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喽来喽,新鲜的烤羊腿,新鲜的烤羊腿。”
“好吃的馒头,各位来看一看好吃的馒头。”
“来呀,客官,走一走,看一看喽。”
………………
街上的叫卖声不断,林霄此时距离离开大山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在长途跋涉之后,终于来到了塞北大城市晋阳。
作为黄土高原上仅有的一座比较大的城市,这里人的穿着打扮偏向于狂野风格。引得林霄称赞连连,不过林霄的打扮倒是像一个小乞丐一样,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丝毫没有人的样貌。
但是无一人敢上前逗耍他,倒不是因为这里人都友善,林霄身后站着三十几个壮汉,像仆人一样跟着他,周围人见了唯恐避之不及。
这里的建筑风格颇为奇特,与中原地方颇为不同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沙子味,充斥在咽喉内,有些不太舒服。
林霄走马观花,闲情逸致。一旁的孟章脸色有些难看,快走不动了。有一两天没吃饭了,而且他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城里,反贼的身份突然变成良民,有些不太适应。
其他诸如臧霸、平邑、卞喜、刘僻四人也是这样的感觉,当下心中更加佩服起林霄来了。至于廖化,裴元绍和周仓则是留在城外照看兵马。
感觉差不多了,林霄来到一家酒店门口,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万香楼。
就这里吧,林霄看着门面不错,带着众人进去了。店里的人一看到这么多脏兮兮又臭烘烘的人来了,纷纷避让,场面混乱成一团。
伙计本来想赶人,可看到这么多大汉身带兵器,吓得脸色苍白,还以为是强盗上门了。
好在掌柜的走了出来,对着臧霸问道:“不知道几位大爷有何贵干?”
“这位是我家公子,他说了算。”臧霸向掌柜介绍道。
这下可把掌柜弄晕了,原来这个小爷才是他们的主子。掌柜蹲了下来,问道:“不知这位爷有何贵干?是住店还是吃饭呀。”
看他们的样子也猜得出来可能没钱,可是他们人多势众,万一把他的酒店砸了可了不得。这里人什么脾气,掌柜的当然清楚,都是一个个狠茬。
见这掌柜的脾气还不错,没把他们往外赶。林霄决定暂时在这休息,甩了甩手中的金子,“给我上五桌好菜和预备十间客房,都麻利点,明白了。”
掌柜的一手接过金子,点头哈腰道:“明白了,明白了,快上菜。您楼上请,楼上请。”
林霄领着众人上了楼,找了位置坐下。
很快伙计把这里的美酒端了上来,还没等林霄说什么,孟章端起酒坛一个劲地猛灌。其他人见孟章喝得这么爽,争抢起来。
“咳咳咳”林霄眼睛盯着抢酒的一群人,感受到林霄的目光。孟章他们赶紧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伙计又端上来了好几坛美酒,馋的孟章他们直流口水。伙计暗暗偷笑。
“喝酒可以,可别喝醉了,误了大事。”听到林霄这句话,众人点头称诺,狂喝起来。
菜在众人的催促下,端了上来。林霄赞叹,不愧是万香楼,果然香呀。
林霄点了烧鸡、烧鹅、烤羊腿、烤乳猪、羊杂汤、面饼、馒头等,一群人疯狂吃着,吃完还不忘舔一舔盘子,嘴里的声音大的吓死人。
不停上菜的伙计都看傻眼了,还真没见过吃饭这么猛的人。只见一盘烧鸡刚上来盘子立刻光光的。
“呃”林霄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抹一抹满嘴的油光,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伙计,带我去客房,给我烧桶水。”吃饱的林霄打算泡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这时掌柜的走了过来,笑嘻嘻地道:“客官,饭菜还可口吗?”
“不错,味道挺好的。”
“那是不是先把账结一下,可不是怕客官没钱,小店本薄,店中的肉食已经被客官吃完了,实在是没余钱去买菜了,看客官的奴仆这些还不够吃的样子。所以…………”林霄听了无语了,他们确实太能吃了,把人家都吓坏了,光米已经百升了。
林霄又从怀中拿出两块金子,递给掌柜。掌柜千恩万谢地招呼伙计好生照顾客人。
潇洒地走进客房,闻着房间里的熏香,暗暗赞叹古人还挺会享受的。
“你们这哪有上好的绸缎庄?”林霄看着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是时候该换件衣服了。
“回客官的话,西街就有本地最好的绸缎庄。”
“你去让绸缎庄的人送几件衣服过来,到时候我把钱给他们。”林霄拿出小块的金子递给伙计。
“谢过客官,谢过客官。从没见过像客官这么豪气的客人。”伙计不住地赞道。
“这算什么嘛,想我在洛阳每日不花个一二百金,心中都不痛快。”
“呦,客官是从京城来的?为何这副打扮?”
“路上不太平,遇上了几伙贼寇。”
“那客官可得当心呀,我们这多得是强人,轻则取财,重则伤命呀!”伙计嘱咐一番,下去忙活去了。
林霄在大街上也是随处看到佩戴兵器的壮汉,似乎这里经常发生战乱。
不一会儿,衣服送来了,这伙计还挺细心的,知道自己的尺寸。
“廖立,你过来。”林霄把军中学问最高的人叫来,吩咐他带孟章他们去换几件衣服,顺便采买下干粮和酒肉,约束他们千万别和当地人闹矛盾。
廖立一一应下,拜别林霄出发了。
沉浸在热汤里,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放松下来了,呼出一口浊气,林霄彻彻底底得松软浸没在水中,泡着泡着就睡着了。
“不好了,主公!主公!”平邑闯了进来,把还在浴桶里的林霄给吵醒了。
林霄看着平邑一副游侠的打扮,确实有几分俊俏。“你刚才喊我什么?”
“在下一时情急,喊错了,请主公怪罪。”平邑跪身道。
“我早就和你说过,为将者应当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说吧,他们又怎么了?”林霄起身准备穿衣。
平邑隔着屏风,将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就为了个女子,他们就打起来了。不成器的东西。”一个孩童老里老气地训斥,着实好笑。不过平邑可不敢,老老实实待着。
“走吧,领我去看看。”换好衣服的林霄完全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