”
任天翔听着纵绝的谩骂,终于回过神来了。他默默地看了纵绝一眼,轻声问道:“纵绝,如果是你,你会为了灵儿放弃一切吗?”
“当然可以!”纵绝理所应当的回答任天翔,“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之人,其余附加在我身上的一切不过是身外之物,随时都可以抛弃。况且,你以为我会像你那样有那么多的牵挂吗?我的心里,可只留着公主殿下了一个人呐。”
“其实我想问问,纵绝,你是怎么爱上灵儿的?”任天翔再次出声询问,不过这一次他显然改变了自己的关注点。
“你问这个干什么?”纵绝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得不说,自从谈起了星灵落,纵绝的神采丰富了很多。
“我只是想听听,反正我现在过不去,和你在这儿聊聊天似乎也不错。”任天翔展颜一笑,也学着纵绝刚刚出现时的样子将弑龙拄在了地上。同时,弑龙那一尺剑锋那个被白玉一般的剑鞘包裹起来,这让任天翔看起来似乎真的是准备听纵绝讲故事一样。
“这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没什么意思的。”纵绝挑了挑眉,婉拒道。不过他似乎认可了任天翔所说的理由。
“俗套也行,反正再俗套,也不会有今晚发生的事俗套。”任天翔苦笑道。
纵绝很认同地点点头,说道:“倒也是如此。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我想你应该也听说过我被称为‘终极兵器’的事吧。我出身纵横家嫡系,是纵横家家主纵寒的儿子,同时也是纵横家为帝国打造的一把剑。
我从两岁起就被送到父亲名下的一个庄园中了,在那里我泡了整整五年的汤药,那种药可以迅速加强我的肉体强度。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足以媲美圣级巅峰修士肉体强度的强大身体。
然后我回了星城,在父亲和三位长老的帮助下完成洗礼。没错,就是洗礼,不过与你所知的洗礼不太一样。我父亲是一位幻级巅峰的修士,外加三位幻级初阶巅峰的长老,他们四人合力,在我的周围营造出了一片法则溢满区。
所谓法则溢满区就是就是指一片被注入了过量的法则的区域,并且其中的法则已经产生具象化了,在这其中的法则是非常容易感受到的,因此我说得洗礼,是被法则所洗礼。
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所要走的路,而我,却只有被法则选择,与一个傀儡无疑。虽然我拥有了很强的力量,但这也从一定程度上断绝了我晋升幻级的可能。”
“因为你不是感悟法则,而是直接接受法则的灌注,你无法领悟出独属于自己的大道。”任天翔替纵绝解释道,他对此倒是深有感触。曾经他没有成功觉醒异能,家里人也帮他想了很多办法,其中有一份就是给他灌注法则。只是可惜,两位首席长老还不足以支撑起一片法则溢满区,因此这个办法也就不了了之了。
纵绝点了点头,突然笑道:“呵,好像扯的有些远了。总之,后来我活的浑浑噩噩的,替朝廷里的一些人杀了很多不该杀的人。直到……直到我见到了公主殿下。”
“那是在一个舞会上,是公主殿下主动来和我打招呼的。她是第一个夸奖我除了实力之外的优点的人,便是那一句赞美,她将我从深渊中解救出来。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发誓要守护她一辈子。”
任天翔看着他,突然笑了。
“我算是明白了,纵绝,你这可不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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