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车门打开,十几个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鱼贯而出,排成一对,向监狱大门低头鞠躬。
“哗!”
监狱的大门再次打开,一身白色西装的陈超走了出来,踩在从劳斯莱斯的车门铺到大门的红地毯上。
也就是在香港,如果在内地,那个老大出监狱敢这么嚣张,豪华车队,小弟前呼后拥,报道出来的话,那么再进入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一个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就能让他蹲几个月,社团会被浇灭,不比香港,那些暴徒公然在街头防火打人,被抓进入交点罚金就能出来。
看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围着地毯迅速站成两排,将鹧鸪菜、卷毛五个活宝挡在一旁看斗殴不看一眼。
鹧鸪菜等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牛逼,真是太牛逼了,要是自己也能这样该多好呀。
陈超在女儿的陪同下,吸着雪茄,看都没看五福星一眼,就坐进劳斯莱斯里面,扬长而去。
车队已经远去,鹧鸪菜、花旗参、卷毛等五个福星看在侧头看着车队不停,眼睛都不眨一下。
“切~!何必这么羡慕呢!等到下次再出来的时候,比他更加威风不就行了。”鹧鸪菜耸耸肩,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切~!”众人同声同气,给鹧鸪菜伸出一根中指。
车队已经远去,没有热闹可看的五福星准备拦车离开,只是他们忘了一点,这里可是监狱门口,在这里等车的除了出狱的囚犯还会有谁?
香港又不是内地,公交车有固定的站牌,只要有人伸手就必须停车,香港的小巴司机全都是势利眼,别看来来往往的车很多。
但对于鹧鸪菜等五个人就当路边的石头一样,无视了他们要上车手势,风一般地就从他们的面前开过去,不仅没有停车,反而速度更快了。
“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到天黑!”看着又一辆小巴过去,鹧鸪菜有些无力的说道。
“看我的,逼我出绝招!”死气喉想到一个点子,只见他站到路边,深呼吸,憋住一口气,两只眼珠子都鼓起来,等到一辆小巴就要经过五人面前之时,猛地吐气发声。
“砰~!”汽车爆胎的声音突然响起。
“吱~!”小巴士里面的司机,听到爆胎的声音连忙踩刹车,必须停车检查,要不然4个轱辘的小巴拐弯的时候很可能翻车。
“嘘~!”另外四个福星立刻配合死气喉发出轮胎漏气的声音。
“奇怪,爆胎了吗?”司机打开车门刚刚下车。
鹧鸪菜等人就一拥而上,推开车门,钻进了小巴车,最后一个上车的卷毛,还好心的告诉司机,“兄台,你走运了,一次拉好几个客人。”
“混蛋!”
司机也不是笨蛋,立马明白自己被这几个家伙涮了,有心让对方下车,对方又人多势众,又是监狱出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只能自认倒霉,一脸晦气地回到车里,打火开车,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
“人一旦倒霉起来,还真是避都避不开啊,没办法了!下班经过菜市场的时候,要买一些柚叶煮水,将车子洗一遍了。”
小巴司机的风凉话,惹得卷毛,鹧鸪菜,死气喉等人是一脸的忿忿不平。
幸好他们现在刚刚出狱,已经约好改邪归正走上正道,要不然就是小巴司机这几句话,他就会要其好看。
也是小巴司机做死,没有看出几个人的愤懑情绪,要不然就会在在一处红灯路口暂停行驶碰到朋友的时候,接连放大招了。
“喂,阿胜,今晚一起打牌吧?”一起等红灯的小巴车里,传来了同事的叫喊。
“不用预我的份了,我今天还惨过碰见尼姑啊!”不知道死到临头的小巴司机回了一句。
“不是吧?”同事不相信。
“你不信?”小巴司机的头就要伸出窗外,斜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车内的五哥人,大声说道,“不信你过来看一下,这几个家伙,每个人的额头上,都刻着一个‘囚’字,衰的不得了。”
这下子,就连一直装聋作哑的凡士林都无法忍受了,真实叔可忍,婶子不可忍。
“嘀嘀~!”红灯转绿灯,小巴车开始启动,只不过起步可能慢了一点,司机再次作死,嘀咕了一句。
“嘀什么嘀~!赶着去受靶呀!”
“哼!”
小巴司机的话彻底惹恼了众人,卧底反黑组的老大总督察兰克司知道,自己必须行动了,要不然大哥的位子都坐不稳。
同兄弟们眼神交流一番,兰克司离开自己的座位,来到司机旁边,毫不客气地顺走了司机面前的一包烟。
取出一根叼在嘴里,横刀立马的往司机身后一坐,扭头看着卷毛,大声问道:
“卷毛,你是怎么衰进去的?”
“没什么啦,有一次我搭小巴,那个司机叽叽喳喳的,我看不顺眼,就趁他下车的时候随便捅了他两刀,这样就被判了三年。”
卷毛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在司机身后大声道。
哪位一直唠叨不停的毒舌司机,这才想起,这几位可都是从监狱出来的,谁知道他们反什么案子进去的。
就香港这个法律,就是杀人也不过蹲几年牢,很快就能出来。
“你还算好的了,有个巴士司机朝我瞪眼,我一拳打过去,谁知道竟然打爆了他一只眼珠子,就这样判了两年了。”卷毛话音刚落,凡士林紧接着接腔。
一只眼,巴士司机的冷汗立马下来了,这几个家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存在,他们会不会劫车,
“两年,这样算起来,还是淋镪水划算一点。”
死气喉道,“那一次我对着巴士司机当头淋了一瓶镪水,也才判了一年半而已。”
“一年半,那你的运气还真好,不像我,也是泼镪水,但我被判了十年。”鹧鸪菜喋喋不休,为自己不值。。
“十年,怎么这么久,你是泼那个巴士司机什么地方了!”死气喉的声音提高了十倍,生怕开车的司机听不到。
“我没有泼啊,只不过就是撬开那个司机的嘴,灌他喝下去而已。”鹧鸪菜撇撇嘴,一脸的委屈。
他是委屈了,正在开车的巴士司机可就不行了,口水像黄河一样不断流出,又不敢吐,只能不断咽着。
生怕声音大一点,那个胖子就灌自己镪水,那样一辈子就完了。
“总之一句话,坐牢多久都无所谓,关键是哪个人敢在我面前嚣张就削他,不用客气。”卷毛飙起了潮州话。
“你们说要是放火烧掉一辆小巴,会蹲多久呢?”兰克司拿起那根还没点燃的香烟,凑到巴士司机面前,问道:
“司机大哥,请问你有没有火啊?”
“没,没有,真的没有~!”
被几人的一番话唬住之后,接下来的一路,巴士司机一个字都没有,非常听话,让转左就转左,让拐右就拐右,比出租车还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