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浩大的行动,便在三言两语间结束,然后所有人被塞进了数架大型飞行器中。五十二位学员也都换上了黑色的劲装,腰间系了一条白色的腰带。这便是布衣杀手的身份证明。铁牌杀手系的是灰色,铜牌杀手系的暗铜色腰带,银牌系的是银色,金牌系的是黄色,至尊级的则是系青玉色腰带。
几艘飞行器满载着近二百位杀手悄然的飞向太昊堡。一次性出动两百位杀手,对于杀门来说,也是一次莫大的战役。虽然他们培养出来的杀手数于千计,但毕竟散于各大域内,一时要召集,也是一件莫大的风险。
大约飞行了一日有余,飞行器缓缓下降,在离太昊堡还有百里路程的一处丛林中降落。而此处也早有杀门的人在此等待,附近的人已被清理,绝对保证了行动的突然性和隐蔽性。所有人便在这里休息了一天,直到夜色降临,众人都精神饱满的再次出发。
这次出发没有再乘坐飞行器,而是被分成数组,全速飞掠向太昊堡。
太昊堡建在一座大山之上,依山而建,恃险而守。其三面是悬崖,只有一面有一条小道直通巅顶。这样的险势虽然对于修炼者来说不算什么,但毕竟也是不小的麻烦。
所有人如一道黑色的潮水慢慢的渗透到了峰顶,那些太昊堡放在此处放哨的探子,在杀门的眼中,行如虚设,一一被无声的解决。
面如少年的皇者将所有人分成三组,各由一位皇者率领,由山的三面冲上太昊堡。傅之邪几人被分在了那位头发斑白的老者麾下。
大家纷纷散开,看是杂乱无序,其实秩序井然,能各为援奥,都十分有序的迅速向巅顶飞掠而去。一两位太昊堡的探子发现了异常,尚未发声便被解决了。
不过一柱香的功夫,这组人马便由山脚飞掠到了山顶,却在斑白皇者的示意下,各自隐去,悄悄潜入太昊堡的内堡。其他两组人马,也都差不多而至,三组人马分成内外两拨,已将整座太昊堡包围了起了。
三位领头的皇者,只有两位带着大家往里飞掠而去,另一位却不知所踪。大家刚突破最外围的广场,便惊醒了太昊堡的人,有人喝道:“什么人?”
这一声厉喝,惊醒了太昊堡的人,里面人潮大乱,整个太昊堡也由黑暗变得灯火通明。很快,这种混乱便被控制了起来,逐渐变得井然有序。
面如少年的皇者便知道机不可失,大喊一声:“杀!”话音一落,他化为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扑几位被簇拥着的太昊堡之人。
另一位头发斑白的皇者也不落人后,同样朝着那人扎堆的中心处掠去。他张开双臂,宽大的袖袍如两只蝴蝶的翅膀。
“兄弟们,速速来迎敌!吾门大劫难来了。”
两位皇者骤然出手,那瀚如渊海的气息,那从容的气度,一番风貌便将不少太昊堡的人的心志削弱数分。
在来之前,杀门的人已定下兵对兵,将对将,这一至太昊堡,各个等级的杀手,便依序寻找对战目标。学员虽然是白衣级的,但他们的考核目标却是至少要杀死一位灵宗级的对手。而且,五大基地之间还存在着竞争,要想赢得竞争,还能极力的杀人。
手上的那枚手环,便可记录每一次的杀戮,用不着从对方的身上留下证据来做证明。
五十二位学员比铁牌杀手还兴奋,都嗷嗷叫着攻向身着银袍的人。
杀手,虽然都需要一颗杀戮之心和一身杀人的技艺,但由于一直以来追求的是出其不意和一击必杀,使得大多数的杀手在完全暴光的情况下,实力大大打折。幸好的是,双方都面临同样的困境。
傅之邪没有那么兴奋,手提柱天剑,不紧不慢的向太昊堡的人追去。韩子厚很亲热的尾了上来,压低声音道:“傅兄,咱们再合作一次如何?”
傅之邪闻言笑了一笑,这小子想必是尝到了甜,但这姓韩的小子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以后大家可能会有一段时间要在杀门中混,能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便问道:“怎么个合作法?”
“具体的办法还没有,就是先达成意愿,大家守望相助。我老韩看这次的行动不简单,恐怕会有大伤亡。”
这是明摆的事,一次性出动了二百位杀手,还有三位灵皇级的,这种大型的行动,也充分说明了对方的凶残,一场生死殊搏是肯定免不了的。
“可以,我们六人在来之前已决定了抱团,仍可少杀一点,也不能被逐个击破。”
灾刀虽然一路上给他们做了不少的动员,要他们多杀人,把这一年半的所学都用上去,但六人虽然的年少,却大多出身大势力,是从打见惯了倾轧。一年半的学习,并没有让他们的思想上成为一个职业杀手,所以,他们不太可能为了杀人而拼命,更多的是为了保命。
韩子厚闻言,面露喜色道:“那正好,我那边也聚拢了四人,咱们两个团体守望相助,完成任务的机率就更大了。”
说话间,与太昊堡的人与短兵相接。杀门的人都是一身黑色劲装,来去如鬼魅,在这种大规模的战斗中,依然保持着一击必杀,无论成功与否都立即远遁的刺客作风。这一作风,若是单个行动,便会显得迅疾如火,诡动如魔。但在这种大范围的剿杀中,则显出了缺乏团体性,一开始占据了上风,凭着绝对的实力,丢下了一具具太昊堡的尸体。而当太昊堡反应过来,杀门立时吃了大亏,眨眼间被太昊堡的人依托禁制,射杀和偷袭了十余人。
十余具血淋淋的黑色尸体,让杀门众人的攻势为之一滞。
此时,傅之邪摆出六角阵形,正隐步的向前推进,傅之邪虽然被安排在后面的一角,负责垫后,捡了几位灵王级的杀了,而作为前锋的龙剑,一柄长剑疾如风,也连杀了三位灵宗,十余位灵王。他这耀眼的成绩,顿时吸引了双方的关注。
危险在悄然的接近,而龙剑他们丝毫不觉,还在像绞肉机一样向前推进。傅之邪却敏锐的感受到了,连忙道:“大家慢点,龙剑兄,你悠着点,惹来对方扎手人物就麻烦了。”
龙剑却满不在乎地道:“怕什么,神来杀神。”
墓杀也不以为然的道:“说得是,凭我们几人,足于在灵宗境内横走了。”
傅之邪听了鼻子都气歪了,六个人,五个刚迈入灵宗,还有一个他八阶灵王,竟也大言炎炎的说要在灵宗境横行,还真是视天下英雄为无物。
他们的话音刚落,一位银袍武士便飞掠而来,手里握着一柄九环大刀。他一个飞天劈太岳,人刀合一,浩大的狂浪意境压天而来。
龙剑重重的冷哼一声,手紧握长剑,剑道意志喷薄而出,这说明龙剑全力施为了。
那人只是轻轻冷哼一声,刀势不减。
铛!
龙剑跄踉退了三四步,夜凌风一手托着他的后背,这才稳住了他的退势,就觉喉头一甜,为了面子,他却硬生生把这口血给压了回去。
一刀便败了龙剑,来人的实力可想而知。
此人再举刀劈来,这次墓杀脸色沉重,但还是毅然的迎了上去,接受了前车之鉴,他没有选择硬拼,而是以柔克刚。但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对方的刀看是一招,却如绵绵不绝的狂浪,源源不绝的汹涌攻来。
一浪高过一浪,一浪叠上一浪。墓杀只承受了九重浪,便败下阵去,连喷数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
此人冷哼一声道:“杀门白衣,竟如此废物。”
众人闻言大怒,却都收缩起来,没有人敢与此人硬拼。
傅之邪面色严峻,环视四周,发现周围已都成一团,总体上杀门还是占据了上风,但并不是太明显,这个情况他已不抱有会有人来帮他们解围了,一切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