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领着部分黄巾军逃跑着,朱儁则是在后面不停的追赶。
另一部分的黄巾军早已在回军的路上,盛凡正在马上打着瞌睡。
由于廖化所带的黄巾军并没有穿着护甲,因此朱儁带领的官军一直追不上。这次他的骑兵还在后面等着朱儁引诱敌军前往,好杀他个措手不及,如今没有将令,他们只好原地待命。
此时朱儁的心中是懊恼不已,一击重拳却打在了棉花上,话说这黄巾军也是邪乎的很,突然跑了,说走就走,一点预兆都没有,无奈的朱儁只好用马鞭狠抽马匹。
马儿吃痛,飞奔起来,只是林间小路,多有阻碍,一时间也快不起来。
就这样,朱儁可谓是一路追赶,廖化带着人也是一路溃逃。
小半天的功夫,盛凡就接到传令兵的消息,说是有一支部队紧追着,锲而不舍,马上就要追上他们了,廖化司马让盛凡他们加紧赶路。
众黄巾军士依言只好加快脚下的步伐,顶着炎炎夏日,努力行军着。
结果又是小半天过去了,廖化带着人竟然追上了盛凡,不知不觉间都已经走了三十里了。
“廖司马,那伙官军还在追赶吗?”盛凡喘着粗气,这么热的天气,又是急行军,他有些受不了了。
廖化拿起水壶一饮而尽,道:“是呀,还追着呢,就像一群疯狗一样。”
“这样下去可不行呀,天气如此酷热,我军再这样跑下去估计要被热死。”盛凡不停的擦汗。
“前面有个小坡地,我等在那设一支伏兵,想必敌军受此伏击定不敢再追了。”廖化也是深以为然。这么跑下去,骨头都要散架了。
“好,那就这样定下了,可不要过多纠缠。”盛凡同意道。
后方的朱儁冒着炎热酷暑强行进军,而一些官军士兵则是怨言不断,不愿继续追赶。
朱儁的副官对朱儁劝道天气酷热难耐,士卒过于劳苦还是别再追了吧。
朱儁本来是快要追上的,但寻思一想,这未必不是敌军的诱敌之策,所以又放慢了步伐,让几个黄巾小兵得以生存。
所以直到现在他的剑还是没有饮上黄巾贼寇的血,朱儁如何肯依,话已经放出去了,此时收回他以后还怎么在军中树立威信。
不过,士卒的劳苦他也不是不知。这支部队跟随他许久,参加过多次血战,如今估计到了极限,不然不会如此埋怨。
“我领骑兵去杀几个贼寇以消我气,你领军队徐徐而行。”朱儁下令道。
烈日下,朱儁的鎏金甲闪出耀眼金光,整个人也是威武不凡。
“廖司马,敌将来了。”一个小兵说道。
廖化大老远就看到那个金光闪闪的将军了,想必一定是对方的指挥官。
“待会所有弓箭手给我射那个带头的将领。”
“诺。”
朱儁驾驭着战马,思索着那只黄巾军跑哪里去了。看见地上凌乱的脚印,朱儁大喜,终于又追上了。
“哈哈哈,黄巾贼寇就在前方,众将士随我杀过去。”
话音刚落,突然响起一阵梆子子声音想起。紧接着便是漫天的箭雨朝着朱儁倾泻而来。
“不好,将军有埋伏!快快退回来。”手下士兵提醒道,但为时已晚。
“簌簌簌”朱儁瞬间被扎成了一个刺猬,座下战马一声哀鸣,也命丧当场,马身上布满了箭矢,剩余的骑兵拼死抵挡,还是在箭雨中受伤不轻,无法支援。
谁料跌落下马的朱儁竟然又站了起来,向着廖化冲锋过去,一身气势如恶龙一般,骇人心魂。
一时间,廖化的士兵都傻眼了。看着还在冲击的朱儁,廖化急令继续放箭,又是一波箭雨,朱儁依然屹立不倒。
好厉害的甲胄,可惜军中没有劲弓无法射穿,廖化看着已经不多的弓箭,只好下令撤退。
此时的朱儁恍若一尊恶鬼,盯着廖化离开的方向,失去了战马,朱儁已无法追击,他仰天长啸一声,然后跪倒在地,猛喘粗气,身上的衣物隐隐被血液浸透,显然那波箭雨还是伤着了他,朱儁愤怒务必可又无可奈何,只好挥动自己的宝剑,将身旁的一棵半米粗的大树拦腰砍断。
存活下来的骑兵纷纷下马,跑过去查看朱儁的伤势,看到没有大碍,将朱儁扶上马,撤回大营。
廖化带人和盛凡会合,说起刚才的一幕。“那个将军真是一条好汉,可惜是官军的人。”廖化略带可惜的叹道。
“真不懂的他那么努力追我们做什么,我们的人头就那么值钱吗。”盛凡躺在一棵树下气愤地说道。
其他人皆摇头,也是想不透,为何一直追着他们。
回到大营的朱儁把帐内的东西打个稀烂,身上的甲胄布满箭矢,脱下之后在其皮肤上有一些小血洞,左臂还有一支箭插在上面,可谓是狼狈不堪。
其余将领都在帐外候着,谁也不敢在这时候进去。
待的帐内安静下来,等候多时的医官才走进去,众将紧随其后。
“可恶,气煞我也,好个神童竟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朱儁若不杀你誓不为人。”在剧痛和盛怒下朱儁的表情狰狞无比。
“将军为今之计,我等应该如何?还望将军示下。”
“既然他们不再进军,我等还是以逸待劳吧,等皇甫嵩将军将长社的黄巾军剿灭,到时候再会同皇甫将军一同讨贼。”此时,朱儁也从愤怒中恢复过来,“我再写一封书信,催促皇甫将军加快攻城,以策万全。”
没想到对面的黄巾军这么厉害,连朱将军都败了,这个神童到底何许人也?帐内的诸将显然对盛凡很有兴趣。
要是盛凡知道一群大男人对他有兴趣,估计直接隠遁逃跑了。
廖化兵败的消息传到了龚都的耳中,不多久就有传令兵来到营中让廖化等人前去议事。
廖化和盛凡等十几人骑着马飞奔在前去龚都大营的路上。
“奇怪,他怎么知道我们兵败了,按道理说我们都没传信,他应该不知道才对呀。”盛凡纳闷道。
“估计是他在我们军营中安插了眼线,所以才这么快就知道了我们的情况。”玩阴险这方面显然还是廖化更加擅长,对于处世未深的盛凡还过于稚嫩。
不多时,龚都的大营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龚都竟然带人亲自在军营门口迎接,让盛凡有些意外。
众人刚欲下马拜见,随知龚都大手一招,身后涌出几百个刀斧手,瞬间就把盛凡他们包围了。
“龚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廖化怒道。
“哈哈哈,什么意思,你廖化私通官军故意兵败,以为我不知道吗?”龚都刚说完,那些刀斧手就把他们从马上拉了下来,没收了兵器,把他们用绳子给捆了起来。
只有盛凡和孟章没被捆,盛凡是个小孩手无缚鸡之力,大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孟章是怎么回事。
看到众人疑惑的眼神,龚都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还不见过新的孟司马。”
此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
“好呀,孟章原来是你这个叛徒,真是我平邑瞎了眼,怎么会认你做兄弟,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老子下半辈子做鬼也不放过你!”平邑还想上去揍孟章几下,可惜被士卒按住了。
“孟章,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难不成是龚都逼你的。”廖化不敢相信。
“大兄!”盛凡没有多说什么,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哈哈哈,逼他,我可没逼他,是他自己愿意的,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龚都大笑着。孟章则是一言不发。
“龚将军,平日里我可没得罪你,今日你为何要如此对廖某。”廖化语气软和道。
“你是没得罪我,可是有人让我把你宰了,没办法,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更何况你爬的太快了,早晚我得做你的手下。”龚都也不再废话,下令把他们收押了,他还不能明着把廖化杀了,只好等那边的帮手搞定彭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