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高凡叫来了许多。
“老爷,有什么吩咐吗?”许多进书房行礼后问道。
高凡把舆图递给许多,指着自己标注好的三个离的很近的矿问道,“你看看这个位置,是哪里?”
许多拿着图看了看,“这是咱们地后面的那块山地,一大块都荒着呢,也没住几户人家,怎么了老爷?”
“怎么荒着呢?没种庄稼吗?”高凡又问。
“早些年何苗就去采了土,说什么土质有问题,不适合种庄稼什么的,加上咱们自家的庄稼地有那么多,就没花心思去开垦,而且那片地非要算的话,不算咱们家地契里的。”许多又问,“怎么?老爷对这块地有兴趣?”
“你去牙行,把这块地的地契拿下来,这地既然不适合做庄稼,那你就多压压价,知道了吗?”高凡吩咐道。
“现在吗?”许多问。
“对,就现在,越快越好。”这可是矿啊,下面全是值钱的东西,相当于是金山铜山,怎么能不急?眼看着都已经下午了,若是许多动作慢了,人牙行关门了怎么办?这块地高凡是势在必得,要是今天没拿下,怕是晚上都睡不好瞌睡的。
许多的马屁虽然没多大进步,但是办事效率却是越来越高了,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许多便拿着地契回了高宅。
“老爷,搞定了。”许多手上举着地契,满脸笑容。
“这么顺利?买成多少?”高凡接过地契,也是喜不自胜。
“这些地都是灾年以前一些小财主手里的,这些地本来产量就地,遇到宅年,农户们根本养不活自己,都跑了,这些小财主手上也没那么宽裕,便低价把地抵给了牙行,换了现银后都搬家去投靠亲戚了,所以后山这一块的地都在牙行手里,牙行自从收了这些地,近十年来,灾荒,战乱不断,牙行将这块地放在手里没用,用来做庄稼更是亏,正愁找不到买家出手呢,听小的说老爷要用那块地建厂子,那牙行的伙计就想坐地起价,我一听转身就要走,那伙计才赶忙拉住我,叫来了他家掌柜,小的是跟那牙行掌柜软磨硬泡了好久,他才低价卖给小的。”许多一口气絮絮叨叨了一大堆。
高凡嘴角一翘,“从家里到牙行,坐马车也需半个时辰,你一来一回,就要一个时辰,地契的交割还需费些功夫,你总共才走一个半时辰,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个软磨硬泡的?”
“那个,老爷小的小的”后面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高凡自是没听清许多说了啥,“大声点!”
“小的说,若是他不肯低价卖给咱们家,咱们家老爷发起火来发起火来”说到这,许多不敢吭声了。
“我发起火来要怎么?”高凡目不转睛的看着许多。
“小的没说后面,小的后面就问他,家里有几口人,家里的护卫多吗,然后又说咱们家有百余护卫,个个身手不凡,还有老爷的大徒弟,便是那义军的千户官,深受郭大帅赏识然后他就给我让价了。”许多绕着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你还会威胁人了?你还会强取豪夺了?”高凡伸手就去拧许多的耳朵。
许多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喊,“老爷,疼,疼,小的这不是强取豪夺,那地放在他手上又没用,咱们给他换成现银不是挺好吗,咱们是帮他,用老爷的话说是做慈善。”
“那你到底花了多少钱?”高凡松开手,又问。
许多伸出了三个手指。
“三两银子一亩?”如今钟离县的良田也就七八两一亩,若是山地,最多也就值三两,若是三两银子一亩,那占了什么便宜?说好的压价呢?
许多摇了摇头,“市价的三成。”
“一亩地一两银子不到?”高凡惊讶地问。
“小的还让他凑个整,送了些,一共五千二百五十三亩,小的让他给算五千亩,折合四千四百二十七两零八钱,小的觉得咱们高家本来就心善,也给他凑了个整,多给了一些银子,还望老爷不要怪罪小的。”许多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听到五千多亩地,才花五千两银子不到,高凡高准备大笑,又听许多说给钱也凑整,火气又上来了,“你还私自做主凑整啊?那你给了多少?不会给了四千五吧?你这败家玩意!”说着高凡就要上手。
“老爷息怒啊,小的多给了二钱银子,给了四千四百二十八两。”许多抱着头躲过高凡的攻击。
高凡一听,只是二钱银子,也放下了自己举起的手,但嘴上依旧说,“二钱不是钱啊?这二钱从你工钱里扣!”
说罢,高凡便乐呵呵的去吃饭了。
四千多两银子啊,换来的可是几吨甚至上十吨的黄金和铁、铜啊!
第二天一早,高凡便让人将后山那几家住户安顿好了,这几户人成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第一批的拆迁户,为了弥补他们的损失,高凡还答应了给他们一份工作,不过做什么高凡却没说,就说过几日会通知。
其实高凡原本可以不管这几户人家的,毕竟他们在这山上建房就是属于“违建”,因为这山一直荒着,所以也没人管,可谁让高凡心善呢?主要还是人不多,高凡也给得起,而且这些住户们个个都是老实人,一听说会安顿自家,都点头如捣软,一点都不像后世那些“钉子户”般的无赖。
安顿好了这几户人,便让人将上山的路给围了起来,这山路不算陡,若是有路,马车也是能随意进出的,接下来就是快速的修路,让马车能通行。
这准备修路钱,高凡就让许多去发了告示,招修路的工人,管吃管住,天天有肉吃。
就这条件,没几天就招了上百的工人,这修路工程便开始进行。
说是修路,也就是清理一下杂草和大石头而已,没过多少日子,马车便可以直通山顶了。
接下来就是重中之重挖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