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剑吗?”黄且两眼有些呆滞,盾牌丢弃在地,一手捂着咽喉,十分不甘心地道:“你耍诈!不是说
“老子只是说杀你用三剑,既然三剑杀不了,那就多用几剑,目的是杀你,多少剑无所谓。”
咕噜咕噜。黄且还想说什么,一张嘴,却血喷如箭,一头栽倒,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黄且死了,这极大的震撼了众人。
前面傅之邪喊杀喊打的,但没有人认为他真的敢杀了身为执法弟子中的中级头目,因为这会彻底激怒执法殿。要与那个庞然大物为敌,是谁都要称称自己的斤两。
首先,跟随黄且来的执法弟歇斯底里的喝道:“你竟真敢杀了我们的黄头目?”
圣剑会的人此时也是又惊又怒,王子童震惊的道:“他就是个疯子。”
傅之邪顺手操起黄且身上的储物袋,对于其他人的愤怒他丝毫没放在心上,抬起头,扫视着众人道:“老子真不想多杀人,但你这是在逼我啊。”
五位执法弟子挥着刀剑凶猛的扑了上来,他们跟随黄且一起来,而黄且却身死道消,若他们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去,也必定要遭到执法殿的严厉制裁。
五人含怒出手,他们的实力也都是灵宗三阶的佼佼者,这一出手声势骇人,傅之邪也不愿轻摄其锋,身形暴退。
而这五人一招未见效,又连出几招,一气呵成,上下左右围攻傅之邪。而傅之邪却身形滴溜溜乱转,如蝶如花丛,风过竹林。
呛啷啷!
柱天剑再次出鞘,剑芒一闪而逝,如一朵烟花在天空盛开,转眼即逝。
烟花凋谢了,但凋谢的不止是烟花,还有生命。
这一剑,名为刹那芳华,带走了两位执法弟子的生命。剩下的三人这才惊醒,相互畏惧的看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夺路而逃。
“现在想走,晚了!”
六个字,出了三剑,一剑带走一个生命。
当五名执法弟子眨眼间便横尸当场,再一次震撼了众人了。而杀人者傅之邪却没有罢手的意思,冷漠而凌厉的目光投向圣剑法众人,薄而无血的双唇微微翘起,有说不出的残忍。
王子童面色难看,双手变得苍白,死死的握住剑柄。郑杉脸色阴沉,眼中的狡诘之芒已化为了忌惮与一丝悔意,他有些无奈的望着圣剑会众人。潘琅则脸色灰败,心志早已被夺。郭喆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但仍很冷静,他丝毫没有拼命的意思,只是在想如何离开这里。
由此处到出口的虫道,只有五百米,平时,这只是随意数步而已,但现在,却是生死存亡的天堑。
“你们想怎么死?”傅之邪毫无表情的问道。
王子童十分的愤怒,他一直在压制着已熊熊燃烧在体内的怒火,此时却压制不住了,歇斯底里的吼道:“不要以为我们圣剑会真怕了你,想怎样,划下道来。”
“我的道早就划下来了,只是你们以为有了外援就无事了。”
“你以为凭你一个真的就能杀了我们所有人?”
“如果你们不逃的话,我自信可以做到。既使你们逃,我也能击杀半数以上。你们可要商量好,哪些人先逃,哪些人殿后,这可关系着生与死。”
郑杉知道此时要唤起士气,士气可运,还有一丝胜算,至少多一份保命的机会,说道:“我们圣剑会都是慷慨之士,我们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后背。我们所有人,都可视死如归。没有人会选逃,因为圣剑会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逃跑的兄弟。”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让人拍案叫好。也许,最开始时候的圣剑会是如此,但现在则良莠不齐。圣剑会的三十余人在郑杉的召唤下,唤起了集体的荣耀,个个目露狂热的光芒。
傅之邪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对于郑杉颇是欣赏,而对于圣剑会的兄弟们因团体荣耀而升起的战意,他丝毫不在意,反而十分的兴奋。
狂热与兴奋眨眼间便凶悍的对撞了。圣剑会的弟子挥舞着刀剑,高喊着:“圣剑荣耀,有敌无我!杀杀杀!”
“那就让你们瞧瞧什么是绝望吧。”杀戮意志如千万只触手在半空中翻腾,如饮渴难耐的章鱼怪要择食而噬。
剑横空而起,剑芒像圈圈涟漪一样散漫而去,剑气如旭日初升射出万丈光芒。而死亡意境则如一片巨大的阴影,铺天盖地而来。
绝望一剑。
这强势而来的一剑,夺去许多人的心志,在绝望的表情中凋谢了生命。
傅之邪这一剑中,还杂博了《梦神经》里的慑神诀,这大大加强了此剑的攻心夺志效果,只要心志稍弱之人,立时会陷入绝望的情绪。
一剑杀了八人,三人被一剑抹喉,两人心脏被中穿,三人被刺穿了印堂。圣剑会好歹也是仅次于执法殿的第二大势力,能入此会者,都有着极为强悍的身手,但既便如此,仍被人一剑秒了八人,除了震骇还是震骇。
王子童大怒,心在滴血,高声道:“老子和你拼着了。”
“不要!”郑杉大惊,就欲上去阻拦,但还是晚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拔剑而上。
傅之邪哈哈大笑道:“小娃娃,还是先回去多喝几天奶吧。”
王子童的剑很快,他虽然没有剑道意志,但却修炼有剑道意境,并已修炼圆满,所以,这一剑不但快,而且很圆融。
傅之邪也挥剑迎上,两剑相交,火星四溅。
傅之邪蚊丝不动,而王子童却被震出数米,手中的剑被磕出一个大缺口。
这一次的碰撞,是纯粹的剑与剑之间的碰撞,傅之邪没有使用丝毫的肉身力量,连剑道意志和杀戮道意志都没有用,就用纯精的剑和剑道意境。
这一次的碰撞,仍以傅之邪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傅之邪得理不饶人,双脚一蹬,人如炮弹射出,剑直如一,直刺王子童而去。
郑杉此时已从一侧攻了上来,他的剑不快,却十分的稳,稳得异常的犀利。
有了郑杉的帮助,王子童松了一口,此时也放下了骄傲,与郑杉一起连手。郑杉还不放心,大声喊道:“一起杀了此魔头,为内宗除去一大害。大家一起动手!”
在他的招呼下,所有的圣剑会弟子都叫着嚷着猛攻了上来。
傅之邪又是一阵仰天长笑道:“一群土难瓦狗罢了,人再多也是废物。今天,傅某人就杀个痛快。”
意念一动,花了两个呼吸的时间,在身前布下一个三阶阵法。所有的人都没有看到他布阵的动作,这便是战阵师的厉害之处。
圣剑会的人一头便栽进了他瞬间布置好的阵法里,一下子便被阵法困处,顿时傻眼了。连围观的人也都十分的不解,纷纷问道:“这里什么时候有布下阵法了?”
“太他娘的邪门了,怎么会有阵法?”
“这疯子是要逆天啊。”
“不是要逆天,而是要把天捅个窟窿。这下阵子有热闹看了,我们拭眼以待,看看执法殿和圣剑会如何寻回面子吧。”
......围观的人群中说什么的都有,但都说得很小声。
傅之邪暂时先放弃王子童和郑杉,而是转头杀向阵法中,一剑数命,像收割工人一样不停的收割着圣剑会弟子的人头。
王子童和郑杉的心在滴血,王子童更是目眦欲裂,但郑杉却保持了冷静,拉着王子童道:“此人就是个疯子,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我们赶紧撤回去,禀告迟师兄来处理。”
王子童甩开郑杉的手道:“我无脸这样回去,就不信你能杀光我们所有人。”
郭喆不知何时站在王子童的身后,突然出手,用剑墩磕晕了王子童,对郑杉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撤。留在这里,也是白白的送死。”
郑杉有些感激的看了郭喆一眼,点点头,抱起昏迷的王子童就往出口虫道跑去。其实,王子童并未真正的昏迷,但此时,他却很配合的装着昏迷,这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看着领头的人都逃了,剩下的圣剑会弟子也一哄而散,可怜那些陷在阵法中的,却被无情的收割。
看着王子童和郑杉等人逃走,傅之邪冷声长笑,身形暴飞而起,一剑劈出,一道巨长的剑气如彗星扫过天空。
“噗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